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疼(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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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邬念青的笑意淡了下来,停下手上的动作,垂眸看着裴游鱼,长睫在金瞳上投下淡淡阴影。

裴游鱼知道他生气了,柳眉一挑,粉面含怒,嘴上越发不饶人:“我说错了吗?你能做什么?不过是——风儿大雨点小罢了。”

方才她还有点怕,现在却什么都不怕了,反正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大不了再来一回,邬念青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只要有那个绯珠耳坠在,他做不出更过分的事情。

邬念青不可能为了惩罚她而放弃自己的底线。

眼见着邬念青的面色越发难看,裴游鱼感到一种报复的快感,她侧头瞥了一眼邬念青的腹部,眨了眨眼儿,一副犯了错怯生生的无辜模样,清脆道:

“啊……我说错了,师尊好像根本没有雨点诶。”

“真是对不起呢。”

“师尊别生气嘛,我知错了,下次一定注意……”

后颈忽然传来濡湿的感觉,细长湿滑的东西从后颈扫到肩窝,裴游鱼身子一僵,剩下的嘲讽话语卡在喉咙里。

疼。

青年尖锐的毒齿刺入少女肩部,毒液顺着齿间渗进血肉。

眼前的景物化为黑乎乎的一团团,意识逐渐模糊,裴游鱼缓缓阖上眼睛。

邬念青垂眸看向裴游鱼。

少女倒在自己怀中,湿漉漉的乌发黏在面颊上,粉颈汗津津,面颊染着淡淡的绯色,双眼紧闭,唇瓣红肿,呼吸虚弱。

此刻的她不再挣扎、不再咒骂、不再挑衅,乖巧得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瓷娃娃。

他曾经在这张桌前教过裴游鱼写字作画,彼时他握着裴游鱼的小手,带着她在纸上画杏花。

纸上先是落下艳色的一小点,那是未开的杏苞,而后毛绒绒的笔尖落下,艳色一点逐渐晕染开来,柔嫩花瓣缓缓舒展开来。笔尖在纸上轻轻勾勒描摹一阵,便可点上乳白色的花蕊。

今夜在这张书桌前,他握着裴游鱼的小手,再次以师长的身份教导她如何使杏花开放。

邬念青的视线落到那朵被弄坏了的杏花上。

那是一朵初绽的杏花。

杏花绽放,往往先红后白。

年少貌美的小娘子正如枝头的红杏,尚未达到可以与狂蜂浪蝶周旋的时候,却已春心萌动、容色娇艳,背着所有人悄悄攀出高高的墙儿,主动为俊秀健壮的少年郎俯下身子,主动供他亲吻攀折。

今夜来裴游鱼房间的人,他大概可以猜出是谁。

书桌的桌角上有一块玉牌,质地莹润,方方正正,上边雕着祥云龙纹,中心刻着一个小小的璇字。

那是元璇给明生的玉牌。

他这位好师侄,看起来清清冷冷,没想到却是个包藏祸心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引诱裴游鱼犯下大错。

早知今日,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让两人来往。

不过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他应该想着如何处理此事,而不是在这里懊悔。

邬念青抱起裴游鱼,带着她走进浴室,用湿帕子擦拭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同样的动作重复多次后,才摩-挲着裴游鱼的肌肤,轻柔地替她穿上寝衣。

他抱着裴游鱼回到床榻边,将她塞进锦被,躺在裴游鱼身旁和衣而眠。

他不太放心让裴游鱼一个人睡觉。

谁知道等会儿还会不会有其他人过来。

刚躺下没多久,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得坐了起来,蛇瞳里闪烁着不安的光彩,匆匆穿上长靴,快步向门外走去。

离开穉桑楼时,他对着守在云桥边的婢女温和吩咐道:“阿鱼病了,帮我看好她,不要让她出穉桑楼一步。”

十六位带剑婢女一齐点了点头。

……

裴游鱼醒来时,是第二日清晨。

金瞳青年安静地坐在床榻边,眸光潋滟,笑意浅浅,眉梢眼角似凝着春日的温柔晴光。

今日他穿了一身雪色鸱龟纹长袍,外头罩着银灰纱衣,金丝在纱衣上勾勒出云鹤纹。腰间悬着的破木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蛟龙纹韘形佩。

邬念青平日里穿得极为朴素,今日忽然打扮起来,宛若枝头盛放的玉兰花,清艳矜贵,十分夺人眼球。

裴游鱼皱了皱眉,摸不清邬念青的用意。

她试图从床上坐起来,然而四肢酸软无力,挣扎了几下都没有成功。凝在心口的阴寒之气因为挣扎的动作而扩散开来,裴游鱼呼吸一滞,剧烈地咳了起来。

邬念青伸手抚上裴游鱼的后背,轻轻拍打着替她顺气,待她的呼吸逐渐均匀,这才移开手,拿了个软枕垫在背后,扶着她坐了起来,柔声道:

“你病了,最好还是不要乱动。”

“我有没有病你自己清楚。”

裴游鱼抚着心口恹恹道。

邬念青从桌上端起一碗黝黑的汤药,试了试温度,用灵力加热了一会儿,道:“喝药吧。”

裴游鱼看了一眼琉璃花碗,低下头轻嗅汤药,但除了浓郁的苦味以外什么也闻不出。她抬头,盯着像花孔雀似的邬念青,清脆道:

“什么药?解毒的药吗?我可不吃来历不明的东西。”

“你想多了,”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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