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大剑右手钐刀(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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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和官员也趁早转移吧!”冼钟担忧道。

缪泠吓一跳:“先生,怎会如此?仓州城地势高排水好,建成之后一百年没淹过。我看得很仔细,什么资料都看了。”

不怪她会慌,若是仓州城都会被淹,下游的樱州和琼州怎么办?

积雪,降水,再加上连年战乱堤坝未得到及时维护,即使如今加急修缮也不能力挽狂澜。

冼钟摇摇头,痛苦地揉着脸:“我们只能尽量拦洪泄洪,削弱洪峰,争取时间。小姐,这一轮洪水我们挡不住。这几天观察下来,情况有多糟糕你不是不知道。水坝泄洪下方的消力池都快淤堵成平地,这时候挖也来不及。”

再过两天,洪峰如期而至。

缪泠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雨,像千万条纱布飘荡,天地之间一切都是模糊的。她想出门看看,才跨出一两步就被风雨揍回屋里去。

樱州清空四座县城用于泄洪,给足空间。但仓州不争气,洪水一来就垮坝,根本做不到往预定区域泄洪。

卢国公退兵十里,敲锣打鼓喊仓州城内百姓转移,甚至投掷石块和弓箭绑着传单送进城。但赖大运就是跟他赌上了,若有洪水他认栽,若没有洪水,他便继续当皇帝,还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乌城和琼州等等大片城池收入囊中。

谁也不会想到,洪水竟然首当其冲直奔仓州城。

当然,在外人眼中看来,这必定是卢国公的奸计。

消息传到新州时,魏国公正在吃葡萄。他惊得连籽都吞下去:“什么?仓州城垮了?”

军师解释道:“晨阳郡已经准备好蓄水泄洪,但是上段仓州城外的堤岸直接垮塌,洪水灌入城内。“

魏国公感叹:“林朗,呀,好狠的心。六部官员都在仓州,这是打算一锅端,另起一个朝廷。”

军师倒是明事理的,说:“未必是人祸,仓州堤坝本就摇摇欲坠。”

他心中隐隐担忧,提醒道:“国公,我们是否也该警惕些?新州大雨已经连下五日,麦子被雨水泡着,有一部分已经发黑长芽。按百灵先生的推测,这场灾害不仅发生在仓州,连乌城和菀州都受影响,新州自然也不能幸免。”

以前大家都当这场关于洪灾的造势是卢国公和赖大运博弈,如今看来可能不是这么回事儿。

新州境内有几条江河,但从来没发生过破坏力巨大的洪灾。

军师说:“是不是派人请百灵先生细说一二,同时仔细检修水坝?”

魏国公正在考虑,一个丫鬟在书房外鬼鬼祟祟地吸引注意。魏国公极不正经地笑起来,勾勾手指喊人进去。手指不是向上翘,而是向侧面扫勾。动作不显轻挑,看着还有点儿潇洒。

“什么事?”魏国公的说话声像蜜里调油,黏黏腻腻。

“段姬新排了绸舞,请国公观赏。”丫鬟回道。

魏国公笑得开怀,问:“好看吗?”

丫鬟:“我是个粗人,哪懂欣赏?国公自己去看嘛,不然段姬又怪我不会说话,请不动国公。”

魏国公冁然而笑,开怀的样子竟变得有几分俊朗,好像还变得年轻一些。

“谢密,走,一起去看看!我记得你从前最爱这些歌舞。”魏国公招呼军师同去。

新州紧邻京城,相对太平一些,比乌城更加富贵,魏国公府邸自然也建得比乌城更好。俩人跨过三道门,走了一刻钟才到花园。

段姬双绸舞得极好,舞步摇曳生姿,绸花潇洒流畅地不断抛接。配合的曲子是《水吟》,谢密总觉得像个不详的预兆。

段姬在庭院中亭子下起舞,路过的仆佣都停下来在回廊驻足观赏。他们之间隔着雨,吹过风,滴滴答答呼啦啦……

谢密渐渐感到心里难受,走到魏国公身旁再劝一句:“国公,要不召集官员议事?多去堤坝上巡视一番也好。”

魏国公点点头,但没有进一步指示。

谢密感到失望,便悄悄离开亭子,交代一声:“我身体不舒服,国公问起便说我先回去了。”

谢密回去后召集一些自己能使唤得动的同僚,兵分两路,一路注意堤坝状况,一路紧盯仓储。然而他们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樱州暂且无恙,新洲先被淹。

樱州和琼州听话,严肃对待,早早泄洪以应汛情。但新州没有,水坝快乐积蓄,还想留着灌溉!洪峰一来,各地官府手忙脚乱,一旦超水位就忙着泄洪。只想保自家堤坝,完全不顾下游死活。

仓州和新州几乎前后脚被淹,各方探子忙坏了,快马如燕雨中行,一天里传来两件大事。

其实有不少新州官员发现降水量异常,可惜这些年水官不受重视,根本见不到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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