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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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程铮虽是这般猜想了, 却是不敢就这般确定,因为这事儿虽说是处处都透着新奇的巧妙,却也处处都是近乎招摇的破绽——

首先,这事儿的发展太不确定了, 还是那种从头到尾的、关乎本质的不确定,甚至于连能不能成功都只能寄托在他人的一念之间!

……哦,还是位数众多的、叫人数不清也数不定的‘他人’。

所以邱尚书会做这样的事儿吗?会一面费尽了心力,一面将结果交给老天吗?

怕是不怎么会吧?

其次, 这最后帮邱尚书做事儿的人选也叫程铮觉得有些不能理解:那个长随,绝对不会是一个能叫邱尚书安心托付的人。

因为他太‘轻信’了。

在这件事中, 这个长随所扮演的角色, 从某方面来说已经是某种意义上的托孤了,但他的所作所为,又能承担得起这份重任吗?他能这么轻易的就将这么大的秘密交付出去吗?

程铮对此自然是持否定态度的:他虽然承认这个长随或许有些硬骨头, 但是他也绝对不会忘记德郡王在拷问时尚且有些不敢‘大张旗鼓’这么一个前提条件的,因此这个长随是真的骨头硬还是在一定程度内的骨头硬, 程铮不得而知。

不过骨头硬不硬的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个长随的脑子一定有问题——他怎么能又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相信了庄简亲王和德郡王?!

须知拷问并不是得到消息的唯一手段,这个世界上还还有利诱, 还有欺骗, 还有许多的种种,若是只能抗住其中的一种却是在另一种的攻势下轻易的阵亡, 那光有一身硬骨头又能又有什么用?

而若是连程铮都能知道这点, 那邱尚书想必不会不知道吧?因此找这个一个人‘托孤’……邱尚书是不是压根就没想过让自家的孤活下去?

……

最后, 这种做法还会产生很多的历史遗留问题。

须知私孩子这样的污点可不是衣襟上的灰,弹弹袖口就干净了,这个孩子将一辈子乃至于他的后代都将有好几代会生活在‘奸生’的阴影里,且若是邱尚书的族人中有那么一两个对邱尚书的家产起了觊觎之心的,那这孩子——

……

…………

正是因为这种种还是完全不能理解的种种,程铮一面猜测,一面又在不断的找理由推翻自己的猜测。

但最大的猜测却不在这事件上。

而是:庄简亲王为什么要专程来‘通知’他?

程铮并不认为庄简亲王是专门过来和自己分享这个‘八卦’的,同样他也不会相信庄简亲王会被这种一想就能戳破窗户纸的东西蒙蔽住,因此——

他且正正看着庄简亲王:“花费了这诺大的气力,得到这么一个结果,也是难为老亲王了。”

这话乍听上去是安抚,可若要再细一品却全是讥讽了,又有这‘诺大的气力’若真追究起来,就会发现其尽是庄简亲王背着程铮使的——

因此程铮这话语简直全是一些些合情合理’的讥讽了。

……端看庄简亲王怎么接招?

可出乎程铮预料的是:庄简亲王很是淡然。

还是一种叫程铮摸不清庄简亲王的淡然到底是出于一种自知惭愧所以不敢多言的淡然,还是一种出于‘老朽不和你这矛头小子再计较’所以不愿多言的淡然。

便就只能越发专注的将眼眸放在庄简亲王的面上,仿佛在等着庄简亲王怎么说,却也仿佛是在等待庄简亲王会怎么说。

这两者虽仿佛有些相近,但前者不过是在等待庄简亲王的应对,而后者,却是在密切关注着庄简亲王的态度——

和在这态度之下所隐藏的机会。

却不想程铮自认自己的做法算的上缜密了,那庄简亲却竟是十分麻利的把皮球再踢回来:“殿下这话却是叫人颇有些无地自容了,老朽已是自作主张了一次,又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那般岂不是叫殿下和老朽生分了去?……便是殿下宽宏,老朽却也不能这般没脸没皮,因此老朽这次前来正是来讨殿下的主意的呢!”

程铮:“……”

要命哦,你把什么都做尽了再来问我怎么做?那我能直接告诉你做了第一次就不要害怕第二次吗?

却是不能说,且程铮也是真心没想过要庄简亲王‘一而再’的,只一时间却也不知该拿邱尚书的这出大戏怎么办,一时间不由进退两难,只能强笑道:“孤哪里就能有主意了?孤也不瞒老亲王,这事儿发生的这般突然,孤到现在都没能回神呢。”

庄简亲王就也含笑看着他,虽是不言不语,但那眼神儿仿佛会说话一般的叫程铮觉得心中堵得慌。

更何况,程铮觉得自己从庄简亲王目光里读出来的信息是:瞧,最后你还得顺着我的道路走不是吗?

程铮:“……”

他忽然记忆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暴躁感。

可庄简亲王明显没有就此放过他,在看到程铮想言却不好言语的时候,他竟捻须一笑:“殿下何必妄自菲薄?昔日在陛下面前这更突然更叫人吃惊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却也不见殿下就慌神了。”

程铮:“……”

他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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