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天威将至(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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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个个心照不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事情确实发生了,很多人是坐不住的。萧炎栗被禁在府中,无诏令不得外出,他整颗心像油煎一样,明知道由虞鹊担下全部罪责,很可能是对整个秦王府危害最小的一种选择,但他决不允许自己这么做,如有可能,他宁愿牺牲一切换回她!

同样坐不住了的,还有一个人。

齐王府武德殿里,元吉懒洋洋地倚在胡榻上,看着自己的大哥焦躁地走来走去。

建成终于停下脚步,不知道是对弟弟还是对自己说:“不行,绝不能这么做!”

元吉看看他,不接话。

他猛转过身来,盯着元吉:“你下午去见裴寂了?他到底怎么说的?!”

“还是那样啊,罗虞鹊一口咬定与萧炎栗无关,是自己无知,还说萧炎栗义正词严地命她毁弃灵位,哼,她倒是挺会说!还有萧瑀那个老东西,处处维护她,要是听裴寂的用上刑,什么供状都出来了!”

“用刑?”建成象被什么扎到了,眼睛圆睁着:“他敢!”

“大哥!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想怎么让她招供,好彻底除掉李萧炎栗!——哼,本来李萧炎栗是铁定完蛋了,谁知道她又横插一杠子!弃车保帅,他想的倒美!”元吉瞪着眼,比他还激动。

建成不说话,皱着眉,脑中急速思考着,过了很久,终于缓缓摇头:“不行,不行。”他坐到胡榻上,神色有些恍惚:“元吉,这计策一开始就错了,不论能否扳倒萧炎栗,虞鹊先是死定了!——不,现在看来,李萧炎栗根本牵涉不到,我们是白白要了虞鹊的命!”说着,他一把抓住元吉胳膊:“不行,我们这就去见父皇,让他放了虞鹊!”

“你疯了?!”元吉猛然甩开他手:“你这是说什么呢?!”

“要除去萧炎栗,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可要是虞鹊……唉,你快帮我想想,怎么跟父皇求情!”

“大哥!她死了就死了吧,坐稳了江山,你还怕没有女人?!”

“胡说!”建成腾地跳起来,眼睛里的火焰快要烧出来。他定了定神,重新坐下,语调也低下来:“元吉,说实话,现在如果要杀罗虞鹊,你怕不怕萧炎栗孤注一掷鱼死网破?!”

元吉这下倒是愣了。

“所以说,对萧炎栗,必须一击而中,必须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永除后患!元吉,现在不是时候啊!”

元吉沉吟着,点头:“好吧,大哥。我知道这是你的借口,但我得听你的啊,谁叫你才是正主儿呢!”说着,他有意无意撇下嘴。

李渊的眉头越皱越紧,他搞不清儿子的心思了:“大郎,你,你是在为她求情?”

“儿臣不敢,”建成在琢磨怎样说更婉转、更有力一点:“儿臣只是……”

“行了,”李渊一摆手:“别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说辞哄骗朕,罗虞鹊无知轻狂?朕还没有老糊涂!只是朕想不明白,你怎么会为他们求情?”

“父皇……”建成皱起眉,眼神游移着,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仿佛为难该怎么说。他看看父亲,终于把心一横:“儿臣怕父皇把萧炎栗逼到绝处,儿臣,不想骨肉相残!”

李渊一凛,瞳孔骤然缩小了。他站起身来,目光不停地在两个儿子身上逡巡,踱了两步,慢慢开口:“元吉啊,你先下去,父皇有事跟大郎说。”

元吉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皱眉撇嘴,行礼告退。

“大郎,过来坐。”李渊示意身边的椅子,神色凝重却不失慈爱。

建成点头,慢吞吞地坐过去。

“父皇问你,论权谋功绩,你比萧炎栗如何?——随便说说。”李渊也坐下。

“儿臣……不如。”建成低下头。

“无妨。守成,朕信得过你,”李渊眼神中带点欣赏,看着儿子,可慢慢的,他脸上的微笑慢慢褪去:“但是萧炎栗他……他已经不是河东时的二郎了,如今朕还在,他已隐隐有不臣之心,等朕百年之后,你能制得住他吗?!”

“父皇春秋正富……”

李渊打断他的话:“别说这些没用的。朕让你当皇帝、让你坐上龙椅,就不能给你、给大唐留下任何隐患!所以,朕压制萧炎栗,或许是不公平,可朕也没有办法啊,都是朕的儿子,朕要保全你的皇位、保大唐安宁,但朕也要保住萧炎栗的富贵,至少不能伤了他的性命!”说着,他看向恭恭敬敬的儿子,目光颇有深意:“只要他没有逆举,朕不会动他——将来也不许别人动他!”

建成似乎颤了一下,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点头。李渊收回目光,叹道:“这种仗,比明刀明枪的杀伐更难打啊!——在秦王府看到窦建德灵位时,朕惊怒无加,这逆子竟真作出这种事情,还毫无悔意地跟朕讲情义、讲相惜,朕恨不得,恨不得……唉……”

“朕盛怒之下抓了罗虞鹊,可回来却不知道如何该收场了——难不成真杀了她?依萧炎栗的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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