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一般(1 / 3)
虽说眼前的浑邪王已被束缚住,但这场仗还没完。
“那帐里还有个吃干饭的,那把他抓来就可。”浑邪王对霍去病道。似乎是已经放弃了。对这场仗已经没了念想。
但话虽如,此时浑邪王还是对手,信不得,但仍然有参考价值。
“你也不用担心我反扑什么的,输了就是输了,我大可以降了做大汉的狗,但是那个家伙必须死!”浑邪王大概是看霍去病仍有疑心,又补上一句。
霍去病眉头微皱,察觉眼前人似乎是有些隐情,不过此时也没有时间多问了。
他抓着束着浑邪王的的麻绳带着一众骑军向那大帐奔去,不过速度不快。同时也时刻注意四周是否会有伏兵。不能排除手里的这家伙被人当成弃子的可能性。但这点明显是他多虑了。留守的这些士兵基本都是在他浑邪王手底下吃饭的。主将都被人抓着了,也没有多少反抗心思了。
这样看来呼延於带的人果然是有意为之,是看在两人的往日情谊上才留我一命?浑邪王也在心里思量。呼延於到底所求为何?
霍去病带人一路闯到大帐前,也无人来拦。表面上是松了一口气,但他心里防备却也未放松一丝一毫。谁也不知这帐里会不会突然冲出些刺客将他挟持。
再他令人拉开大帐时,大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就两个服侍的侍女以及坐在主座上的休屠王。不过他还未开口被拎在手里的浑邪王就出言嘲讽了。
“狗崽子竟然还没跑,想换主子了怎么的。”
休屠王眼皮狂跳,但还是压下心里的怒气,转而对霍去病道:“将军,此次战役都是由你手里的家伙组织的,只需取下他的首级将军便可拿下此战大捷。我望将军神勇,心里仰慕将军许久,但一直被将军手里贼子逼迫不已,但如今终有机会,还望将军能收下小人,便是当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浑邪王听罢狠狠的啐了一口。这墙头草果然还是这番德性,眼见跑不了了,便想拿我的人头换富贵。但他可不会看错人。身边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伊稚斜那种会听不得这种下作马屁的人。
霍去病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谄媚如狗的家伙。
“杀了。”
浑邪王大笑!休屠王则眼珠瞪得忒圆。他没想到眼前这家伙如此干脆利落,还想着求情。至少要保的一条小命,他还有大把的荣华富贵。家中还有无数美女等着他临幸。他怎么能死在这里,但现实是,士兵的刀砍向他的脖子时,他眼里的怨气要似乎要杀了浑邪王与霍去病。
“好一颗狗头啊,霍将军。”浑邪王笑得极其酣畅。
但霍去病没有多话,叫人带上休屠王的首级直奔战场。此时多耽搁一会,多的人头将会更多。
呼延於带着大军遥望前线战场,不进也不退。只在远处默默观望着。一旁休屠王的人马似乎有些急了,叫了人来问他为何不去支援。
“呼延大人,我们不是来支援的吗,为何在此不动。难道要等到汉军将我们兄弟杀完了再去收尸不成?”
呼延於瞥了那个问话的万夫长。“大王既说了让我自己定夺,那你们就少说些废话。我心里自有定数。”说罢也不管那万夫长的颜色铁青,继续在一边观望。甚至还饶有兴致的回首望了望大营方向,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自语着。“霍去病,台子给你都搭好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胡司马,前面快顶不住了!”一年轻的百夫长急匆匆的冲回大营。
“给我顶住,就算都埋在这里了都给我顶住!”胡司马即使看着眼前的百夫长的的一边手臂已是空落落的都不曾心软半分。
韩校尉仍在前线带着一众骑军冲杀。但比起开始,他的脸色已是十分苍白了。毕竟这六万多众就算站着让他们砍,他们都能砍的手发麻。何况对方也是人,被逼急了,什么凶性逼不出来?
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倒下,血迹早已染红大地,对方的,自己的混在一起,分不清谁的血,谁的手臂,谁的头颅。韩校尉神智已经麻木,只是机械的在挥着刀,他现在只记得,自己要回去,要带着身边的兄弟回去,回去再喝酒吃肉,还要看看家里未出生的孩子,自己都想好名字了不是。
眼前的人被斩下马,后面的人便紧接着冲上来,对生的欲望驱使着他。一时,手臂的僵硬,让他没能挡住那把刀。他尽力避开,但还是被砍下了他的一条手臂,痛吗?不,他已经麻木了,他咬牙砍下眼前胡人的首级,但很快后面的人又冲向他。他双眼已经迷离。想要挥刀,但发现自己似乎已经挥不动了,他苦笑。
“狗娘养的,老子干你娘嘞!”
一颗大好头颅落地。
“胡司马,降吧!我们已经退不了了!”众人皆对胡司马劝诫,或者已经算是逼迫,就差兵刃相向了。
胡司马手握着霍去病临行前交予他的虎符,未曾退一步。
“破釜沉舟玉石俱焚罢了。怕什么!”
众人脸色颜色发白:“就跟着他狗娘养的霍去病送死!你疯了,你他娘的疯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抢了他的虎符!”众人目光皆如狼似虎,双眼皆放血光,胡司马死死护住手中虎符。
血染长衫,胡司马的毕竟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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