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Narcolepsy 我想起花瓣试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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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潭,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有活水从天降临,当意识到而抬头时,飞珠溅玉,细露打碎了淋在脸颊上。

有什么东西在生动着。

“不是。”景淮微动唇角,掀眸,握着木盒的手用着力度,“特别好,感觉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笔。”

他失笑,“只是有些惭愧,还没送过你什么。”

明寐眨眨眼,故作平静,轻咳一声:“我这人喜欢送,但不爱收,用不着惭愧。”转身往楼上走,踏上几步后回头扒着栏杆要求:“快做饭啊!饿了,我那碗面里多下个鸡蛋。”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客厅安静,留他一人站在原地,景淮垂眸,双手握着画笔木盒,过了很久身体才动弹起来,走向画室的同时,扬起了适然的笑意。

……

因为被跟踪的事,明寐夜半难眠,躺在床上至少有一两个小时了,但睡意却迟迟才来,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全是一群恶鬼骷髅追赶自己的场面。

噩梦发展到顶点,连人带魂坠下悬崖,失重感袭来的瞬间门——明寐倏地睁开眼,呼出一口气。

模糊视线里是景淮卧室的落地窗。

寂静卧室里,她的喘声有些明显,明寐自己缓了好一会儿后,悄悄翻身,看向身旁平躺闭着眼的人。

就这么安静盯了他很久,随着她扇动眼睫,周遭空气形成一个个透明旋涡。

应该是睡着了吧?他个睡美人应该不会像自己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

这么想着,明寐试着唤出一声:“……景淮。”

“睡了吗?”

对方没有响应,明寐心里叹了口气,果然是睡了,心里被噩梦搅和的慌乱无处安放,她无奈只得再次阖眼,重新酝酿睡意。

就在这时,耳畔传来绵沙沙的嗓音。

“做噩梦了?”

明寐睁眼,偏头,对上他也偏过来的眼眸,有些意外:“你,你是睡了还是没睡。”

景淮轻笑半声,没回答,选择继续问:“因为今天晚上的事怕了?”

“不敢睡了,嗯?”

“……”明寐懊丧了神情,噩梦做得都不敢再闭眼,偏开眼,“笑话我吧你就。”

景淮稍动,侧过身来,与她面对面躺,被褥产生窸窸窣窣的声响。

两人的视线交织距离更短,在光线缺乏的夜里,伪装失去力量,眸中藏不住真情。

“还是不愿意跟我说说吗?”他问。

景淮借着昏暗细细端详她的脸庞,蹙眉于不经意之间门,道:“明寐,你就不能施舍给我点信任吗。”

施舍与信任本就是对峙性质的两个词,被他融入一句话里,到明寐这儿就格外刺耳。

她转而与他对视,心中泛起几分焦急,却也无从辩解……

不愿开口的事,就和她被跟踪后第一时间门选择逃跑的根源是一样的。

只是不想再次面对。

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伸到她的枕边,明寐愣住,目光一点点聚焦到景淮伸到面前的左手。

手掌敞开,手指细长微曲,腕处蓝色的血管在月光下隐现。

在她眼见下,景淮再次合上眼,把自己所有情绪都恰当遮住,留下微微勾着的唇角,“我刚刚也做了个噩梦,有些怕,能不能借给我一只手?”

“哎,今天吃面的时候许了个生日愿望,许愿有人能在我做噩梦的时候牵手陪着。”

在无尽的黑夜里,在被难平的恐惧包裹中,有一抹温温柔柔的风,云行雨洽,看上去并不强势,却冲破了重重枷锁,抚到她额前。

明寐眼角忽然有些热,还好因为夜黑,没人能察觉。

她无奈哧笑,试着伸手,递到他的大手掌心,投入浩瀚的温热中,“都说了……”

“愿望别用得这么随便啊。”

那些恐慌,惶遽,烟消云散了。

房间门里缄默许久。

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提起,就这样犹豫到半梦半醒的时候,明寐眸子睁着一条缝,浅呓般再和身旁人搭话:“你知道有个词叫……众口铄金吗?”

“……嗯?”景淮明显快睡着了,却还是附和了这么一声。

“出自《史记》,积羽沉舟,群轻折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1]”

明寐的瞳仁倒映着他的侧脸,视线流连过那起伏漂亮的轮廓,嗓音轻轻的,有点像自语:“意思是……羽毛再轻,堆积多了也能沉船。众口一词的人多了……连金子都能被熔化……”

“诽谤多了,攒下来,就能把人挫骨扬灰……”

明明只是词解,说到后面,仿若磐石再次压在明寐心上,她握他手的力度稍加了些,闭了眼,挨不住困意,睡过去。

对不起啊,景淮。

卧室终于回归平静,满月用光作链,圈住二人相握的手。

钟表指针转动,不知过了多久,景淮缓缓睁开眼,侧头,凝注她的目光深沉而复杂。

他只是想留有最多的尊重,如果能听她亲口诉说,总比自己暗自去查要遵循礼数得多,而且,他也想等到明寐愿意敞开信任的那刻。

在她红着眼眶冲出巷子,在她闭口不谈却握住自己手的那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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