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夺走身份的无盐宫婢(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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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轻声道:“奴婢方才刚从宫外回来,婉怡姑娘你在说什么?又是捉奸又是陷害……沁云宫是出了什么事吗?”

叶婉怡突然觉得脊背一凉,“你说你是刚刚才从宫外回来?”

那小太监出声替柳西琼回答道:“没错,奴才见着西琼姑娘的时候,她正挎着花篮踏进沁云宫呢。”

叶婉怡攥紧了衣摆间的手,她方才是按照栎忍所言向秦缜禀报……她是亲眼看着那宫婢走进了沁云宫里。

如今柳西琼却是在他们来到沁云宫后方才迟迟到来,这只能证明她方才的话语是欺骗秦缜的,是为了将他引来沁云殿的目光。

叶婉怡只觉得自己凭白进了旋涡之中,她稳定了心神着眸光微闪地看向秦缜,期望着他能够站在自己这一边。

却只见他抿着薄唇也在看着自己,凉薄的眸中露出了审视的目光。

秦缜未开口想问是给她一个面子,叶婉怡清楚地很他心头必定也是这般想。

叶婉怡抬头看向栎忍公公求助一般地开口问道:“栎忍公公,您也看见了西琼姑娘走进沁云宫不是吗?”

栎忍偷偷地瞥了眼柳西琼,她的眸子如当初所见那般若泉水般干净纯洁。

他不敢将她与捉奸之事联系上……只是如叶婉怡所说这确实也太巧合了。

栎忍倒也想帮叶婉怡一把,只是他先叶婉怡一步回到秦缜身边。

若他此刻坦言说自己方才也看见了西琼走进沁云宫,却是表明他明知晓陛下心心念念的佳人去处却是隐瞒未报,加上先前自己隐瞒了西琼便是牙印宫婢,少不得也会引起秦缜的猜忌认为他是故意隐瞒,如今若是帮叶婉怡恐怕就连他自己也会徒惹上灾祸。

栎忍一向保持着明哲保身,方能在这混乱的后宫屹立不倒一步一步成为秦缜身边最亲近的太监。

帮助柳西琼还是他第一次作出的让步……只因她那般楚楚可怜的模样自己实在做不出拒绝。

栎忍抿住唇角,揖手道:“回陛下,奴才并未瞧见。”

叶婉怡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栎忍,知晓他是想明哲保身,可还是忍不住脊背的寒意徒生,这般一来见到柳西琼走进沁云宫的便只有她一人。

也就是说她在撒谎欺骗秦缜,而目的正是要将他引来这沁云宫。

这也正应证了袁沁的猜想,一切都是由叶婉怡所导,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这分分毫毫便能成为落在信任上的雪花,看着一点点的却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当雪越下越大,信任也会随之被淹没。

叶婉怡攥紧了手心,通过手心那点刺痛将自己从颓废的状态中唤起。

她抬眼看向柳西琼,又重新问了一遍:“西琼姑娘您可否回答一下,为何单单就今日出现在了陛下面前,是不是也太凑巧了?”

柳西琼宛若珠华流盼的眸子染上三分疑惑,一旁的小太监见她疑惑,忙将陛下日日在凉亭等候之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柳西琼微微一愣,随即抬眼看向目光灼灼盯着自己的秦缜,眸子微微噙着泪,“奴婢何德何能堪得陛下如此厚爱,至于婉怡姑娘所问……并不是单单今日,奴婢每隔七日亥时都会去那儿采集花瓣,此事沁云宫里的宫婢大多也是知晓的,婉怡姑娘若还有疑惑大可问问其余的宫婢。”

就连最后一个问题柳西琼竟也完美作答,叶婉怡心头却是隐隐染上狐疑,她不信就是这般凑巧。

她咬着红唇,一时间竟是无法找出破解困境的法子。

袁沁望着叶婉怡落入下风,忙也梨花带雨地哭诉道:“妾身自知脏了身子无脸再苟活于世。”

她虽迟迟地反应古来,此事柳西琼也绝脱不了干系,可矛头全是指着叶婉怡,她若是转移目标便是徒惹得秦缜不快。

只有将污水全部洒在叶婉怡身上,她方才能顺利成为那个受害者……惹人同情的受害者。

想着幼时母亲在她耳边细细叮嘱着若有机会定要抓住,方能顺利帮助整个家族贱奴籍,离开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只是可惜现如今她不仅做不到还险些害得家族大大小小蒙羞。

袁沁轻轻地抹了把眼泪突然站起身子,凄绝道:“只是妾身冤枉至极……只有以死明志。”

只有这般,她所做的错事方才不会连株到母家。

袁沁话音刚落,在众人皆都没来得及反应之时,便猛地冲向了一旁的柱子。

鲜血在柱子上四溢开来,她的身子软塌塌地滑落了下来。

柳西琼不由发出了一声惊叫,一面装作害怕地捂住了双眸,一面不禁有些感慨。

若袁沁能生为男子,此狠决心性毒辣手段必能成一世枭雄,以自己一死获取秦缜的怜惜,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只可惜袁沁生不逢时,一朝遇见了西琼,在这沁云宫还没待上一个月便香消玉殒。

身子突然被一只手臂拥入了怀中,鼻尖内尽是秦缜身上的龙诞香,他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随即伸出轻轻抚着柳西琼的背温柔安抚道:“不要怕。”

柳西琼顺着缝隙看见叶婉怡冰凉如水的目光,几不可见的地微弯了唇,随即轻声抽泣道:“奴婢当真好怕……娘娘她究竟是为何、为何如此想不开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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