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疼(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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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青摇了摇头,望着一脸防备的裴游鱼,想了想,嗓音更加柔和,“快点喝了吧。”

“到底什么药?”

裴游鱼固执地问道。

邬念青垂眸,看着黝黑药汁中倒映出的裴游鱼,轻声答道:

“避子药。”

裴游鱼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确实忘了这回事。

前世她被云朝月灌了绝子汤一劳永逸,根本没用过避子汤这种东西。

少女怔怔地看着他,乌眸微闪,樱唇紧抿。

邬念青知道自己猜对了,心间泛起一丝冰冷的嗔怒。

他就知道,以裴游鱼的脑子,根本想不到事先喂男人吃药,也想不到事后自己吃避子药。

昨夜他若没想到这件事,保不齐过了几个月裴游鱼突然过来寻他,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噎噎地对他说怀了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玩-男人是吧,就裴游鱼那个脑子,不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算不错了。

裴游鱼是蠢,那么明生就是坏,他自小同裴游鱼一块儿长大,裴游鱼没让他事先吃避子药,他自己不会吃吗?

他年长裴游鱼许多,这种事情,裴游鱼想不到,他能想不到吗?他就是想让裴游鱼怀了孩子,然后与裴游鱼一齐跪在他面前求他成全。

想到那个场景,邬念青眸光沉沉,差点把琉璃碗捏碎。

裴游鱼看着不太对劲的邬念青,连忙道:“我喝。”

邬念青忽然收回琉璃碗。

“如果你不想喝,那就算了,我不介意多养一个徒孙,希望你也不介意自己多一个私生子。别想让我帮你遮掩,你有胆量做,也要有胆量承担后果。”

青年略带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裴游鱼夺过琉璃花碗,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眉头皱都不皱一下。

她喝得太快了,漆黑的药汁从嘴角溢出。

邬念青心中有气,夺过裴游鱼手上的琉璃碗,换了一个装着羊乳的瓷碗递给她,拿出湿帕子,狠狠在她唇边磨了几下,直把唇瓣磨得红肿高胀,才眸色晦暗地停下手。

“为什么要瞒着我做这种事?”

他掐着裴游鱼的下颌,手上的力气重很重,然而声音却轻柔得像三月春风。

裴游鱼想拍落他的手,但身上一丝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邬念青钳制。

她无奈地勾了勾唇,道:“难道告诉您,您就会同意嘛?”

少女声音清脆,宛若珠玉落盘。

“不会。”

邬念青斩钉截铁道。

“我会十分生气、十分失望,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此出现裂痕。”

青年故意咬重了十分二字,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威胁,裴游鱼眨了眨眼,乌黑水润的眸子认真地看着邬念青,柔声道:

“这就是我瞒着您的原因。如果我告诉您,您一定会被气死。我是为了您好,才不告诉您的,您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昨夜您应该装作什么不知道,乖乖回到白鹤居睡觉,这样我们就不必闹成现在这副模样。”

“闹成现在这副模样,师尊很快乐吗?我并不觉得您很快乐。”

“我也不开心。”

少女手腕一转,将手上端着的瓷碗翻转过来,醇香温热的羊乳尽数落到青年精致华丽的衣衫上。

金光闪闪的云鹤纹蒙上一层浑浊的白液。

邬念青在羊乳里加了许多糖,因此这碗羊乳比一般乳液的更为粘稠,羊乳顺着纱衣缓缓透到月牙色袍子上,将清雅的月牙色染成暗沉的姜黄色。

做完这一切,她意犹未尽,将瓷碗往邬念青身上一掷,动作粗鲁,声音平静,透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该生气该失望的人明明应该是我才对。”

“我瞒着您又如何?您发现了又如何?您就不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这对您来说很难吗?”

她抬眼,极为专注地看着邬念青,寒玉似的乌眸里映出青年狼狈的身影,朱唇轻启:

“真正让我们关系破裂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我辛辛苦苦地瞒着您,代表着我想维持这段关系;你选择戳穿这件事,代表着您想放弃我们之间的亲密关系。这一切都是您自己选的。”

“为什么您要发现这件事?”

她将问题抛回给邬念青。

邬念青沉默地盯着她。

裴游鱼弯了弯唇,盯着邬念青紧绷的下颌,继续道:

“啊……对了,我突然想起了,我们是师徒关系。”

“您凭什么管我有没有情郎?您凭什么阻止我享乐?您又凭什么对我动手动脚?”

“您是我的师尊,而不是我的夫君。我总有一天要出嫁的,到时候我和我夫君洞房花烛,难道您也要阻拦?”

“当然不会,”邬念青自己身上施了个清洁咒,拿起瓷碗摆回床榻旁的小方桌上,垂眸轻声道,“我不让你与情郎往来,只是因为——”

他抬眼,一字一句道,声音平静:“你有未婚夫了。”

裴游鱼本没有未婚夫,但在刚刚那一刻,他决定让崔子越暂时成为裴游鱼的未婚夫。

因为他确实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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