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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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风轻还是没能出去,她心里一阵发慌。

院门居然被锁上了。

那些婆子敢这么做自然是受命于老爷,而老爷定然不是无端端要关姑娘禁闭。

唯一的可能就是老爷这回要狠狠的罚大爷,怕姑娘拦着求情。

风轻不敢瞒着,回屋轻声告诉了黛玉。

“姑娘莫急,一会那些婆子肯定要来送早膳,我想个法子打探一番。”

“昨儿还说今晨就放你们出去,也未曾锁院子,今儿怎么就突然锁了?不是说阿铎去了定念堂罚跪了么?一晚上而已,他还能做什么让父亲这样大的阵仗?”

“既然锁了我们,你们便打听不出来的。”

黛玉心急如焚,亲自去院子里看了看,然后匆匆回屋。

“我让你收着的几个风筝呢?”

风轻赶紧道:“在呢,姑娘说很是要紧,我就放在了书柜下头的抽屉里。”

“快取一个来。”

“是。”

风轻不知黛玉用风筝做什么用,不过知道她定是有主意了,赶紧去拿了风筝。

说是风筝,实则简陋的很,白绢糊的叶子形状,一点颜色也无。

黛玉拿过风筝,画了一团火焰上去,风筝立刻显眼了许多。

“把这个放上去,就在院里放,轮流扯着,放一个时辰,不许掉下来。”

“是。”

风轻亲自去了,云淡伺候着黛玉坐下,劝她喝了点水。

“姑娘,我说句该打的话,老爷是文人,就是狠狠的罚大爷,也没有往皮肉之苦上去的,多是罚跪罚抄写,这次兴许要多罚两日,又怕姑娘去了,老爷就心软了,所以才出此法子。”

“父亲因阿铎罚人太过而罚他,若是他反而罚阿铎太过,那又该怎么说?”

黛玉其实更担心的是阿铎顶撞父亲,反而让父亲不得不罚他更重。

以往还有母亲袒护阿铎,父亲最多说一句慈母多败儿,也就轻轻放过了。

可如今,阿铎只有她了。

风筝一放就是一个时辰,黛玉才让剪开线,飞了出去。

守着院子里的婆子们看着风筝飞走,只抬头看了看,并没有十分在意。

只当姑娘闷的很,扯风筝看呢。

风筝飞了后,黛玉就让风轻等在院子里。

“姑娘,等什么啊?”

“等风筝回来。”

黛玉说的笃定,实则心里也不知风筝能不能回来。

风筝传话是林铎想的主意。

他去前院住了后,虽说隔两日就回来给母亲请安,然后来她这里坐一坐,但难免有时候被罚,不准回来。

有一回错了时间,黛玉苦等数日,便是母亲那里也没有消息,不免焦急,又小病了一场。

林铎后来十分心疼自责,就想了风筝的法子,说他身边有两个小和尚,看到风筝就会给阿姊回信。

得了信,便也就不那么着急了,且同小和尚这种方外之人传信,也不算不合规矩。

黛玉倒没想用,只是感其心意,把风筝好好收着了。

不曾想,终是有用上的一日。

云淡劝着黛玉用了些好克化的点心,又扶她去榻上歇了歇。

“姑娘,您要是再着急病了,大爷又该十分心疼了,您最疼大爷了,可舍得?”

黛玉闭目不语,却是肯休息了。

云淡悄悄舒了口气,也不敢离开,在旁做针线守着。

风轻在廊下也没闲着,看着小丫鬟们把院子边边角角收拾了,连几盆花的叶子都擦干净了。

忽的,她看到被自己亲手剪短线的风筝,直直的飞了回来。

她忍不住惊喜的笑了起来,跑到院子里,等着风筝落下来。

风筝还带着原来的那根线,至院子上空后,仿若失了控制,飘飘悠悠的掉了下来。

风轻赶紧捡起来,擦了擦灰尘,就往屋子里去。

云淡见到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风轻看了看风筝上黏着的一封信,摇了摇头。

她矮下身,凑过去,轻声唤道:“姑娘,姑娘,风筝回来了。”

黛玉昏昏沉沉,本就没有真睡着,一听声音,猛的睁开眼。

“风筝?”

“是,风筝回来了,这儿呢,有封信。”风轻两手托着,递了过去。

黛玉拿过信,立刻展看,果然不是林铎的笔迹。

字迹很端正,但看起来不常写字一般,有些笔触生硬。信上如实说了林铎被请了家法,文字简明,更像是陈述事实,无任何情绪。

黛玉几眼就看完了,将信折好,沉思不语。

风轻看其神色,不像是更着急了,便觉得这消息,兴许不那么糟糕?

“姑娘,可还要再歇歇?”

“不必了,打盆水来。”

“是。”云淡去了。

黛玉把信丢进盆里,看墨色化去,才让她把水倒掉。

林家家法是什么,黛玉是知道的,可不知道罚几个时辰,林铎心智再如何,身子骨都只是个六岁稚童,武艺还未入门呢,那支玄铁重笔,能支撑半刻就已经是极难了。

“再等等罢。”黛玉呢喃,又让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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