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帮还是被炉(3 / 6)
以也只能由他这样做。”
“但是菊池君并不是二代目,而是仅仅是效忠于二代目的一个属下,又是其中难得的武斗派,一旦港口夺回,被他拿捏住实权就很难再拿回来,所以那些干部们大多数应该心中正在思考要怎么除掉他。”
“这种事情很简单就想明白,但是这位二代目依旧不停地给予菊池君以厚待,而考虑到他其他手下都并非武斗派可以看出他对武斗派是有偏见的,这样说来,就有种‘其实他也不过是把菊池君作为平息诸人怒火的牺牲品而已’的感觉……”
“不过菊池君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就算是危险的武装斗争都冲在前面,已经聚集起来了数目不少的追随者……而且还千方百计地和政府搭上了线,大概是想要与二代目撕破脸,自立山头……”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轻轻地“唔”了一声:“能够在那种混乱的局势里登顶成为二代目的人一定不是什么愚蠢的人,不会不明白养虎为患的道理。这么说的话,他的手里应该握着一张能够压制住菊池君的牌,或者说至少让他十分自信菊池君就算是十分想要跳出他的棋盘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反噬他。”
“再联系到之前他命令港口黑帮在一次失利后就让出港口这块蛋糕的怪异行为,我觉得这张牌应该是——他和GSS组织私下里应该已经签订了和解条约之类的吧?”
森鸥外点了点头:“的确有这种可能,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为还有一种更为有趣的可能是他直接连上了洋人的线——扶持GSS组织的是鹰租界的人,其他的像是青蛙租界,犬租界,熊租界的洋人可未必乐意看着鹰一家独大,自然也放下了架子挽袖子下场。”
他轻轻叹了口气:“一代目最后的时候虽然已经压制不住下面的人了,却从来都没有对洋人卑躬屈膝,要是他愿意让步,说不准现在还安安稳稳地在上面当太上皇呢。”
洋人这一外来因素久见秋生没有考虑到,于是一些想法便得推翻重来。听到了森鸥外这一句话他忽地微微一笑:“他若是还活着,你必然不会这么说。”
“人若是活着,便总得面对诸多非议。若是死了,身后事便忽地一枚章盖下去,无论好坏都有人对之肃然起敬了。”
这倒是出乎森鸥外意料之外的话。他顺着这话中的意思想了想,忽而也笑道:“你说的对,我便不知道要做的事对不对,也不知道后来的人会如何说我,但是此时我必须去做,大抵往后也有人会为我说话,对我肃然起敬。”
“买被炉?”
久见秋生想了一下森鸥外所说要做的事,反应迟钝地问道:“不对,你说你不要买被炉了,所以是买墨水?”
森鸥外:……
他觉得自己跟久见秋生说不通。
你不应该表示一下崇拜吗?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现在局势逆转过来了,菊池君获得了政府的帮助,我想他的野心一定不限于自保,或许会想要再进一步,说不准港口黑帮很快就要进入三代目的时代了。”
很快,他神态自若地继续分析道:“既然租界的洋人大使们下了场,就算是政府再怎么装聋作哑也不能对之放任自流,所以他们就将空降的,没有背景的夏目漱石挤兑过来做洗黑钱的‘白手套’,拉拢港口黑帮。”
“但是他们大概没有想到,这正合夏目漱石的意……简直叫人怀疑这一切都出于夏目漱石的刻意算计之中。”
久见秋生摇了摇头:“没有人能够做到算无遗策,全知全能。所有的刻意算计背后都有无数个被废弃了的计划,提前预测到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选择最合适的举措,当走到了哪一步,自然就是‘未卜先知’了。”
“夏目漱石先生有建立一个异能者与普通人正常相处的地方的宏图大志,一定在之前已经进行了无数次推演。”
被夏目漱石摆了一道的森鸥外轻声地“哼”了一下。
此时,旧货市场已经在眼前。
“我们去看一看被炉在哪里!”
“明明刚才不想买被炉来着。”
“很奇怪,来到了这个地方忍不住就十分地想要买被炉了,或许是气氛的原因吧。”
……
即使是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旧货市场也依旧有很多卖家。
在这个今天能够乘风而起,明天就会摔落淤泥的地方,人们因为生活而卖掉自己的家具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并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往好的地方想,或许有这一笔钱就能东山再起呢?没有人能抗拒这种赌一把的诱惑。
三三两两的人正在这旧货市场当中流连,其中不乏二道贩子,有一个打扮得还算是洋气的女人正在与一个缩坐在一个匣子上面的女人说话。
“我的貂皮大衣才不卖。”
那女人十分的美丽,只是她的脸颊有点削瘦,似乎过得并非如她穿在身上的貂皮大衣所表现的那样好。
“现在可是冬季,夏季的和服怎么会有市场呢?”
与她交谈的那女人循循善诱道:“绘香,我记得你可有好几件貂皮大衣,还很时兴的呢。”
“你也知道时兴么?”
正卖自己夏季和服的绘香咬着牙说:“那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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