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蕾期(3 / 4)
利剑般骤然劈下!电光石火间,闪电的光把整个屋子映得亮如白昼。刚刚被林知言关好的窗户突然又弹开,一阵阵的狂风涌了进来,将柔软纱帘吹得不断翻动,纱帘下方用来增重压角的水晶小挂件骤然拍打在落地窗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就在那不断拍动窗户的“啪嗒”、“啪嗒”声中,又是一道白光闪过,虚幻的人影自青金石上站起。他完全没有任何实体,只有在闪电或电灯闪过的刹那,才能大致看出一个高大英俊、轮廓硬朗的人影,如果旋姻在这里,肯定会尖叫因为那正是裴浩的脸。
但它似乎很茫然,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它绕着画箱和画布里的女人转了两圈,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于是走向大门,没有多做停留。门锁里的锁舌轻轻地转动了一圈,发出了细微的“咔哒”声,但紧接着就隐没了在了门外人的咳嗽声里。大门悄悄地打开了一条缝隙,它拖着脚步走了出去,走向了大门紧闭的卧室。”...嗯?”一个女警注意到了画室的门又开了,“这锁老是自己打开,是不是该换了?”
另一个警员看了一眼房间里:“是风吹开的吧,今晚的风也太大了。”
“也.....最近一直在下雨。”女警嘟囔了一句,将门重新关上了。走向大门的一瞬间,她感觉到一阵冰凉,像是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瞬间穿过了她的身体,她打了个寒颤,“这风真的好大,是倒春寒吗?”".....""
卧室内,旋婳躺在被褥里,睡得正熟。
她睡着时很安静,眼睫乖顺地垂下,被床头的夜灯在眼下照出了一片暧昧的阴影。
没人能预料到今夜突然下起急雨,窗户大开着,带着湿润水意的冷风不停灌入房间内
,唯有被褥是柔软温暖的温柔乡,旋姻缩瑟着,往被子的内侧缩去。
忽然,风渐渐变小了。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推着窗户,关上了它。
旋姻紧皱的眉头松开,再次陷入了睡梦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冰凉的冷意卷土重来,停在了她的床边,床沿微微下陷,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人正坐在上面。".....""
"呼....""
冰凉的吐息吹拂过她的脸颊。在半梦半醒之间,旋姻似乎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顺着她
的被角上了床,钻入柔软的被子里,抢占着她温暖的温柔乡。
一双冰冷的手环住了她。凉意透过薄薄的睡衣透进来,像是贴在冰块上。
旋姻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的意识是模糊的,但肌肤上的感知却无比清晰,能感觉到冰冷的掌心顺着脚踝向上,像藤蔓一般,缠绕着她。旋姻往被褥深处蜷缩,像是要用这个姿势摆脱掉那双冰冷的手掌似的。但却无法挣脱,那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脚腕,腕骨处突的掌心,旋姻不安地踢脚,却只触碰到一片空气
被褥鼓起一个大包,像是一个被打了太多气因此鼓胀起来的气球,又像是有什么人钻入了其中。
身处其间的旋姻却只觉得冷。
“呜....她无意识地低泣。眼睫微颤,却无论如何也醒不来。
也不知她在睡梦中究竟梦到了什么,眼角竟渗出泪来,嫣红的唇瓣开开合合,呵出些许炙热的气息,又被冰凉的手捂回了唇里。暖黄的灯光照亮了床铺,却只映出躺在床上的旋姻一个人的影子。她苍白的面庞柔软而干净,脸颊有些孩子气地鼓起,连最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辨,脸颊上却着一层朦胧的热气,明明因为冷意在发抖,额上却闷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从脸颊到耳朵再到脖颈,一路延伸向下,浮现出淡色的潮红,像是从颤抖的肌肤里氤氲出的可怜艳色。柔软的睡衣被汗浸湿,湿淋淋得像是从水里爬起来的、被可恶的水鬼拖下水的无辜行人,抿着唇,湿润艳红的唇珠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得发白,被打湿的眼睫垂下,像是被倾盆暴雨毫不留情淋湿,因此无法逃跑的小鸟的翅膀,徒劳地扑闪着。一整夜,就在这冰凉的气息里辗转反侧,搅着被子翻身,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摆脱这奇怪的冰冷气息。第二天,旋姻是在窗外激烈的暴雨声中醒来的。
那声音不断拍打着窗户,她睁开迷茫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内,床头的数字时钟跳动了一下,显示现在的时间是早晨九点二十。但窗外的天色暗得像是清晨五六点似的。厚重的乌云盖在整个城市的上空,没来由地就像某种暗含逼迫的威胁,压得人心里沉甸甸的发慌。是错觉吗?还是在做梦?旋婳依稀记得,昨晚半睡半醒之间,似乎被鬼压床了....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吗?她起身,才发现被子掉在了床边的地上,奇怪,旋姻记得自己睡姿很端正,从来不踢被子的。她在床上茫然地扑腾了一下,爬起来捡被子,却在起身的一瞬间“嘶”了一声一一腰痛腿痛,浑身上下酸痛得像是挑了一夜的水泥袋一样。.....己最近也没干什么重活吧。旋姻更茫然了,她天天在画室画画,但很注重身体保护,难道画家的职业病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等....终于找上她了?
她努力地从床上扑腾过去,把被子捡起来塞回床上,揉着后脖颈走向外面。
手搭上门把手的瞬间,她顿住了。
有什.....什么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