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三刻构想的猫(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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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抓了一把瓜子在整齐的一口白牙间泄愤似地“咔咔”嗑着。

她们忽然瞧见有人踢开门走进来,本来有些害怕,但是很快又不怕了;在福泽谕吉严肃地说讨债专用台词“欠债还钱”的时候,甚至有一个袅袅婷婷地从桌子边站起来含笑道:“先生要我们还什么债啊?我们姐妹们钱债没有,情债倒是一堆,您要咱们还的又是这一堆中的哪一个呀。”

福泽谕吉:……

他把刀抬起来警惕地护在身前,无声地拒绝这些舞女上来搂他的胳膊。

刚才说话那舞女遂懒洋洋坐下来翘起腿,从桌上小碟子中拿了一颗瓜子嗑,对福泽谕吉翻了个白眼儿,“呸”地把瓜子壳吐在地上。

她眼波流转,瞧见久见秋生站在门边,遂嫣然一笑:“喂!那个人,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为什么不过来呀?”

“我在等人。”

久见秋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

森鸥外在往地下延伸的楼梯上遇见了一个头戴礼帽,臂提手杖的的人。

在两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忽然往左边微微侧了身子,好似不小心一样将那个人撞得往后退了半步。

与此同时,他的脸上漫不经心的笑一点一点褪下来,变成面无表情。

那人似乎不想惹是生非,于是把礼帽往下压了一下,偏过身子要继续往上走。

“听说横滨市政厅空降了一位有军方背景的议员。”

青年医生却轻轻地说:“您说,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他看着楼梯下面,轻轻地嗅了一下,当没有闻到血腥味的时候,几乎要跳出胸腔的心才缓缓地停下来。

夏目漱石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被人点破。

他缓缓将挂在手臂上的手杖取下来在握着手中,轻轻地抵在阶梯上,敲了敲。

“聪明的人从来都不会问这些问题,但是能够想到这些的人都是聪明的人,你说,这人为什么要这样问呢?”

他们谁也没有转过身来,背对着彼此如是锋芒毕露地试探,好像一言不合就要见血。

森鸥外忍不住回头了。

但是夏目漱石却还沉得住气——他站在那里,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白手套,脸上露出来一个浅浅的笑容。

……

广津柳浪提着装满钱的箱子到了舞厅门口,看见永井扑倒在地上,被人打晕了。

他的神色慢慢地沉下来,伸手打开了枪的保险栓。

然后他看见菊池宽带着一群人若无其事地走出来,甚至互相拱了拱手,齐乐融融。

广津柳浪又把枪放下了,他十分地迷茫。

“我们这是搭上了政府的线了。”

菊池宽心情好,不吝啬与为他解释:“那些家伙能够搭上洋人的线,我们难道不能搭上咱们政府的线吗?”

他似乎踌躇满志,但是广津柳浪只是把箱子往他面前推了一下:“这次的货。”

还是那句话,他已经过了踌躇满志的年龄,只关心眼前。

……

福泽谕吉自从在这里见到了夏目漱石似乎就一直处于愣神状态,大概是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敬重的参谋长会出现在这里——事实上夏目漱石也认出来了他。

这就有一点尴尬,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得不把尴尬都往肚子里吞。走出门,寒风扑面,福泽谕吉想起来自己似乎并没有要到债,心情很是沉重。

“你来了横滨,这很好。”

是夏目漱石先开的口。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森鸥外,微微笑了笑:“不过现在我有些事情要与这位聪明的小家伙说。”

“曾经在军中的时候,很受到参谋长大人的启发。”

福泽谕吉严谨地回答道。

“我是不会参加进黑帮斗争的。”

森鸥外把一直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久见秋生袖子一扯转身就走:“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而已,没有任何值得利用的地方。”

“在我眼中并不如此。”

夏目漱石依旧很和气:“虽然我有在电视之中露面,但是作为能够准确地指认出我的人,我想你一定是十分关心这座城市。”

“不,我讨厌横滨,这个城市就和污水河一样肮脏不堪。”

医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度嫌恶的神色:“简直需要一次彻头彻尾的消毒。”

“那为什么不是你呢?”

夏目漱石从后面追上来,他依旧微微笑着:“我明白你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政客,认为我拉拢港口黑帮是为了让他们与洋人的走狗们互相撕咬,但是你弄错了。”

“你要把我灭口吗?除此之外您也有没有说的事情,比如您也在利用黑帮洗钱。”

“对参谋长尊重一点!”

福泽谕吉反应过来。

他是一个有点固执的人,当他决定相信夏目漱石的时候,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包括他出现在黑帮聚集的舞厅这件事——而减少半分。

“不那样做的话,我就无法让市政厅那群固执的反对派让步。”

夏目漱石把手上的白手套脱了下来,塞进西服的口袋里,然后他正如英伦的老派绅士一样拄着手杖骄傲而笃定地站在那里:“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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