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1 章 【91】(5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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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对外甥女清誉的灭顶之灾。

何况长子还说,玉娘对那谢无陵似也有情意。

这还得了!

七出之条,淫佚乃是大过!

是以程氏一大早就急忙套了马车赶来裴府,屏退奴婢,关了门窗,拉着外甥女的手忧心忡忡地劝:“我的确听人提过,那位谢郎君姿容出众,可你已是有夫之妇,外头的男人再如何倜傥英俊,你也不可乱动春心啊!何况守真那样好,无论相貌、家世、才干,哪一点比不上那个谢无陵?”

“玉娘,你快与舅母说句实话,你对那谢无陵只是恩情,对不对?你阿兄的话我可不信,我就信你说的。”

程氏望向榻边温婉端庄的小娘子,满眼焦急的期待:“你自小就是个心思通透的好孩子,又有你母亲和乔嬷嬷悉心教养着,咱们亲戚家的小娘子里,就属你的规矩礼数最是周全,你定然不会做这种糊涂事的,对不对?”!

裴瑕抬起头,便见到这副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他脸上没有任何变化,也未从她身上下去,只撑起臂弯,静静凝着她。

沈玉娇被他幽深的眸光看得愈发心慌,抬手要去扯被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唔!”

唇瓣被牢牢堵住。

不给她半分反应的机会,他攫住她的下颌,舌撬開她的貝齒,靈活而娴熟地勾纏著她的舌尖,仿若攻城略地,吻得很深,很凶。

沈玉娇懵了,脑袋也空了。

直到那炽热的手沿着腰线往下,她陡然瞪大了眼,双手也抵住他的胸膛:“唔唔……不……”

裴瑕停下。

手是,吻也是。

虽离开她的唇

,但他上她下??[,彼此的距离依旧很近。

近到可以看到缠吻结束时,那一缕藕断丝连般的津液,还有她水光潋滟的红唇。

他望着她,深暗的眼底有汹涌的慾念,也残留着三分克制的清醒,哑声道:“为何说不?”

这坦然而平静的语气,把沈玉娇问住了。

是,为什么说不。

他是她的夫君,床帷间想与她亲密,并无半分不妥。

她为什么要说不?

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喉间蓦得发涩,良久,她深吸一口气,迎上他的注视,刚要开口,裴瑕先出了声:“是为了谢无陵?”

这层窗户纸,终是捅破了。

诡异的是,沈玉娇心里重物落地般,松了口气。

“郎……”她脸庞微偏,“你先下去。”

“因着他,连句郎君也唤不出口了?”

裴瑕轻嗤,单手捧住她的脸,叫她与他对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短短一夜,竟叫你对我疏离至此。”

“守真阿兄……”

“别这样唤我。”

捧着脸颊的长指不觉加重了力气,他声线略沉:“起码这会儿,我不喜这个称呼。”

夫妻温存时,可做情趣。

但此刻,这称呼变了味,成了她与他划分界限的工具。

沈玉娇眼神轻闪,也不再纠结称呼,只望着他道:“那你起来,我与你好好说。”

现下这样亲密姿势,压根就没法正经谈话。

见她眉眼间那破釜沉舟般的清明,裴瑕却沉默了。

少倾,他浓密的眼睫垂下,遮住眼底那片晦暗:“没什么好说的。既已是过去的事,那便叫它过去。”

沈玉娇愣住。

裴瑕从她身上离开,慢条斯理替她系好衣衫:“他救你,我自会报答他。除了你与棣哥儿,凡我所有,皆可予他。至于昨夜……”

他稍顿,看她一眼:“无论如何,我都信你。”

昏朦的床帷间,沈玉娇从他深潭般漆黑的眸中,看到全然的包容。

刹那间,心底被浓重的愧疚淹没,喉头也堵着般,她艰涩出声:“我……”

“很晚了。明日还要早起回长安。”

牙白亵衣上的最后一根绳系好,他拉过鸦青色锦被,在她身旁躺下:“今日本该陪你,但我想着尽快将此处的事了结,也能早些与你归家看孩子。”

他侧过身,拥着她微微绷紧的身躯:“阿爹阿娘突然都不见了,孩子定然也很想念我们。”

沈玉娇怎会不知他两次三番堵她的嘴是何意图。

为了维持这份窗户纸,他选择不再追究,甚至还搬出了孩子。

而孩子,是母亲的软肋。

“睡吧。”他搂着她,亲了亲她的发顶:“明早出发,傍晚就能到家。此次害你之人,我已查出眉目,只待回去,便可叫它付出代价。”

他嗓音温

润,说出来的每句话,都叫沈玉娇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会儿并非提和离的好时候。

还是回长安,将外头一堆琐事了结,再与他好好把话说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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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阖上眼,不再出声。

裴瑕也没说话。

夫妻俩依偎而眠,帐中安静得仿佛都沉入梦乡,但他们都清楚,谁也没有睡着。

直到夜更深了,沈玉娇终是抵不过困意,沉沉睡了过去。

听到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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