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不同往昔(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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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的胭色,不自知地勾勒出一抹凄艳的美。

君亦止眸光微转,看向已被张弼包扎好的左手,“你的寒疾既已疗愈......我可以践诺。”

眉间漾起一抹涩意,他口吻略显低靡,“你身边还是要有人照顾,那么送你到槐里,由你兄嫂照料,可否?你父亲,我会亲自送回百灵山。”

他在外已逗留太久,回程之路便需日夜兼程,她身上寒疾虽无碍,精神却很差,这么跟着他颠簸回京,身子恐熬不住。

“我不想去槐里。”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云浈与关雪河,更不知该如何向他坦言父亲因她而死。

“我着急返程,路上会很辛苦,不若......”君亦止抬眸,仍试图劝阻她。

“你带我一起回去吧......”她哀求道。

说话声音低徐,每个音都轻飘飘的,仿佛风一吹便能吹走。

她脆弱得仿佛一个置于高处摇摇欲坠的瓷器,美丽又易碎,君亦止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好。”

张弼将一并杂物收拾妥当,垂首退出了房门。

云乐舒扶着桌面站起身来,垂眸看向他,勉强露出一笑,“......有劳你了,我也回房了,头有些疼......”

君亦止站起身送她到门前,谁知她才踏出门去,便失去支撑仰面倾倒。

“舒儿!”

君亦止情急之下竟唤出从前的爱称,自己却丝毫不觉。

他箭步向前,大臂一捞险险将她接住,同时发出一声闷哼,肋下的刀伤因这一动作又缓缓渗出血迹。

云乐舒昏沉之际听得君亦止急切的呼唤,奋力睁开眼,发现自己竟重重压在他的伤口处,伤口处俨然透着血迹,她甚至闻得到令人骇惧的血腥味。

君亦止半跨立稳稳环住她,脸上显出几分痛苦之色。

她如同梦中惊醒,从他怀里出来,语无伦次,“对不起......怎么办?你又流血了......是我不好......”

她实在有些不正常,君亦止剑眉凝起,拥着惊恐无措的女人重回房间,“我没事,冷静些,你可听见了吗?”

张弼那头听见动静,又连忙从隔壁匆匆回到西间,“君上......”

君亦止摇头示意他先别妄动,转头对着哭成泪人的人儿温声哄道,“方才扶你时牵动了伤处,出了点血罢了,那伤处不深,也未伤及要害,真的无事,你别怕。”

她还是摇头,颤手指着他衣服上越来越深的血迹,崩溃地哭着,“他也说他没事,他骗我,血根本就止不住......他再也回不来了......”

君亦止看她这般失心模样,方知她方才的沉着和冷静全是假的。

她只是将所有惊恐、不安与害怕全压抑在心里,心中那根弦绷得太紧,稍一误触,情绪便突然惊溃。

君亦止知道她一时根本无法从父亲的死里走出来,且被自责愧疚的情绪捆缚太深,他又是为救她受的伤,她怕他出事。

“我没有骗你,你若是不信,你来为我重新包扎好不好?”君亦止抓住她颤抖的双手,坚定而柔和的目光包裹起她的不安。

那目光似有抚宁心神的效用,她闪烁飘忽的瞳孔终于有了一丝清明,身上的紧绷感也随之消褪。

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嗯。”

张弼连忙递上布条、金疮药及清理伤口的药液。

云乐舒定了定神,虔诚而谨慎地解开君亦止腰间玉带,除下外袍,俯身将双手置于暖炉之上烘了一瞬,才去剥他的里衣。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将他的手从袖中抽出时,还会因紧张而蹙起眉,生怕不慎勾到他左掌的伤。

君亦止眉间的忧色略缓,唇峰微微漾出笑意。

柔软的双臂环在他身前,一圈圈地拆着布条,既轻且慢,柔而暖的手指轻触在他肌肤之上,抚过之处微微战栗。

拆下布条后,一个两指宽的刀口赫然入目。

青色的草药末被新渗出的血染红,一道青红的液体正缓缓垂滴到君亦止的右腹,云乐舒拿起干净的棉布用马齿苋、柳叶与黄酒熬成的药水打湿,轻轻地擦拭干净。

她一直垂着头认真清理伤口,君亦止伸手想替她将垂落的发拂至背后,却意外地接到了一滴冰凉的泪珠。

他不动声色地拨开她的发,那滴泪便雁过无痕地湮灭在她柔绵的发丝中。

他轻笑道,“你看,这伤口是不是真的没事?虽在肋下,却不过入肤半寸,未曾伤及脏腑脉管,用不了几天就能痊愈了。”

云乐舒没有抬头,用温热的指尖蘸了金创药粉,一下一下地轻敷在伤口处,“可还是要小心,你的手也伤了,还要日夜兼程,恐怕多有不便。”

君亦止听出关切之意,心头氤氲出暖意,却根本未曾将这点伤放在心上,“此番出来太久了,朝中诸事未决,都在等着我回去。”

言下之意是,哪怕受了伤,他也必须尽快回去。

不仅要尽快将皇甫明月立后之事落定,以安皇甫丹夫妇的心,也要尽快回到朝中,履行自己的帝王之责。

云乐舒轻轻扯出布条,贴着君亦止的腰身一层层包覆起来,最后用罗不悔曾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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