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Narcolepsy 我想起花瓣试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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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门,景淮意识到。

不能再等了。

……

因为校方安排,今年学期的期末周来得特别早,教师们忙碌赶教学进度,学生们把咖啡店图书馆挤爆扎堆复习。

明寐单枪匹马,扎在复习大军当中,在家只想吃喝睡玩,根本踏实不下心,只得逼着自己在学校提高效率。

本来想问段三三一起的,但这人临近期末交作品的时候就失踪了,昨天发微信说在画室和寝室两点一线,不是抱着数位板就是搂着画板昏天暗地的,她一听也就不打扰了。

结束最后一天的复习,明寐靠着椅背使劲伸个懒腰,收拾背包滚蛋回家。

边走出图书楼边围上围巾时,兜里的手机振动两下。

她摸索出手机,在冷索索的空气中解锁屏幕,下一秒,比凛冬还要彻骨的短信内容扎进明寐眼里。

那些再熟悉不过的腌臜字眼,早已让她麻木无感,明寐轻叱。

每次拉黑一个就又弄个新手机号来,累不累啊。

不知是昨天从巷口跑到景淮怀里,还是因为他那一宿都没松开的手,明寐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畏惧了。

像是施了魔法的药剂,一口缓症。

明寐杵在原地思忖片刻,在握着手机的手指都被冻僵的时候,才落下决断。

她望向苍茫冬日的校园街头,抬头走远。

……

走出校园那刻,明寐瞬间门的余光,瞥见远处藏在暗处的那抹高大身影。

眼眸有瞬间门的闪动,随后立刻坚定,她转身,毫不犹豫地往目标位置去,走路带风。

明寐故意走入和上次差不多的闭塞巷子,民巷在工作日的白天常常是人烟稀少,冬天冷,家里的居民也不常出来,于是这样的羊肠巷子,就成了无声的封闭擂台。

今天天气甚是奇怪,风稀,天闷,整片天都茫白的阴着。

脚步骤然停住,鞋底和砂砾满地的石板路摩擦出难听声响,明寐缓缓掀眸,眼里尽是箭在弦上的冷厉,头都没回,“跟够了吗?”

她转身,与身后的男人对上视线,兜里的手已然紧握。

眼底映入他浑浊昏沉目光,明寐咬牙:“吴广浩。”

吴广浩听见她这一声忍无可忍的警告,满意地笑了,把羽绒服帽子一摘,露出自己整张脸,眼型偏长总耷拉着,眼神总有些瘆人,脸上疤痕狰狞。

两人在巷子里隔几米对立,火药味在这少风的深冬弥漫开来。

“怎么不跑了?”吴广浩嚼着口香糖,看她就如盯猎物,“过这么舒坦,还以为您把我忘了呢。”

他的目光总让明寐浑身不舒服,目的强烈,贪婪又肮脏,就像被千足蜈蚣缠身,黏液渗进每一寸毛孔,堵死了所有呼吸的通道。

既然选择面对,她便不许自己怯懦,目光如刃:“又他妈想要什么。”

“没钱儿了。”他叹了口气,“去了趟澳门,差点没回来,吃不起饭了,还不得找你来?”

“吴广浩。”明寐扯着唇角笑出一声,“畜生才张口跟人要饭。”

“几天没找你,嘴又他妈这么臭。”吴广浩荒唐一笑,对伸手要钱这种行为丝毫不觉得羞耻,“房子一拆,你是拿着钱跑了,以为这样我就找不着你?”

“这么有钱,给我点儿饭钱怎么了。”他目光越来越阴,一步步走近,“我妈要还活着,我也用不着跟你要。”

因为是必杀技,所以即便对方每次都用同一招,都可以精准无误地扎到明寐最痛的地方,她眸色一紧。

吴广浩慢慢悠悠的,带着汹涌的攻击性,以及男性在生理对女性特有的压迫感走向她,用语言,凌迟明寐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我最近每天都睡不好啊,一闭眼,满脑子都是我妈死时候的样儿。”

“你知道那些人死的时候多惨吗?”

“那么多人坐车里,从八米的高架桥上砸下来,车都烂碎了,你说人得是什么样?”

绳索紧缚着心脏脉络,玻璃碎片扎穿左右心室,耳畔嗡一下,明寐双眼顿时通红,浑身颤抖。

“面目全非啊,你知道有的人,那胳膊腿都甩飞了。”

“我妈死的最惨,因为她站着呢,你知道我看见她的时候……”

“你闭嘴!!”明寐抓住他伸向自己的手,用尽全力一个过肩摔,人高马大的人嘭地摔在脏兮兮的石板路上。

而吴广浩混了这么多年,也有些拳脚,顺势攻击明寐腿部软弱,连带着把她也摁在地上。

两个人突然爆发出在灰尘之地无声的缠斗,耳垂被粗糙的地面划伤,明寐暗中叫疼,疯狂挣扎,把他的关节掰得发出令人牙战的声音。

吴广浩的手指掐着她的脸蛋,毒蛇吐信般的话语在耳边萦绕:“长得这么漂亮,这么有劲儿,跟我上床上打去呗?”

“陪/睡几年也行,我就不要那么多钱了。”

“为了我学的跆拳道吧,呵呵呵,明寐,这辈子你都别想忘了我。”

愤怒直奔头顶,像火苗蹿升,明寐爆发出潜力,手脚同发力,把吴广浩踹出一米,浩瀚的愠怒几乎烧干了她的理智,脑子一片懵,身体被情绪所支配。

明寐气得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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