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26】(6 / 16)
害怕,让我和幺鸡守门。”
沈玉娇面色微变:“是他自己主动去,还是常府的人找过来?”
“老大自己去的。”
山猫讪讪道:“那个常松被打得挺重,老大说,得登门和六爷把这事说清楚。该他的错,他认罚。不该他的错,旁人也别想给他盖帽子。”
沈玉娇站在院里,明明秋日暖阳照在身上暖融融,她却觉得一阵阵慌张冰凉。
柳婶子也从山猫和幺鸡那里弄清是怎么回事,见沈玉娇面色苍白,温声劝了句:“娇娘,你也别太担心。阿陵到底曾经救过六爷一命,而且这回,是那个松二爷先挑事,也不能全怪阿陵……你先去洗漱,用些朝食吧。”
山猫和幺鸡也连连附和:“是啊,老大出门前特地叮嘱,让嫂子别担心,他那边一完事就回来。”
见他们都这样说,沈玉娇勉强牵出一抹笑:“好。”
她自去后院洗漱。
柳婶子望着那窈窕有致的背影,择着菜叹道:“小娘子长得太漂亮,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
山猫蹲在门槛坐下,心道可不是嘛,何况这小娘子还是个嫁过人揣着娃的。
要是老大这次为着她,和六爷那边闹掰了……那真是得不偿失,红颜祸水了。
院内几人各怀心思。
沈玉娇草草用过两口朝食,一整日也心不在焉。
眼见着那明亮的日头渐渐爬过树梢,又一点点式微,她愈发不安。
思来想去,她走到院里,让山猫去常府打听一二。
山猫二话没说,拍拍屁股从门槛起来:“嫂子放心,我这就去。”
他往外去,还没走一会儿,就急急忙忙折返,嘴里喊着:“回来了,嫂子,老大回来了!”!
可她…还没使劲儿呢?
谢无陵双手叠着,下巴抵着手肘,一张俊脸紧绷着,轻咳一声:“还好,你继续。”
“噢。”沈玉娇轻轻道:“若是疼了,你记得说。”
“嗯。”
谢无陵趴着,感受到那柔软的掌心轻轻在伤处揉动,酥酥麻麻的,又像是小猫爪子在心上挠痒……
这哪是上药,分明就是……折磨他。
“你用点力!老子没给你饭吃么。”
“……”
沈玉娇咬了咬唇,嘴上哦了声,心里暗暗嘀咕,凶什么凶。
她第一次给人揉药油,还不是怕弄疼他。
谢无陵见她手上加重了力气,痛意也将那点被撩拨起来的绮念压了下去,他懒洋洋趴在桌边,嘴里舒服得哼哼:“还是有媳妇儿好啊,伤了还有人给涂药油。”
沈玉娇在后头没接这茬,只忧心忡忡道:“你方才将常松打成那样,还把他的手骨踩碎了。六爷知道了,会不会找你算账?”
“不知道。”
“……跟你说正经的。”
“我是说正经的。”谢无陵道:“且看常松那杂碎回府如何说,六爷他……一向公道。”
“便是再公道,那到底是他的嗣子。”
沈玉娇眉头紧蹙,闷闷道:“都怪我,不该轻信那小乞丐的话,竟上了那人的圈套!”
闻言,谢无陵转过身,挑眉睇着她:“别上赶着给自己找罪过。是常松那个狗杂碎起了歪心思,你老老实实待在家,何错之有?”
沈玉娇愧疚:“若我不出门……”
“呵,那你能一辈子不出门?何况你以为不出门,就能绝了歹人之心么。”
谢无陵冷哼一声:“两年前这狗东西看上了一个城西一个卖花女,那女子已许了人家,不肯从他。他半夜翻墙,将人奸了。”
沈玉娇惊愕:“然后呢?”
“还能如何?”谢无陵黑眸眯起,语气嘲讽:“砸银子摆平了呗,难道小老百姓,能告倒他不成?”
沈玉娇呼
吸一滞,而后一颗心也沉下。
见她白着一张小脸默不作声,谢无陵坐直,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怕,这不是还有老子在么。”
饶是如此,沈玉娇心头仍是蒙着层沉沉阴翳。
在这权势逼人的世道,庶民命贱如草。
哪怕谢无陵有一副好拳脚,真要遇上强权,又能顶什么用呢。
半晌,她压下这些隐忧,拿开他罩在头顶的大掌:“你手上伤还没好,别乱动。”
又瞥过他那半遮半掩的胸膛,“衣裳也穿好,别着凉。”
话未落,看到锁骨处看到一处暗红色胎记,视线略停。
谢无陵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刻意挺直腰杆,胸肌愈显健硕,窄腰越劲。
沈玉娇:“……”
她红着脸,挪开视线,装作整理药油瓶子。
身旁窸窸窣窣地整理衣服声响起,她暗松口气,等他穿好中衣,继续替他涂拳头的伤口。
相比于背后涂药,这样面对面上药,男人落在颊边的视线愈发直白炽热。
沈玉娇略窘,没话找话:“你那个是胎记?”
谢无陵:“原来你刚才是在看那个。”
沈玉娇:“......?”不然呢。
谢无陵漫不经心:“是胎记。”
“瞧着像个麒麟。”
沈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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