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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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自午时始,直到日落结束。

常年混迹军营的糙汉子们各个都是海量,朱标是躺着回春和宫的。

蓝玉也醉的不省人事,一路由宫人搀着出来。

朱文玉早早在宫门口等待,见状,边立即命蓝府护卫把人扶进马车,边亲自同搀丈夫出来的宫人道谢。

马车启动,缓缓远离宫门,驶入繁华街道。

朱文玉瞧着晒得黢黑的丈夫满脸酡红,无奈摇了摇头,亲自拧了帕子,替他擦拭污渍。

谁知,她手还没碰到他,刚还烂醉如泥的人猛然间惊坐而起。

朱文玉吓得浑身一颤,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蓝玉扫眼仅有他们夫妻一人的车厢,径自整个人倚进妻子的散着馨香的怀抱,“夫人,吓死我了。”

朱文玉迷茫眨了眨眼,要吓死的那个人,应该是她吧......

以及,“你没喝醉?”

蓝玉在妻子的怀里拱了拱,语调极其委屈,“吓都吓死了,哪里敢放开了喝?”

朱文玉捏着鼻子往后退了退,满脸嫌弃。

他是没醉,可他的酒气要熏醉她了!

蓝玉完全没有领会妻子的嫌弃,先是兴奋道,“皇上晋封我为梁国公了。”

明朝开国以来,皇帝亲封的第九位正一品国公,何等殊荣!

接着,他面色陡然一变,“还要我担任中军都督一职。”

朱文玉:“你不愿意担任中军都督?”

蓝玉有点激动,有点沮丧,“我当然愿意,简直不要太愿意了,但我......何德何能?”

朱文玉:“???”

这还是自家那个自视甚高的丈夫?

她捧起蓝玉的脸,仔仔细细检查,这该不会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蓝玉的脸颊被拉扯成张布,“夫人,你干什么?”

没有找到任何涂脂抹粉的痕迹,不是传说中神乎其技的化妆术,还真是自己的丈夫?

朱文玉有些愧疚的摸摸他两颊,以示安抚,随即嘿嘿笑了声,道,“相公怎么会有这般想法?”

蓝玉几乎条件反射地摸向仍然隐隐作痛的臀部,因为再也不想挨军棍了!

朱文玉忍住到嘴边的笑意,乐儿打得好,乐儿打得妙!

她的幸灾乐祸太过明显,蓝玉睨眼妻子,气得默默转过身,面向车壁。

见此,朱文玉干脆咧开嘴角,放声笑了个痛快。

蓝玉震惊回头,她还笑,她还笑?!

原来,爱真的会消失!

良久良久,朱文玉终于敛了笑声,“那你带女人回来,我都没生气。”

蓝玉:“???”

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那是误会,误会!”

他挨完打的当夜,忍着剧痛,足足写了十张纸回来解释。

谁懂,他堂堂永昌侯,北征副将军,威武雄壮的绝佳好男儿,脱

了裤子(),趴在硬邦邦的营帐临时床▉()▉[(),边由军医治伤,边还奋笔疾书。

简直惨绝人寰,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朱文玉赶紧捂住嘴,不好意思,又想笑了。

蓝玉捂住胸口,好痛,痛到麻木。

她的笑是一根根尖刺,穿透皮肤,狠狠扎向我的心脏。

朱文玉正了正脸色,“好了好了,我们来说正经的。”

蓝玉瞥眼妻子,没有搭腔,只默默调整姿势,趴在车厢。

人有时候还是要对自己好一些,比如,受伤的部位朝向空气。

朱文玉紧紧抿住唇,憋过那一阵猛烈的笑意,认真建议,“我们以你养伤的名义,闭门谢客吧?”

反正新晋梁国公挨了太子妃八十军棍,朝野内外,人尽皆知,何不最大化利用?

蓝玉整个脑袋埋进靠枕,又低又闷地应了声。

面子、里子都没了,都没了!

新任梁国公低调养伤,闭门谢客的消息,第一天就传进了皇宫。

朱元璋气得砸碎了只碗,蓝玉挨了顿打就怂了?

给他中军都督的职位,是让他低调做人,好好干活的么?

没用,一个个没一丁点用!

朱标还没得到消息,不然得立即写信给常乐报喜,蓝玉挨顿打,长脑子了。

他昨儿是真真醉了,一睡睡到今天,差不多到中午了,总算睡醒。

整个房间都是酒味、汗味,极其刺鼻,乐儿要是见他这副样子,肯定第一时间把他扔进浴池。

朱标摇头失笑,揉了揉因宿醉而胀痛的额头,踏进泛着热气的浴池,闭眼,自动转悠起朝政之事。

没一会儿,浴房响起似有若无的脚步声......

他豁然睁开眼,屏风映出个战战兢兢的身影,瞧体型,瞧发饰,当是个宫女。

朱标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厉声问,“谁?”

多年以来,春和宫的寝房、浴房,他和常乐在时,其他人一律不得靠近。

那个身影似乎吓了一跳,又似乎踌躇了会,绕过屏风,“奴婢春桃,给您送换洗的衣服。”

她手里还捧着个托盘,远远瞧着,里面的确像是放着布料。

朱标眯了眯眼,“孤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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