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 乞巧节 我要兔子灯(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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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温哲的房中出来,挽月让南星、瑞雪、忍冬三人抱着沉甸甸的“家当”,心里也沉沉的。她们都待自己太好,她实在不愿看到梦魇里的情景,不想看到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流血流泪。

迎面走过来一个人,挽月顿觉眼熟。对方也心里咯噔一下,盯着挽月再三确认了一番。

“这不是上天来我们天衣阁的小姐吗?”

挽月也认出了他。

瑞雪说道:“这是我们府上二小姐,往后你那天衣阁,二小姐便是东家了。”

掌柜的赶紧对挽月拱拱手,“小的有眼无珠,没认出来,还望恕罪。”

挽月瞥了他一眼,“掌柜贵姓?”

“小的惶恐了,小的姓宋,单名一个鑫。”

“宋掌柜,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往后还需您多费心了。”挽月浅笑,心里清楚这个掌柜的精明。

宋掌柜眼珠转转,见她年岁不大,说话又柔弱有礼,知晓是个好糊弄的,于是满脸堆笑,“小的必定每月将账目清清楚楚地送到您手里。”

同宋掌柜擦身而过,笑意从挽月的脸上渐渐褪去。

在额尔赫、扎克丹、温哲等人的眼皮子底下做假账倒不至于,这些人也都是人精,姓宋的不必丢了西瓜捡芝麻。可进价呢?明面上的进价京城所有的丝绸商都知道,江南私底下的进价呢?

回到自己房中,挽月提笔,给远在太仓的表舅王时敏写了一封信。舅母姚氏的娘家在江南产业也颇多,有些事情,她还要跟她打听打听。提笔间忽而想起表哥王掞,明年便要春闱,回忆起在江南为数不多的一段日子,倒也宁静安和,不像现下处境,看似繁荣似锦,实则前路未卜、如履薄冰。

七夕将至,所有内宅人都忙得不可开交。本也不是什么大节,但对家中有适龄子女的人而言,这日子便是个极好的相看机会。若有知根知底、门当户对的人家,便可借此时机,想邀去河上放个灯,逛个街。相看对眼了,回家也可跟父母言及提亲之事。

马齐更是忙得上蹿下跳,牢记那日挽月的吩咐,说是要多带几个人,她才会跟着一起去。小女儿家害羞,怕只有他二人在怪不自在。马齐越想,心中越是甜得如吃了一大罐子蜂蜜。恨不得把自己昔日里那些狐朋狗友全都召集上。

身边的小厮如风赶忙拦住了,对自家少爷建议道:“别介啊!您也说了,挽月小姐那是含羞带臊,怕就您二位一起,不好意思。您倒好,叫上一大群少爷公子的,那挽月小姐当时还不就被您都吓跑喽?而且您想邀的那几位小爷……”如风没说下去,都是些平日里斗鸡遛鸟的纨绔,“您邀上两三个意思一下就成了,最好熟悉一些的,沾亲带故靠谱的人,到时候能给您架个势,助个力。”

马齐一听,颇有道理啊!于是拍了拍如风的肩头,“还是你心思活络,比我想得深远。”他摸了摸下巴,思来想去,一拍大腿,“这样,我找叶克苏来,再喊上达福,再加一个容若哥哥。三个人,足够了。”

如风面露尴尬,“叶克苏少爷可以,容大爷要不就别叫了?他模样生得那样俊,又会写酸诗词,京城里好些姑娘都喜欢他。您不怕他去了,把您给比下去?”

马齐不以为然,手一叉腰,“谁比谁啊?他容若有才学,我就没有了吗?”

小厮讨好道:“您内敛,他高调。我这不是为您好么!”

“不用!我的月儿,眼光不会那么差,看上一个写酸诗的。”马齐起了逆反心理,越不让他请,反而正儿八经地给容若下了一个帖子。

那容若收到帖子,觉得十分新奇,抬眼望了望那一脸不耐烦的小厮,新奇加倍了,别是有什么猫腻吧?

“我只听说过七夕小伙子邀姑娘出去观灯,没听说过一个小伙子给另一个男人写的。你们家少爷到底几个意思?”

如风压根就不爱搭理,此番见到容若,见其比先前生得更加唇红齿白、一副小姑娘见了都想为其跳河的风流种子模样,更加没好气,心道我家少爷请你那是看得起你!还问那么多为什么?但也不好拂了面子,于是便道:“我家少爷不独邀了你一个人,还有叶克苏少爷,达福少爷。”

听到达福,容若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将拜帖搁到一边,笑了笑,“鳌中堂家的少爷小姐都去吧?”

“都去啊!”话刚说出口,如风深觉说漏嘴了,自己被诈了出来。再看容若狡黠地笑笑,更觉眼前之人是自家少爷的劲敌。

“行啊,我去了。”

容若又看了一眼那拜帖,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来吩咐自家小厮道:“套马车,我要进宫。”

秋高气爽,云比之前更低了,一团一团如堆叠在一起的小山,衬得紫禁城如飘在天上的宫阙。

“容大爷安!”一路上遇见的太监宫娥对容若颇为熟悉,他相貌儒雅清俊,待人接物使人如沐春风,常出入宫廷,与皇上交情不浅,是以宫人也对其恭敬有加。

远远的,四个宫人抬着一副轿辇,上面坐着一位宫装女子。容若感到惊异,宫中除了太皇太后,那便是皇后娘娘了,再无旁的能够资格坐轿辇。难不成皇上这几日纳了新妃嫔?

他按照宫规,给贵人请安,轿辇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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