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三刻构想的猫(2 / 7)
把打得过于紧的领结悄悄拆开了一点。
他本来负责的是走私那一块的工作,但是现在港口黑帮势不如人,已经收缩了那一方面的生意,身为武斗派的永井也全无用武之地,只能当一个看场子的保镖之类的人物了。
西装可真是紧,他想,他几乎无时无刻不觉得自己此时身上的这一身门童的衣服裹得人难受。
“永井,今天是你值守吗?”
正在他心中发牢骚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这个声音并不算熟悉,但是喊出了他的姓氏,于是他也勉强抬起头来,看看这个自来熟的家伙是谁。
那是一个正在跑过来的青年,似乎后面有豺狼虎豹追着一般;他到了永井荷风的面前,对他笑了笑:“我是街里的医生,森。虽然你未必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总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的菊池准干部交流一下。”
“谁认识你啊!”
永井荷风皱了眉。他觉得这个人想要闹事。
“假如再拦着我的话说不准就来不及了。”
森鸥外耸了一下肩。
虽然口中说自己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讨生活”,但是他这样像是狐狸一样狡猾的人,又有一技在身,根本就是在哪里都能过得下去的。
与其说他现在是来通风报信,不如说他只是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顺便想在其中投机倒把,看看有什么便宜可以捞。
他来的时候就有想到今天看场子的家伙是永井这个新调来的家伙,已经做好了被福泽谕吉追上来打一顿的准备,但是能不被打还是不被打比较好。
“昨天晚上刚打完架吧?大约是晚上八点钟的时候,和菊池君一起,应该是在青蛙租界那边。总之我只是不想给入门费而已,假如我的情报被证明没有用的话,那个时候再采取措施也不迟嘛。”
时间是从伤口状况上推断出来的,地点则按照时间逆向猜测。猜错了也无所谓,总之没有什么能够瞒住医生的眼睛,即使一时可以,也无法一直都做到。
他成功进入了舞厅里,此时舞池中的人并不多。早起的舞女们凑在玻璃面小圆桌边嗑瓜子儿打花牌,互相炫耀客人给的首饰,见到他来了便纷纷笑嘻嘻地打招呼。
“森医生!”
一个舞女笑着喊他:“今天怎么到这里来了呀?是要来跳舞吗?和我跳舞的人是您话,跳一整夜也可以哦!”
其他舞女便起哄,闹嚷嚷要开唱片喇叭。
“原来是年子小姐——最近又酗酒了吗?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哦。”
此人游刃有余地拒绝了——然后溜进了下楼的阶梯。
……
“你上过战场?哪个师?”
福泽谕吉没有拔刀,因为阻拦他的人手中只是……一根晾衣杆。
作为一名崇尚公平的武士,他的还击也用带着鞘的刀身。
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简单的脱身,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意外被缠住了。
久见秋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虽然他的刀法也是杀人的刀法,但是将它磨练出来的战场却早已经成了历史的尘埃。
他没有回答,福泽谕吉虽然心中怀疑却也不再问,转而专心对敌。
晾衣杆还是太轻了,而且脆。即使是久见秋生已经极力避免硬碰硬,在几下交错之后,晾衣杆还是断成了两截。
以后要用什么晾衣服呢?
他诡异地想到了这一点,那一瞬间福泽谕吉的刀尾扫过了他的脸颊,擦出了一条小小的红痕,与此同时,断裂的晾衣杆锋利的断口也堪堪削过了福泽谕吉的手背。
两个人才悚然一惊——由于两人的刀法都太过于锋利凶残,一旦无法收手或许就会将对方打成重伤。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无论是福泽谕吉还是久见秋生都下意识地开始束手束脚。
卖鸡蛋的收摊了,推着车经过巷口,好奇地往里头看——便看见福泽谕吉挥刀似乎要斩久见秋生的颈子,快要斩上去了却忽然速度变慢;久见秋生几乎要刺中福泽谕吉的肩膀,却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
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叫人看不懂,我还是和我的老猫一起相依为命快乐玩耍算了。
这场小小的,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械斗的街头斗殴以久见秋生手中的晾衣杆彻底碎掉终结——放下刀,久见秋生的战斗力直线下降,被福泽谕吉轻而易举地用刀鞘抵住了喉咙。
“走。”
他简短有力地说,目光略过了一边的扫帚,感觉假如说被久见秋生拿到扫帚可能两个人还要缠斗一番,于是决心把他看守在眼皮底下。
久见秋生没有意见。
两个人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往舞厅走,当走到门口的时候,福泽谕吉二话不说把正伸着头往里看的永井一刀背打翻,踢开了门。
倒是久见秋生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你福泽谕吉浓眉大眼的,也会正义的背刺。
他双手插在怀里,跟在福泽谕吉后面十分平静且自由地施施然走了进去。
里面的舞女们正围着一个女孩子说些什么“你以后就听医生的话少喝点酒嘛”之类的话,那女孩子撇着嘴说“客人要我喝,我能怎么办”,从桌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