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曾经的曾经:何为道(1 / 4)
“他们走了?”
“已经走了。但是,公子,你如此强硬推翻他们的主张,岂不是置自己于火堆之上?这有些不明智啊!”
“巨丑,你明白现在的形势吗?”
“巨丑虽然愚钝,却也能感觉到如今天地的异动。”
“是啊,莫说是你,只怕所有人,即便是农夫,也明白了如今的形势。势同水火,天崩地裂啊!”
“可如今我们有选择啊!公子若是坚决如此,岂不是自断后路?王城已是无法挽救,公子执意与王城走在一起,便是将黑水绑在了王城的战车上。看看八大部,其中火炎态势不明,但未奉诏入王城,便显然是一种态度,其中另外六大部,虽然奉诏入王城,却也不过是表面文章罢了,其中龃龉外人一目了然。如今的王城,已是内外交困四面楚歌,难有挽回机会!”
“巨丑,你说我们到底是什么?”
“公子的意思是?”
“我是说,我们为什么会存在?当初王成,为何要划分八个封地,封八王拱卫王城?又为何我们每年要向王城供奉?”
“这,因为我们是王的臣子,我们所得,均为王的赐予。”
“这便是王臣关系啊!”
“可如今国势崩溃,王虽好,却无救国之势。”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如今王城危,我们便要舍弃王?”
“公子可要考虑我们黑水无数部众啊!”
“是啊,如今我们如履薄冰,可谓一步错便危急整个部落,何等之难啊!”
“公子与诸将关系紧绷,可无益于部落!”
“但我若不强硬,我们黑水便会被他们带向无法预测的深渊。”
“卜人不是占卜过了吗?”
“与神合,则昌?”
“嗯。”
“那你有没有听过另一句?”
“什么?”
“背德,万劫不复。”
“啊!”
有人跑了进来,急促慌乱,带着无穷的惧意,连滚带爬跑进来跪在了地上。
“公子,族长病危!”
黑旗迎空,猎猎招展,平原无垠,黑水如龙。
一座城池,巍然伫立在大地上,风雨剥蚀,雕刻出城墙的沧桑与厚重。毗连的屋宇,一重重绵延向远处。宫阙便在这绵连屋宇之中。
“父亲!”
“你回来了!”
“父亲,孩儿听闻父亲危急,便匆匆赶回,如今看来,父亲身体尚可。”
“黑齿,听说你与诸将闹翻了?”
“孩儿与诸将意见不合,彼此生了龃龉,但并未闹翻。”
“你不愿意我黑水与天神联合?”
“天神直指王城,黑水为王城下属,若黑水投靠天神而矛头直指王城,于情于理,不合。”
“呵,好一个不合!那你可知道,若是天神怒,我黑水当如何?”
“危。”
“你也知道是危,那你如何敢忤逆天神?”
“生死天定,道义为先。”
“你!”
垂垂老矣的黑水族长指着年轻的公子,那满是皱纹的脸孔,不知是愤怒还是欣慰,却是僵硬的苍白的,那双深邃的眼眸,幽幽的带着森冷的光,如那幽冥之火。
“你铁了心要与王城共存亡?”
“是,孩儿认为,天神非我凡族,穿梭挥手可毁天灭地,更有长生不死之能。只是,天神既然如此厉害,又为何要收拢我们作为其力量,从其实力而言,完全可独自处置王城,如今却非如此。依孩儿看来,天神所图或许并非仅限于此,怕于我凡族不利。远古之时,传闻诸神堕落,目空一切,恐怕并非空穴来风。父亲,孩儿认为,对于天神不可过于信任。”
族长收回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掌上。他的掌心上,是那如刀刻的掌纹,很奇异,就像是一朵盛开的花。他忽然问道,“你掌持鬼刀一部?”
“是,孩儿成年之时,父亲将鬼刀一部赐予孩儿掌持。”
“鬼刀一部曾经不过千人吧!”
“如今已有一万部众。”
“战力如何?”
“可比王师。”
族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公子急忙起身要去搀扶,却被族长推了开来。族长缓慢的行走,来到了窗边。窗外是一片黑色的花。年轻公子站在身后。
“火炎出事了你可知道?”
“进城时听人说起。”
“这是天神的怒火,一怒毁人城屠民众,你可愿意见到我黑水如那火炎一般结局?”
“可若不抵抗,我黑水能得善终?”
“如何抵抗?你的鬼刀能抵挡天神的怒火?”
“可一战,不敢奢望能赢。”
“要么赢,要么输,没有其他结局。输,则火炎不存。”
“王城不存,火炎存在又能如何?若是成为天神奴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能得残喘,便有机会,而死了,却是没有任何的机会。”
“孩儿不愿苟延残喘。”
族长幽幽吐了口气,眸光森森的盯着窗外的花,道,“你可知道我们与王族的关系?”
“听说父亲与先王是血亲。”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