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起点3（1 / 2）

午饭后睡了一会儿，张晓刚睡醒。躺在床上，张晓捋了捋头发。这两天做梦一样，思绪有些乱。

像今天，去百货商店，忘记买、买电池。还得去新华书店买些书来读，要不然无聊的时候太难熬。

趁着这几天空闲时间，打水井，还得修个卫生间。夏天上旱厕，让人真上头，暂时想到的就这么多。

张晓把剩下的鱼钩改好， 今天准备了80根竹签。张晓低头看了看手表，下午420分。走出房间，爷爷和奶奶坐在堂屋门口，小声说话。

张晓听了个大概，奶奶张罗叔叔相亲。张晓记得，叔叔相亲好几回，都没对上眼。27岁那年，才相中婶婶的。

奶奶为了给儿子娶上好媳妇，生活中省了又省，最后把身体搞垮了。张晓走过去，紧挨奶奶坐下。拉着奶奶的手说：“您不用担心叔叔找对象，等年底建了小洋楼，还怕找不来媳妇。”

爷爷点点头，说道：“这事急不来，得看缘分。”奶奶叹了口气道：“听你们的，等建了新房再说。”

张晓说道：“买的奶粉，早晚要记得喝，不要给我省钱。您两老身体好，多活几年多好！过些年等我娶了媳妇，您抱上重孙，那才叫幸福。”

爷爷奶奶点点头，我们听你的。奶奶说道：“让我抱上重孙，马上死也愿意。”

突突，摩托车声音从远处传来。转眼间，叔叔骑着摩托车出现在眼前。张晓道：“一下午学熟了吧？”

叔叔兴奋地说：“跟骑单车差不多，现在带上你也没问题。叔叔停好摩托车，走过来问道：“今晚去哪里钓甲鱼？”

张晓道：“电站上游，今晚去试试。”离爷爷奶奶家二里地，有一个五十年代建的水电站。电站上游段，几十公里长。建成后，水库没有清过库，应该大货不少。

吃过晚饭，背上背篓，两个人骑着摩托车出发。到了地头，两人把摩托车停在堤上。下了河堤，河边是浅浅的青草，（因为河边放牛的人多，草长不起来）。环境特别适宜甲鱼生存。

张晓留出5米线，挂上猪肝抛进水里。今晚距离放得稍远，两根钓之间，隔了10米远。80根钓，两人放了一个小时。

两人骑着摩托车回到家，爷爷奶奶在外乘凉。收拾好，两人搬了椅子坐到外面。

爷爷说道：“现在日子好过，饭也吃不完。早些年公社出工，现在这个时候刚回家。一家人哪有时间，坐在一起乘凉聊天。”

幺儿小时候，饭能吃饱。最苦是大跃进，六零年过苦日子。饭都没得吃，只能吃草，吃树皮，饿死好多人。”奶奶声音有些哽咽。

张晓挨着奶奶坐下，拉着奶奶的手说：“那些都过去了，您看现在我们日子，不是越过越好，以后会更好！”张晓安慰奶奶。

这是一段少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到底饿死多少人没有答案。奶奶两个孩子饿死了。父亲差点也饿死，实在没办法，奶奶只能让200多公里外，煤矿上班的爷爷带走父亲。

一家人才得以苟活，失去两个孩子，让奶奶痛彻心扉。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因有人负重前行。

今晚的话题有些沉重。坐了会，爷爷奶奶先睡了。

张晓和叔叔说着话。叔叔说：“你奶奶这辈子太苦了。”张晓道：“所以我们要努力，让他们晚年幸福。”叔叔道：“以前条件不好，只能一步一步来。”

张晓道：“这几天先打水井，把卫生间建好。”好！叔叔应道。俩人说着话，时间过得飞快。张晓借着屋里的灯光，看了看表，十一点钟了。

张晓对叔叔说：“准备出发！”椅子收拾好，关上大门。张晓背背篓，叔叔开摩托车。新手开的慢点，还算平稳。到了地方，摩托车依旧停在堤上。

下了堤，来到河边。张晓从草丛中找到了竹签，拔出竹签线绷得紧紧的。叔叔道：“有甲鱼！”

张晓笑着说：“叔叔高兴太早，上的是鱼。”绳子拉近，看得清楚，一条鲶鱼在水中上下乱窜。

叔叔说：“为什么你知道上的是鱼？”要知道原因简单。张晓告诉叔叔：“鱼的力气大，线会绷直，甲鱼趴在水底，你不拉线它不会动。”

果然，收第二根竹签，线收了几圈才感觉线上有拉力，一个两斤多的甲鱼露出水面。

今天收获一般，收了40根竹签，钓上了7只甲鱼。

张晓说道：“只能寄希望后面这40根钓了。”

张晓刚拔出竹签，绳子动了动。有货，是个大家伙。张晓小心翼翼的收线，用了好一会才拉上来。好大，背篓都装不下。只能辛苦叔叔，两只手抱着。

带着旗开得胜的好运，后面40根竹签收获了10只甲鱼。张晓说道：“今天收获可以，数量虽然不多，但平均个头大。”是靠后面这40根钓翻身。叔叔总结。

回到家里，叔叔第一件事是找称。108斤，张晓两辈子还是第一次钓上108斤的，这只甲鱼至少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