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制作(2)(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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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手里的这些东西, 我看过了,也听过了你的demo。”

此时卡莉, 艾迪和制作人艾瑞克·费舍尔, 正在雪花唱片自有的小型录音棚开会——尽管这个录音棚不大,但并不老旧, 基本的设备都属于中档, 加上现在越来越先进的电脑软件, 录制一张普通的流行唱片已经足够了。

作为录制前期的工作, 歌手本人和制作人开会是必不可少的, 从对卡莉本人的优缺点分析, 专辑的设想和愿景,手头资源的总结, 到目前进度的整理,都需要来来回回地沟通。

当然如果双方能够非常顺利地互相理解和愉快合作, 那这些或宏观或微观的问题,都可以用一顿饭,或者一个简单的录音棚碰头解决。

毕竟专辑制作是一个大工程, 歌手要和制作人共同工作少则半年、多则两三年的时间,在合作之初见个面, 摸个脾气探个底, 是非常重要的。

艾瑞克·费舍尔——艾迪安排的制作人——卡莉并没有听说过他, 所以目前对他还没有深入的了解,只知道他是瑞典人。

或许是有着深厚的古典音乐文化打底,以及近几十年英语教育的普及, 欧洲,尤其是瑞典,其流行音乐在近些年间发展迅猛,虽然没有以世界级当红歌手的形式为普通听众所了解,但大量的瑞典籍音乐人活跃在欧美乐坛的制作队伍,比如DJ圈儿排名靠前Avicii。

在商业化的音乐市场里,对于制作人,其整合资源的能力比音乐才能重要,因为会有专业的乐手和音乐工程师来负责歌曲质量方面的工作。故有人将制作人和好莱坞导演来类比,卡莉认为的确有一定的道理。

而至于卡莉和艾瑞克·费舍尔,就是另一种情况——艾迪显然打算自己来承担“整合资源”这部分工作,故他为卡莉找寻的制作人,就更偏重于音乐能力。

眼前的瑞典制作人是一个年轻小伙,不会超过25岁,脏金色的发色,长长的卷卷的,在脑后扎成一团,身形消瘦,身着简单的灰色衬衫和牛仔裤。

再加上挂在脖子上的大耳机,和画着密密麻麻的乐谱的笔记本——一副典型的潮流音乐人模样。

他眼神里都是认真,时常聊着聊着就沉默思考,或者突然开始低声哼哼乐谱——就像现在,在说了一句看过了卡莉的东西之后,就忽然不再继续,陷入了自己笔记的世界里。

“所以?”卡莉等了几秒,好奇地问道:“你的意见是?”

三人此时已经沟通过卡莉对专辑“少女成长诗”的设想,也捋了一遍结构,艾瑞克·费舍尔认为还挺有搞头,值得一试。

他所指的“卡莉的东西”,意思是她自己写的歌。艾瑞克倾向于选几首卡莉的创作,一方面是作为创作者更清楚歌曲内涵和表达,另一方面,也利于塑造才女人设。

所以他们现在在评估卡莉手头的歌曲,看看是否有商业上的潜力。

“不过这些问题不大,”一直较为安静的艾迪开口,“那些别人写的东西,之后在制作过程中也是要多次开会修改的。”

他耸耸肩,对卡莉说:“到时候开会带上你,你随便提几个意见,不管最后制作歌曲的时候采用不采用,都可以把你的名字加进词曲作者里——好多歌手都这么干,这是行业里公开的秘密。”

艾瑞克当然也知道这些,这是词曲作者的尴尬处境之一——要被迫经常和明星分享署名权。

然而他是一个“音乐第一”的人,目前他的关注点都聚焦到了卡莉这张专辑上,这些行业内的“秘密”他懒得去讨论。

“卡莉的东西没有这么差,你们别这么悲观。”艾瑞克整理了下自己脖子上的耳机,就事论事,对卡莉说道。

然后他划出了几首待选的“卡莉创造”,其中有Wild time(疯狂时光),和I\ll dance(我将跳舞),这两首也是卡莉自己比较满意的。

Wild Time是新近创作的,灵感来自于一次她和詹娜逛游乐场的经历,那时她们还在德州家乡,所以歌曲中赞颂了美国南部的风光和生活方式,充满了阳光气息——这首歌差点儿就乡村起来了,不过艾瑞克认为这种跨在两种风格(即乡村和流行)之间的歌曲,最适合卡莉的定位。

I\ll dance是卡莉前两年写的,这次被她翻了出来。歌曲中的“我”是一个在返校节前没有男孩儿邀请作伴的女孩儿。然而歌曲的基调却并不灰暗,也和自卑没有任何关系,歌曲里的“我”要自己跳舞。这是她对返校节文化的一种反叛——都什么时代了,女孩儿们还需要等着男孩儿邀请,为什么要这么被动?是否被一个男孩儿邀请,不能成为女孩儿们评定自身价值的标准。

即使无人作陪,为何不能独自享受舞蹈?

“这两首其实比Sia写的更适合你的这张专辑,卡莉,”艾瑞克一边轻声哼唱着卡莉写的hook,一边对卡莉点头并给予中肯评价,“所以我经常建议歌手多试试自己的东西,不用迷信知名的词曲作者。”

“Sia的作品在卡莉这里表现得不错,”艾瑞克转头对艾迪说:“但她的东西太‘成人’化,你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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