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婴怨(2 / 7)
狂,令人发指至极。
李医生紧紧握着手机,手指因为内心的紧张而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手机的外壳都被他手心沁出的汗水浸湿,滑腻得险些拿捏不住。他的双眼不时警惕地瞥向四周,尽管身处地下室这隐秘之所,可那做贼心虚的模样依旧展露无遗。昏暗的灯光在他头顶摇晃,投射下忽长忽短的影子,仿若有鬼魅在旁窥视。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拨通了一个电话,电话拨通的嘟嘟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紧绷心弦上的重锤。
“张老板,货备好了。”李医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谄媚,还有那因紧张而略显干涩的颤音,话语简短却充满了罪恶的暗示。电话那头,张富豪的声音急切而又充满期待,那是长期被对青春流逝的恐惧所支配,而如今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般的迫切:“确定有效?我可花了大价钱。”“放心,已有多人试过,效果显著,青春焕发呐。”李医生拍着胸脯保证道,只是那眼底深处,却快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心虚与慌乱,他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一旁冰柜的方向,仿佛能透过柜门,看到那些婴孩哀怨的眼神。
深夜时分,医院的后门处,一辆通体漆黑、低调却尽显奢华的豪车悄然无声地停靠在了路边。车身在黯淡的月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似一头潜伏在暗夜中的猛兽,安静却暗藏威慑。车门缓缓打开,张富豪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镜片后的眼睛不时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身上裹着一件厚实的风衣,领口高高竖起,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鬼鬼祟祟地下了车。他走路的姿势略显僵硬,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丝声响。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身形魁梧的随从,随从的脸上毫无表情,仿若一尊冷峻的雕像,手中稳稳拎着一个精致的箱,那皮箱看似不大,却因装满了数额巨大的钞票而显得分量十足。皮箱的材质是顶级的鳄鱼皮,在月光下泛着细微的光泽,金属锁扣闪烁着冰冷的光,彰显着财富的同时,也似乎在为这场罪恶交易“保驾护航”。
交易在医院后门那片暗影之中迅速完成,李医生双手递上一个保温瓶,那瓶子被他擦拭得锃亮,在微光下泛着冷冷的光,瓶中盛放着的,便是那还带着些许温热、散发着淡淡光晕的肉汤,只是这光晕之下,包裹着的却是无尽的罪恶与血腥。保温瓶的外壳是不锈钢材质,触手冰凉,与瓶内温热且罪恶的液体形成鲜明反差。张富豪迫不及待地接过保温瓶,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拧开瓶盖,仰头便灌下了一大口,那肉汤入口的瞬间,他眉头猛地紧皱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味道在舌尖散开,混杂着腥味、膻味与一种莫名的腐朽气息,让他险些呕吐出来。可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究,身体里却仿若有一股暖流蹿升而起,随之的便是那种仿佛瞬间“精力充沛”的奇妙感觉,他的四肢似乎瞬间充满了力量,疲惫感一扫而空,脸上的皱纹也仿若在这一刻淡去了些许,这错觉让他瞬间满意不已,冲着李医生微微点了点头后,便迅速上车,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此后,有了张富豪这个“成功案例”的示范,订单便如同雪花般纷纷扬扬地朝着李医生飞来,他的“生意”愈发红火起来。地下室里的冰柜频繁被清空,炉灶更是日夜不歇地燃烧着幽蓝的毛主席,而随着越来越多婴儿的生命消逝,婴孩们那汇聚起来的怨念,也在这不见天日的黑暗之中悄无声息地滋长、汇聚,仿若有无数灵体在这狭小空间里绝望地哭号、挣扎,只是这一切,都被那浓烈的贪婪与欲望所掩盖,无人察觉到那愈发临近的危险,正如同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伸向了这片罪恶之地。
在那医院地下室的幽深处,罪恶如同毒瘤一般,在阴暗潮湿的环境里持续疯长、溃烂。冰柜中的婴孩残躯,本应被世界温柔以待,拥有无限可能的未来,却在生命初始之际惨遭屠戮,稚嫩的哭声尚未嘹亮,便被残酷地扼杀于冰冷的器械之下,灵魂满含悲愤与不甘,就此被困在了这方寸之间。怨念,如同被恶魔亲手点燃的黑色业火,在这暗无天日、仿若被世界遗忘的角落,熊熊燃烧、肆意蔓延,将所有的哀伤与恨意都汇聚成一股无形却汹涌澎湃的力量。
起初,只是细微得仿若游丝般的“嘶嘶”声,悄然在地下室那寂静得让人胆寒的空间里回荡。那声音恰似毒蛇潜伏于草丛,吐着冰冷、阴狠又充满危险的信子,丝丝缕缕地钻进人的耳朵,令人脊背发凉;又仿若寒风在荒芜的古宅穿堂而过,吹过残垣断壁时发出的绝望呜咽,在死寂之中时隐时现,每一次响起,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揪扯着人紧绷的神经,叫人毛骨悚然。冰柜的柜门仿若被一双双从地狱深渊伸出的、无形且充满怨愤的小手推动,开始无故开合,每次开启,都有大股幽寒雾气汹涌而出,那雾气仿若狰狞的幽灵,张牙舞爪地弥漫、盘旋,迅速吞没周边的一切。温度急剧下降,墙壁瞬间结满冰霜,那冰霜层层叠叠,厚得如同冬日里湖面冻结的冰层,又似是被一层惨白的哀伤所包裹,每一片冰晶,都仿佛在诉说着那些婴孩的悲惨命运。
幽暗中,那些婴孩残躯像是被邪异之力牵引操控,缓缓蠕动起来。有的断臂残肢,仿若拥有了自主意识一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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