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江月和大老爷江河已经到了……(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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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却说江月这边,从大房那里拿到礼单出来后,她便去往周大夫所在的善仁堂。

这善仁堂是县城里最大的医馆,位置也同样好找。

路上,宝画拍着胸脯,惊魂未定地道:“方才那叫声吓我一跳!姑娘怎么不问清楚呢?我听着好像……好像是大姑娘的声儿。看来她那怪病是越发厉害了。大夫人也是,该让您去瞧瞧的。旁人没办法,姑娘这医仙传人还能没办法吗?”

说到最后的时候,宝画已经把声音压的极低,生怕被别人听到的模样。

江月无奈地看她一眼道:“你也知道,我那传人身份不能对外言明。只说我是从前在家时,跟着先生学过几年,大伯母能信任我?”

医者素来是资历越老越吃香。

别说是这儿,就是在从前在灵虚界,也是一样——不少伤患看她面嫩资历浅,都不太放心叫她诊治呢。

只是她师门在整个灵虚界算有些名望,整个师门为她背书担保,这才省去了很多麻烦。

如今只她自己一个,同样的面嫩年少,毫无背景身份,想叫病患上来就无条件信任她,实在是难办。

但等她的本事慢慢显露,则也不用担心这个。

步行两刻钟,二人也就抵达了医馆门口。

善仁堂规模颇大,光是坐诊大夫就聘请了十人。不止是在城里,在附近四里八乡也很是有名。因此来求医问药的伤患病患甚多。

江月还想跟周大夫问问江灵曦的情况,就让宝画先去排队,而她自己则拿出事先写好的那张药方,去柜台上抓药。

掌柜也是个负责的,拿到药方后先仔细从头到尾瞧过一遍——毕竟药方虽不是他家开的,但若是在自家铺子里抓出的药,吃坏了人,也是要担负责任的。

看完之后,掌柜还笑着夸赞了一句:“这方子字迹娟秀,瞧着不似是出自寻常大夫之手。且用的虽是顶常用的药,但君药、臣药、佐药和使药,相辅相成,浑然一体。不知道是哪位大夫开的?”

所谓‘君臣佐使’,乃是出自《神农本草经》的一句话,指的是方剂中的各味药的不同作用。

能开出这样方子的大夫,在这县城里,绝对不该是无名之辈。

家里还有一个孕妇一个伤患,江月往后还要常往药铺跑的,与其压下不表,让人猜度,不过打开天窗说亮话。

于是江月半真半假地笑道:“这方子也不是旁人开的,是我自己写的。从前跟着先生学过一些罢了。本还有些担心,得您老看过,我便也放心了。”

正说着话,宝画领着周大夫过来了。

其实既排到了队,也应该是江月过去寻周大夫说话。

但两家交情匪浅,周大夫将她看成自家晚辈,又知道她前一天还发着热,则也没那么多讲究。

“方才听你家丫鬟说你进城了,我还担心你是不顾自己的身体乱跑,现下瞧着脸色,倒是已经像是大好了。”周大夫呼出一口气道,说着又以询问的目光看向江月新抓的药。

时下妇人怀孕有讲究,三个月前不会到处宣扬。

但医者不在这个行列,而且这药方子看过大概,便也知道了,所以江月也没瞒着,把自己诊出许氏有孕的消息说了。

周大夫拱手道:“从前倒不知二姑娘也学过医术,不过江二哥做的本就是药材生意,也能称得上是家学渊源了。代我向你母亲道喜,江二哥若在天有灵……”

说到这儿,他止住话头,毕竟再说下去便要伤怀了。

江月又跟周大夫打听了一下江灵曦的境况。

和前头容氏说的一样,周大夫也说江灵曦的烧伤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疤痕不好祛除。

江月点头表示省得,随后又在柜台上要了冰片、五倍子、牡丹皮等药材。

周大夫知道江家二房现下不容易,好心提醒道:“二姑娘这是要为大姑娘调配祛除疤痕的药膏?容周某多嘴,类似的药膏周某已经调配过许多种,都已经送去给大姑娘了。”

差不多的配方,但不同的比例和不同的熬煮时间,所呈现出的药效那是绝对不同的。

就好像同样的食材,在不同的厨子手里,味道上也能千差万别。

江月也不能说自己的本事强于周大夫,只道:“谢您的好意提醒,我只是略尽心意罢了。”

堂姐妹感情要好,周大夫也知道这个,便也没再多劝。

许氏和江灵曦的药很快都抓好了,至于那个伤重的少年,一来是周大夫前头给他开的那些药已经十分全面,暂且够用,二来是江月还未定好医案,所以便先按下不表。

两副药抓出来,便去了一两多银子。

江月将银锞子交给掌柜用戥子称量,眼神不由落到了柜台上其他地方——那里摆着好几套崭新的针灸用的银针。

银针的工艺和灵虚界器修所炼不能相比,但已算十分不错,足够江月现下日常使用了。

她不由多看了几眼,却也没问价,毕竟一套银针虽然用的银子不算特别多,但工艺摆在那里,手艺人的工钱同样是不低的。

许氏拢共给了江月二两左右的银子,现下已经去了一半,明显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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