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比试(5 / 6)
堪。
可知道是一回事,当众被点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股无名火直冲心肺,章兴文咬紧牙根,道:“五万两,赌了!”
章六娘得意一笑,好像已经胜了似的,得意洋洋的瞥了乔家人一眼。
章家、唐家、吴家都下注了,裴十二郎便不好再沉默下去,只是他毕竟不是蒋国公府的郎君,而是裴家的族侄,当然不敢口出狂言,否则真出了差错,蒋国公未必会管他。
裴十二郎踌躇几瞬,有些不自在的道:“出了家门,便是一人,何必再寻依仗,我也押五千两。”
底下有低低的嘘声传来,裴十二郎神情愈发困窘,勉强笑了笑,风度不失。
该赌的都赌了,乔毓再无后顾之忧,手提长刀,抬手致礼:“请!”
这一战代表的不仅仅是章家的脸面,也是五万两银子,甚至于还牵连着章家日后的前途。
章兴文定了神,同样还礼,只是不知为何,心底总有种淡淡的忐忑与惊惧。
可能是因为她跟明德皇后生的太像了,长久以来的威赫使然,一想到要划花这张漂亮的脸,就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乔家姑姑,”章兴文深吸口气,拔剑出鞘:“冒犯了。”
“你的废话为何这么多?”乔毓不耐烦道:“如果不是认输,现在就可以闭嘴了。”
章兴文受了一通冷言冷语,心中老大不痛快,一撇嘴,冷笑道:“乔家姑姑,但愿你之后还能这么得意。”
这话刚落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乔毓抬起一脚踹了出去。
全场皆惊,登时安寂。
那动作太快,章兴文全然没有反应过来,人便被踹出几丈远,胸口发闷,痛不可言,喉头一阵抽搐,竟吐出一口血来。
乔毓肩头抗刀,慢悠悠踱步过去,垂眼看着他,漫不经心道:“对不住,你这样的,我一个人能打二十个。”
唐九娘原以为会看见乔毓如何惨不忍睹,却没有想到最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呆呆的看着乔家人嘴里的弱女子乔毓,怔愣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乔静斜她一眼,道:“输了呗,看不懂吗”
“三哥!”章六娘同样变了脸色,惊惧道:“三哥,你还好吗!”
“他很好,还有气儿,”乔毓想了想,道:“不过他马上就要不好了,还有你,因为欠钱是要还的,尤其是五万两这样的数目。”
章六娘听见这话,真比心口被踢了一脚还要痛苦:五万两这样的数目,在章家也不算少。
要是叫申国公知道……
一想到这儿,她就有点心惊胆战。
裴十二郎、唐九娘两人,更是面色张惶,唯有吴六郎神情桀骜,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卖丑!我来试一试你斤两!”说完,提枪登场。
“试一试我斤两”
乔毓看他一眼,懒洋洋道:“山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不否认有人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我知道,这个人一定不是你。”
周围人哄笑起来。
吴六郎有些难堪,冷笑道:“不知你有多少本事,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吴六郎,”乔毓取了帕子擦刀,道:“我说话好听吗?”
吴六郎不知道她卖的什么关子,心下迟疑,还没来得及回答,乔毓便已经给出了答案。
“不好听吧”
她抬眼微笑,目光如刀:“我说话这么不好听,还没有被人打死,就是因为我很能打!”
演武台东侧摆着桌案,她近前去取了只茶碗,立起之后,手腕拨动,咕噜噜转了起来。
吴六郎心下一凛,气势已然输了三分,不再啰嗦,举枪上阵。
乔安用的是长/枪,他用的也是长/枪,乔毓略一打眼,便觉功力不俗,略微正色,举刀相迎。
长/枪胜在机敏,仪刀胜在刚勇,两者对抗,着实火花四溅,并非前一次比试可比。
乔毓没见过安国公府的人,却曾经听闻过,早先雁归山下的那伙儿劫匪,便拜在安国公府门下,今日见了吴六郎,目光不免有些冷意。
吴六郎枪法刁钻,乔毓刀法大开大合,极为霸道,却将前者压制得老老实实。
看不懂的觉得不明所以,看得懂的却是各怀心思,有的欢喜,有的焦急,还有人啧啧称赞。
案上那只茶碗仍旧咕噜噜转个不停,吴六郎的心思却已经乱了,脑门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最后兵行险招,举枪直攻乔毓咽喉。
“来的好!”乔毓大笑一声,侧身闪开,一跃而起,脚尖点在枪首,悍然举刀横劈!
这一下要是挨中了,脑袋都能被劈成两半,吴六郎心下战栗,下意识侧脸躲开,却觉那刀锋带着劲风刮过面颊,短暂的痛楚之后,便听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刀锋下落的那个瞬间,吴六郎下意识合上了眼,再次睁开时,整条左臂已然使不上力气,刀锋破骨,血如泉涌。
乔毓哈哈大笑,刀锋收回,抬起一脚,将他踹到章兴文身上去,提刀回桌案前,“啪”的一声轻响,将那转动不停的茶盏按倒。
“喂,好兄弟就要整整齐齐,”滴血的刀尖上挑,她指向裴十二郎:“轮到你了!”请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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