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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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说法或许有些叫人不明所以, 还是将程铮这番看似有些无稽的猜测从头再梳理一遍吧。

那就是什么外室什么私生子,都是邱尚书扯出来的蛋!

自然了,若说这整件事儿都是邱尚书做的局,那他为了这局面付出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些……但若是以全家的性命甚至于邱家这一系的传承做为天平另一端的筹码, 那这样的代价还能算作大吗?

不大,相较于皇帝那些高投入低回报的行为看来这点子颜面的代价当真是不大的。更何况,邱尚书本身也不是一个有风骨重荣辱的人,想来为了活着, 他是不介意背负上污名的——

无论这污浊的名声是在他自己身上还是在他后代的身上。

所以让一个正经的孙子为了活命而背负奸生子的恶名也不是不可以吧?!

甚至于……这个背着奸生子恶名的孩子还有可能是邱尚书嫡出的孙子!

……而之所以会这样想,程铮也是有一定把握的, 其中首先要确认的一点在于:

程铮不相信庄简亲王的话。

这种不相信无关于这些话的人是谁, 而在于隐藏在这些话之后的事实本身就透着荒谬!

邱尚书的儿子养外室?邱尚书的儿子不但养外室还弄出了个孩子来?

程铮简直都想要仰天大笑了!

别胡说八道了!那邱尚书是吃素的啊?人是做什么的?刑部尚书!还是‘深得帝心’总揽刑部大权的尚书!会放任自己家的人做出这种违法又丢脸的事儿?再是说邱尚书是抱着皇帝的大腿才抱出今日来的,也不能这样侮辱人的专业技能啊!

所以,邱尚书的亲儿子能瞒着老子养外室生孩子这事儿本身就是一件天方夜谭。

——那么, 如果连程铮都认定了这事儿是一桩对邱尚书带有侮辱性质的不可能的事实之后,身为当事人的尚书为什么还要连脸都不要的使这‘明知其不可能’变成确有其事还真人作保了呢?

唯一的理由是这事儿能带来极大的‘收益’!所以为了这份收益, 邱尚书愿意无所不用其极, 甚至通过抹黑自己的方式来侮辱程铮的智商!

因此程铮也有理由相信,这事儿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至于谎言的根本在于这个孩子和女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谎言, 还是这孩子和女人的存在只是为了遮掩那一个谎言他认为可以稍后再论。

现在要论的是这个谎言的动机, 也就是为什么邱尚书要这么做?

收益固然是其中的一个原因,但也不是全部, 如果要将邱尚书动手的种种前因补全, 那大抵会浓缩为这句:

邱尚书其实压根就没有相信过程铮!

不然他为何要在程铮已经做出承诺保住他和他全家老小性命的前提下再做出这种通过自污来试图保存下自家一条血脉的行为?

程铮:“……”

他很想因邱尚书的这份不信任而愤怒, 但他却又痛苦的发现自己没有愤怒的资格。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了邱尚书的‘不信任’是完全没错的:程铮既没能阻止邱尚书的死亡,也没能阻止庄简亲王对邱尚书府邸中人的试探调查。

试问——

如此一个无能的程铮,要拿什么来叫邱尚书信任?

所以也不怪邱尚书会多做一些布局吧?

……

想到这里,程铮只觉得心如乱麻,尤是再忍不住的询问了一个看似和庄简亲王的话语颇不相干的问题:“那个孩子……多大年纪?”

正欲滔滔不绝的庄简亲王登时就是一愣。

——这一愣倒是真楞,因为程铮能从这一愣中很明显的感觉到庄简亲王当真是有些想不到自己会提出这样的问题的。

至少是在方才的那个瞬间。

但就在这一愣和这一‘想不到’之后,老人的表情却是变得很有些古怪了:瞧着是有些欣慰的,可那眉宇间却又分明是苦恼,嘴角上挑着似乎在忍笑,但是忍笑之后神情里却又仿佛充斥着叹息,而那叹息之中又好似很有些对这世事无常的感慨,可等到感慨过去却是又带出一种‘你果然还是这样问了’的笃定。

如此接连转过一回儿了,庄简亲王才道:“老朽倒还没有去瞧那孩子,只听这长随说,那孩子仿佛正是一两岁的年纪,很是玉雪可爱——也是邱家老二做孽,才叫这孩子落得这样……唉!”

程铮:“……”

别叹息了,你叹息中有多少的做戏成分你自己不知道吗?!

他就麻木的看了庄简亲王一眼,心中却是更加确定了些:这作孽的,当真是邱家老二吗?

必然,不是吧?

却也不是程铮多心多想了,只他却是在听到了邱尚书任由眼皮底下发生了这等丑事的第一瞬间便就想到了一件事,而这事儿在如今更是砸实到不能再实际了——

那就是邱家那个最得邱尚书喜爱的小孙子,那个邱家的嫡长子才得的老来子,听说……也正是这般襁褓中的年纪?

……

…………

从某方面来说,程铮且这么一想,也当真只敢这么一想而已。

因为他没有证据,他不能证明。

但他却是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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