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皇姐真觉得朕才是天下之主(1 / 2)
昭文帝突然把手中奏折掷出,扔在了丛海脚下:“放肆!”
丛海利落地跪下,却还固执的看向大长公主:“不知殿下作何解释?”
大长公主说:“丛都给事中说的好像自己亲眼见到一般,难道是半夜的时候也在本宫的府上?”
丛海一时语塞,又说:“此事已传遍京城,公主府的下人亲眼所见,殿下私自囚禁良家男子,行苟且之事,实在是有伤风化!”
其他官员头已经是低的不能再低,谁能想到官场上人精一样的丛阁老,竟然生出了这么一个莽直的儿子来。
丛阁老也是直冒冷汗,生怕大长公主一怒之下当场把丛海给砍了。
大长公主不怒反笑:“这样说来不是你亲眼看到?你身为读书人怎么不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呢?都说了是传言,那便是假的了。”
大长公主的笑中带着冷意:“淫者见淫,大梁有哪条法律规定女子和男子不能共处一室?怎么在都给事中的眼里,男子和女子共处一室都是行苟且之事吗?”
大长公主走近丛海,身上佩戴的玉石相撞,发出清脆之声,身上有一股凛冽的香气,像是雪中幽兰,浓烈而张扬。
丛海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大长公主无疑是美的,即使过去这么多年,岁月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增添了许多韵味。
就是丛海的眼中也出现了片刻失神,再回过神来,丛海迅速低下头,懊恼自己的失态。
大长公主说:“本宫怎么听说,从都给事中是个多情的人物,三月前,从花楼赎出一女子,养在京郊外院,这些天去的不少吧?”
大长公主意味深长:“也怪不得都给事中觉得,男女共处一室便是不清白了。”
丛海下意识的辩驳:“三娘原是良家女子,流落风尘实非本愿,我只是可怜她……”
丛阁老一脸震惊地看着丛海,他并不知道此事,再看看气定神闲的大长公主,便知道自己儿子是输的彻彻底底。
大长公主早就把丛海的底细给摸透了,只怕今天这一回,自己是儿子的仕途也毁了。
大长公主说:“原来又是一位救风尘的多情公子,本宫瞧你前面说的那么义愤填膺,还真以为你是个正直不屈的人物,你要是可怜她,为什么不正儿八经的把她带回去?反而让她藏在京郊做外室?”
丛海被大长公主说的无地自容,已经忘了自己之前要说什么。
昭文帝说话了:“皇姐说的不错,将来只是京城里的传言,既不是你亲眼所见,又只能信以为真?”
“不过皇姐……”昭文帝说:“这周会元有妻室,留在你府中确实不妥,既然他与舞弊之事没有关系,就让他回去吧。”
这其实也中大长公主的正怀,大长公主说:“是。”
对于今天发生之事,其实在大长公主意料之中,又或者说大长公主正想搅浑这潭水,找个理由顺理成章的把周鹤川放出去。
昭文帝的态度很明了,轻拿轻放,说:“朕相信皇姐的为人,皇姐也是为了大梁考虑,不忍见到一个人才蒙冤受害,谁曾想外面的流言竟然如此可恶!”
昭文帝说:“丛海,你身为都给事中,竟然相信这些无稽之谈,实在愚蠢!你回去在家中好好思过,一月之内不得上朝!”
丛海还有不服,说:“可其他事……那文御史被逼自杀……”
昭文帝打断了他:“文长远对先帝不敬,在牢中畏罪自杀,朕还没有追究他的罪过,和皇姐有什么关系?”
昭文帝一锤定音:“你私养外室,德行有亏,这孔孟的学问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丛阁老走出一步,赶紧按着丛海跪在地上:“谢主隆恩。”
丛阁老说:“臣教子不力,请陛下责罚。”
昭文帝语气稍缓和:“行了,你把人带回去吧,朕看他还是年纪太轻,不堪重任,需得去外面历练一番。”
昭文帝随手一指,说:“岭南那边缺人,朕看从都给事中思过后,可以填补那里的空缺。”
岭南距京千里,是荒山荒水之地,也多出恶民,丛阁老心下一颤,却不能表现出来,毕恭毕敬地谢了恩。
于是今早上闹出来的这一场,就以丛海在家思过一月后到岭南就任告终。
百官也从此对于大长公主的地位有了一个更深的认识,以丛海之事为鉴,教育家中儿郎,审时度势,切勿像丛海这样,丢了官职还失了名声。
毕竟大长公主可是当朝指出丛海包养外事,皇帝训斥他德行有问题,丛家这些时日都要抬不起头了。
散朝后,大长公主被皇帝身边的太监请到了内殿。
“臣拜见陛下。”
“皇姐免礼。”昭文帝微微晗首:“皇姐请坐。”
昭文帝说:“今天的事情让皇姐受委屈了。”
大长公主淡淡说:“为陛下效力是臣之荣幸。”
旁边伺候的太监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一声大气也不敢喘,在得到昭文帝叫他们下去的命令后,但是如蒙大赦,飞快跑下去了。
这对皇家姐弟看似在打哑谜,实际上各自心里都清楚,他们说的是文御史的事情。
这些年大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