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伍(2 / 3)
益。
其中以内阁首辅李恪谨为首的顽固派与以桓晔一手提拔起来的次辅寇霆为代表的改革派分庭抗礼,余下诸人要么处于观望中以便日后站队,要么就如叶南海这般,全然无心掺和党争。
绕是如此,可在外人看来,因着妻子娘家那点子血缘亲脉的关系,叶南海早被归属于太子一派。
桓晔知他心思,便也不强求,又唤桓允,“小九,莫要再磨蹭了。”
此前兄弟二人在宫里还未出发之时,桓允兴致勃勃地与桓晔要求,要顺道儿将叶微雨接上。
其时桓晔为多说其他,只道,“且看她愿意与否。”
桓允还信誓旦旦的认为叶微雨不会拒绝。
可眼下叶南海要避嫌,他也恍然明白过来,叶微雨又何尝不会。往时他俩走的近些,倒是无妨。可今日人多口杂,若叶微雨公然从太子的銮驾上下来,定然会引得多方议论。
思及此,桓允耷拉了脑袋,对叶微雨道,“阿不,此去玉琼山不远,路上我让车夫将车驾与你的并排,咱们就能说话了。”
叶微雨好笑的看他,“你也不嫌累得慌。好了,太子殿下催促,你赶快上车罢。”
玉琼山在汴梁城以南,出城必然要途径朱雀街出南薰门。
日头未上中天,就有接二连三,前后相接的贵人车驾从御街驶过,那不明真相的百姓便驻足看起了热闹。
敬亲王这“牡丹宴”声势浩大,数日前一连从多家官办酒楼或是勾栏里调走大批伎艺人,不用深想也是为贵族们宴嬉逸乐所用,有那消息灵通之人当街就跟人显摆起来。
“今日敬亲王在玉琼山的庄子行宴,王爷一年到头都好宴请宾客,其实也无甚稀奇的。”
“怎的不稀奇?以往只有圣上外出狩猎,咱们才有幸见到愣多贵人。寻常日子里,今日这还是头一遭呢!”
“这路过的马车多是精巧奢侈,也有乍然一看质朴无华,却内有乾坤的,余下的便是那大小、装饰都不尽人意的,可见贵人也分三六九等,还不如我们这平头老百姓生活得自在!”
“再不甚自在也比咱们好!不知太子是否也会赴宴?”
街边凑趣儿的小娘子可不管贵人们过的好坏与罢,她们踮足探身,希冀着深居简出的太子也会出现,一解她们这帮拥趸的相思之苦。
在小娘子们的翘首以盼中,太子的车驾姗姗来迟。
前后各六名骑着高头骏马的银色甲胄羽卫,以黑金两色为主调的漆漆双驾马车被簇拥其中。
太子声名在外,却鲜少露面,城中居民有幸者还是三年前齐国公父子殉国时,他至城门亲迎其棺椁才得见真容。只当时举国哀恸,也无暇春/心荡漾,可少年储君的惊鸿一面,到底深刻百姓心底。
有人得意道,“你们真是没见识,上月我便在城外见过太子,九皇子也在…”
这话一出,更是引得众人想要见太子的心情愈发迫切。
太子尊驾虽至,然车窗紧闭,路人们以为定无缘得见了。
事有峰回路转之时,因为车窗不期然地被打开小半。
窗户是桓允开的。
只因他坐于车内无所事事还坐立不安,被桓晔勒令看书静心。桓允不愿,兄弟俩就又起了些小摩擦。
桓允气闷不已,便欲窗户透气。忽而想到,他的阿兄不喜被人围堵观之,当下玩心大起,开窗后他自己反而躲至一旁。
是以,桓晔英挺的侧面便露于多数人眼前。
待听得车外传来惊喜的议论之声,他回头低斥桓允道,“胡闹!把窗户关上!”
桓允意兴阑珊地撇撇嘴,暗觑一眼那些个为着得见太子天颜而激动不已的小娘子,随手关上窗户,心道,幸而阿不不似她们这般。
叶家的马车不近不远的跟在他们后面。
汤圆胆小,不耐烦在密闭都环境久待,齐殊元就抱着他趴在敞开的窗户上,看外面的街景。见过路百姓都翘首以盼的心切模样,隐约可听见他们在欣喜地议论太子,便回身道,“喜欢太子哥哥的人好多哦。”
叶微雨闻言,微微探身向外看一眼,对叶南海道,“听闻爹爹当年摘得探花郎打马游街时的盛况也不亚于此。”
叶南海今日是披发簪玉广袖长袍的打扮,便是而立之年,也因岁月的沉淀,气质温文儒雅,又一派博学之相,听得女儿提及往事,他浅笑闻声道,“可不,近年来兴许也无人再现为父当年之景。”
叶微雨又想起一事,直言道,“此前女儿曾在樊楼有幸见过四皇子一面,他也如爹爹这般,恣意洒脱得很,与传言相去甚远,爹爹觉得如何?”
哪知叶南海摇头道,“不甚了解。”
叶微雨无言以对,她算是可以肯定她的老父亲定然又将在杭州时不务正业的态度带回京城来了。
叶南海随意道,“为父知晓你因维玉之故,会关注朝堂之事。可皇家相争,从来都是成王败寇,你也无需多虑,太子殿下是能担大任之人。”
爹爹都如此说,叶微雨也只得作罢。
仅半个时辰,就到了玉琼山脚下。
上山的道路只有石阶而无宽阔走道,所有车马止步山脚,众人步行至敬亲王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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