daddy·乖女孩儿(3 / 4)
一人招呼,等到最后以为宾客离席,她才能撑着墙壁缓一口气。修身礼服勒得胸闷气短,高跟鞋踩得脚踝磨破了皮,鲜红的血珠染红了白色礼鞋。
神经一跳一跳地胀疼着。
吕珮压下透支精力后的疲惫,去到会客厅,见到沙发里坐着的贺安清,勉强笑了笑:“伯母,宴席的宾客已经送走了,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等等。”
贺安清知她今天不好受,拍了拍她的手:“今晚委屈你了。”强撑着一天的笑脸就这么垮了下来,吕珮头回当着外人的面红了红眼圈,垂下头,摇了摇:“没事……他工作忙,我理解。”是不是因为工作彼此心知肚明,贺安清没挑明,派佣人将她送回家。等人一离开月离港,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整个老宅坠入冰窖。
老钱风的装修压抑沉闷,肃穆庄严,佣人安静地退至一旁,大气也不敢喘。今晚这场宴席是以吕家和贺家的名义邀请,话一抛出去,是个人都能摸出里头有些门道。
可从头到尾都只有吕家小姐一个人,贺绅鬼影都没出来晃一下。这下不只是把吕家得罪了,贺家面子上也落不得好。贺安清一言不发地品茶,脸上无甚波澜,只有离得最近的佣人知晓,这位贺家夫人快要气得说不出话。
没一会儿,出去办事的管家急匆匆进屋,衣服上落得雪都来不及拍,弯下腰小心喊:“夫人。”
“查到了?”
与其说是查,不如说贺绅本就无意遮掩,差人去看一看,就知道他不在公司。
“二少爷下午就离开了集团,去了城南筒子楼,一晚上都在那,"管家战战兢兢地看了眼贺安清,头埋的更低,“想来是陪那位朱小姐。”“还真是去陪那个女人。”
贺安清将杯盏重重磕在桌上,冰凉到泛苦的茶水溅了出来。怒气蹿到头顶,她已有好些年没动过这么大的火气,上一回,还是贺米要跟她断绝母女关系,死都不去联姻。她生的这一双儿女还真是好,大的宁愿出去讨饭流浪也不嫁给她选中的丈夫,小的更是越长大翅膀越硬,给他选的联姻一而再再而三地拒,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把她这个妈当摆设。管家:“夫人,今晚的宴席您事先没跟二少爷商量,二少爷恐怕有些不太高兴。”
贺绅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逼的性子,今晚的事,是她操之过急了。贺安清想起什么问:“那个女人住在城南筒子楼?”筒子楼就是老旧小区,那种地方贺安清几十年都不曾踏进过一回,听说里面人都不大正经,治安差,环境脏。那种破败地方走出来的女人,本事倒是不小,勾得男人的心黏她身上起不来。
先前贺安清没把朱伊伊当一回事,左右不过是一个女人。今晚她倒是改变了想法。
得去见见。
用玩具娱乐后的一觉睡得很沉,沉到朱伊伊甚至不记得贺绅昨晚是睡在她屋里,还是回了客厅。
也忘记跟他说一件事。
今天是她孕检的日子,朱女士不在,他必须陪她去。孕五周做的检查项目较多,还会抽血,需要空腹,朱伊伊只抿了点水润润嘴唇。回到房间,把就诊卡和各种报告叠好塞进包里,换上厚实保暖的外套和鞋子,朱伊伊坐回了床上,打开手机。
点到微信的黑名单。
定汤圆、买洋桔梗:+4
昨晚小鲸鱼服务费:+2(她很爽,再+2)朱伊伊正要改分数,耳边倏地响起昨晚隐约听见的低喃,他求她,多看看他。
她昨晚其实听见了。
既然那么可怜,那就给个可怜费,+1分。现在已经是“邪恶资本家一-29/100”。改好,朱伊伊时隔这么久,终于把贺绅短暂地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现在已经上午九点多了,不能再耽搁,她直接拨通了对方的微信电话。预计是一场漫长的等待。
贺绅是集团负责人,公务繁忙,手机不会一直放手边,接的慢很正常,朱伊伊这么想着,乖乖地等。
铃声却在响到第五秒时就被接通。
话筒里传出男人意外的、不可置信的、小心谨慎的声音:“伊伊?”朱伊伊没料到他接的那么快,实则,她更不知道的是男人在她拨来的第一秒就已经拿起手机,剩下的四秒都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境。直至听见她的声音,贺绅才确定这不是梦,惊喜降临的同时又怕她是出了事:“怎么了?”
朱伊伊反应了会儿,回过神:“啊,我打给你是有事儿跟你说……你现在忙不忙?″
她试探地问。
“不忙。”
那边随即传来一声扬声鸣笛,划破街道,带起阵阵呼啸风声,他说:“我在开车回去。”
“回、回这吗?"她茫然地眨眼。
“嗯,开车回来接你。”
贺绅语速缓慢:“我记得今天是你孕检的日子。”这次他会跟她一起去孕检,以孩子父亲的名义,以朱伊伊丈夫的名义。不会再有人说她闲话。
不会再发生她独自坐冷板凳等报告的窘境。他会在医生每句话后面跟上一句“朱女士的先生记住了”。“五分钟后到。"他说。
朱伊伊捧着手机,轻轻地说:“好,我等你。”贺绅开车很准时,说五分钟就五分钟,不多不少,朱伊伊收拾东西出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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