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omnia 你出现在我诗的每一……(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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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所门口,还有点晕站不稳。

明寐偏头看向身后的人,好像上次两个人也是在这里,一模一样的站位和地点。

景淮慢悠悠走出来,瞧见她晃来晃去好似下一秒就要原地摔倒,这么久都没醒酒,不知是喝了多少。

这时候明寐把耳侧的头发挽到耳后,露出了一半白花花的侧脸。

走近时,她右脸上三四道深浅不一的红痕精准地扎进他眼底。

几乎是没给她反应时间,景淮伸手捏控她的下颌,板着她的脸看得更仔细,神色陡然沉郁,“谁打你了?”

他的手指掐着她的脸蛋,明明没怎么用力,明寐却反抗不得。

“嗯…”她疼哼出一声,双手握住他的手腕,拍打,“本来都不疼了…你一动又…”

景淮听着,松了手,挪开力度同时悄然用指腹在她脸颊摩挲半下,极有安慰意味。

“是…”

他话没说完,明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赶紧摇头:“跟司机没关系。”

她没想到要跟他交代那么多事儿,啧了一声,含糊其辞:“酒吧,碰见前男友了,他也不是故意,拽我的时候指甲划着我了。”

明寐嫌解释麻烦的话落在景淮耳朵里,却像是为那对女生动手的垃圾前任开脱的说辞。

划痕不深,但是她脸皮太嫩,伤口酝酿久了这会儿已经突出肿起,红痕与她白皙的肤色产生骇人的对比。

他压着眉心,伸手攥住她的胳膊,嗓音稍沉:“跟我回去。”

她就这么被他扯着胳膊往停车的地方走,明寐不知道他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捏得她胳膊都发疼,她胃里不舒服,不习惯走太快,往后挫步子,试图挣脱,语气有些不耐:“你撒开我……”

“我想吐,你别拉着我了。”

“我自己回学校,不用你。”

她嘟嘟囔囔说了半天,他松开手回头,黑眸在夜晚微亮,明寐一瞬间就闭了嘴。

没有他掌心温度的手臂顿时失去了暖意,明寐抱住自己的胳膊,装出一副可怜又随时具有攻击性的刺猬模样:“你要干嘛。”

景淮沉下气,后退一步,直接靠在他身侧的白色奔驰车身,倚靠的姿态依旧能俯视她,语气温而凉:“我倒是想问问你要干什么。”

她偏开眼:“我不干嘛,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大学生能干什么?”

“那麻烦为我解答一下,你去公车上捣什么乱?”他环胸,用敏锐的观察力审视她,“为什么在车上睡,应该不是不小心睡着的,对吗?”

两人对视中说不清情愫的博弈在风里过滤,他进她守,进攻者用棉絮之刃,防守人却架起带刺的盾牌。

明寐嘴一撇,抱着自己的酒瓶蹲下,带着酒后含糊喊:“我来这儿上学太久了我想家不行吗!我想我爸了!没假又回不去家…”

明显的敷衍,搪塞。

就在这会儿,头顶的天空忽然传出乌云挤压的轰隆声——要下雨了,听声音应该还是场规模不小的暴雨。

景淮无法再这里继续追问下去,他摁下车钥匙的解锁键,直起身往驾驶位去,不留情面道:“不许耍酒疯,上车。”

这场雨在回去的路上就降临了,没有任何前奏,每一串雨珠像连线的冰锥憋着劲自天空往凡世间殴击,掉在车窗玻璃上砸出一大片透明烟花。

隔着玻璃,明寐都能感受到这暴雨的力量,砸下来的雨好像能扎穿人的皮肤,天气自然的压迫感使她往椅背窝深了些。

可能是真的折腾累了,眼皮开始发沉,就在她想趁机小憩一会儿的时候,旁边开车的人忽然开口:“明寐,不许睡。”

明寐把眼睛睁开,带着“干嘛要妨碍我”的怨气。

景淮盯着前方,雨刷器的运转速度几乎赶不上这场雨的铺天盖地,他目不斜视,“雨太大,帮我看着些路况。”

明寐抿抿嘴,偏着头赶紧闭眼,假装自己已经睡了,呼吸平稳,装得很像。

谁管你。

“明寐。”他稍稍咬重了音,又叫她。

“知道你没睡。”

“别闭眼。”

她气得直接坐起来瞪他,车窗玻璃外是轮转绽开的雨花,折射光芒,让他轮廓立体的侧脸在夜幕中带着模糊又虚幻的吸引力。

“你——好——烦——”她皱着眉拖长音撒酒疯,这人就是故意惩罚她,才一次次打断她不许她睡觉。

明寐自己没有察觉到的是,因为醉酒后的慵懒,又被狭小的车厢挤压氛围,她的抱怨没了攻击性,反而莫名有种蔫下去的蛮横。

暴雨噪音很大,密封性很好的车窗也只能削弱一半雨声。

但她没什么力道的抱怨,他却接收地明确清楚,景淮把持方向盘,在昏暗中弯起眼尾。

“我刚刚才救了你,良心呢?”

……

时间太晚,学校宿舍早就关门了,她只能跟着景淮回去。

庆幸的是景淮的车一路直接到地下停车场,这一路上她没淋到一滴雨。

没想到拒绝他合租邀请后还会再来到这个小区,明寐一路无言,跟着他上楼。

电梯里,她像没骨头似的歪在一边,摸着自己手里的酒瓶,小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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