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26】(4 /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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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么多家具,酒席、婚仪、婚服那些也都交了定金。

若真的就这样跑了,怎么想都觉得亏……

这事就如一把悬在头上的刀,不知何时会落下来,一整个夜晚,沈玉娇都没怎么睡。

直到天泛着朦朦胧胧鱼肚白,她才抵不住困意,迷糊睡去。

但心里记挂着事,她还做了个噩梦,梦里常松那无耻之徒潜入院子里,欲对她行不轨之事。

她拼命挣扎,在常松即将得逞时,从枕下摸出一把剪子朝他扎去。

她满手是血,呆若木鸡,她杀人了……

“不要!”

双眸陡然睁开,沈玉娇从梦里惊醒,烟霞色纱帐投进一些光亮,她抬起手。

干干净净,没有沾血。

是梦。她长舒一口气,擦着冷汗坐起身。

下意识看向身旁,才想到平安是跟在谢无陵身边睡——孩子夜里要喝奶,他怕影响她睡觉,便将那活揽了过去。

她起床,换衣梳妆,待整理好推门,却见院门大敞,柳婶子带着平安在择菜,门口守着两人,是谢无陵的手下,山猫和幺鸡。

一院子的人,独独没见到谢无陵。

她心下微沉,山猫和幺鸡见她醒来,齐齐喊着:“嫂子好!”

沈玉娇客气地颔首,问:“你们怎么在这?你们老大呢?”

山猫和幺鸡互视一眼,山猫道:“老大去常府了,怕嫂子在家害怕,让我和幺鸡守门。”

沈玉娇面色微变:“是他自己主动去,还是常府的人找过来?”

“老大自己去的。”

山猫讪讪道:“那个常松被打得挺重,老大说,得登门和六爷把这事说清楚。该他的错,他认罚。不该他的错,旁人也别想给他盖帽子。”

沈玉娇站在院里,明明秋日暖阳照在身上暖融融,她却觉得一阵阵慌张冰凉。

柳婶子也从山猫和幺鸡那里弄清是怎么回事,见沈玉娇面色苍白,温声劝了句:“娇娘,你也别太担心。阿陵到底曾经救过六爷一命,而且这回,是那个松二爷先挑事,也不能全怪阿陵……你先去洗漱,用些朝食吧。”

山猫和幺鸡也连连附和:“是啊,老大出门前特地叮嘱,让嫂子别担心,他那边一完事就回来。”

见他们都这样说,沈玉娇勉强牵出一抹笑:“好。”

她自去后院洗漱。

柳婶子望着那窈窕有致的背影,择着菜叹道:“小娘子长得太漂亮,也不一定是件好事啊。”

山猫蹲在门槛坐下,心道可不是嘛,何况这小娘子还是个嫁过人揣着娃的。

要是老大这次为着她,和六爷那边闹掰了……那真是得不偿失,红颜祸水了。

院内几人各怀心思。

沈玉娇草草用过两口朝食,一整日也心不在焉。

眼见着那明亮的日头渐渐爬过树梢,又一点点式微,她愈发不安。

思来想去,她走到院里,让山猫去常府打听一二。

山猫二话没说,拍拍屁股从门槛起来:“嫂子放心,我这就去。”

他往外去,还没走一会儿,就急急忙忙折返,嘴里喊着:“回来了,嫂子,老大回来了!”!

可她…还没使劲儿呢?

谢无陵双手叠着,下巴抵着手肘,一张俊脸紧绷着,轻咳一声:“还好,你继续。”

“噢。”沈玉娇轻轻道:“若是疼了,你记得说。”

“嗯。”

谢无陵趴着,感受到那柔软的掌心轻轻在伤处揉动,酥酥麻麻的,又像是小猫爪子在心上挠痒……

这哪是上药,分明就是……折磨他。

“你用点力!老子没给你饭吃么。”

“……”

沈玉娇咬了咬唇,嘴上哦了声,心里暗暗嘀咕,凶什么凶。

她第一次给人揉药油,还不是怕弄疼他。

谢无陵见她手上加重了力气,痛意也将那点被撩拨起来的绮念压了下去,他懒洋洋趴在桌边,嘴里舒服得哼哼:“还是有媳妇儿好啊,伤了还有人给涂药油。”

沈玉娇在后头没接这茬,只忧心忡忡道:“你方才将常松打成那样,还把他的手骨踩碎了。六爷知道了,会不会找你算账?”

“不知道。”

“……跟你说正经的。”

“我是说正经的。”谢无陵道:“且看常松那杂碎回府如何说,六爷他……一向公道。”

“便是再公道,那到底是他的嗣子。”

沈玉娇眉头紧蹙,闷闷道:“都怪我,不该轻信那小乞丐的话,竟上了那人的圈套!”

闻言,谢无陵转过身,挑眉睇着她:“别上赶着给自己找罪过。是常松那个狗杂碎起了歪心思,你老老实实待在家,何错之有?”

沈玉娇愧疚:“若我不出门……”

“呵,那你能一辈子不出门?何况你以为不出门,就能绝了歹人之心么。”

谢无陵冷哼一声:“两年前这狗东西看上了一个城西一个卖花女,那女子已许了人家,不肯从他。他半夜翻墙,将人奸了。”

沈玉娇惊愕:“然后呢?”

“还能如何?”谢无陵黑眸眯起,语气嘲讽:“砸银子摆平了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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