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5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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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但是,我可以让你看看任南酌,到底经历了什么。]

八年里日以继夜的思念,楚栖年陷入悠长的梦境,梦里面,全是任南酌。

楚栖年费力支起酸软的身体,脸颊烧的通红,期待地看着小白。

小白咬下铃铛,抬爪摁在铃铛上。

忽地铃铛光芒大盛,它挪开后,半空中出现一团微亮的光团。

在这明明灭灭的微光里,烟雾散去。

熟悉的身影躺在由尸体堆成的山上,手中举起那张红旗。

红旗屹立不倒,随风飘动。

就当楚栖年以为他死了,眼泪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

他费力地挪动身体,想去触碰光团。

这时,躺在尸骨堆上的男人起身,他浑身是血,在炮火中高喝一句,再次冲了出去。

可惜光团并不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画面是血腥的,前赴后继的战士,残肢碎肉,染红了大地。

[他和你一样,思念着你,但是……他有自己的担子。]

楚栖年死死压抑喉咙中的哽咽,无声痛哭,因悲恸而不断颤抖,难以呼吸。

如今他才看清楚——在那半明半昧的光影里,他坐的是白骨成堆,守的是浩浩河山。

[楚识砚已经很累了,别再睡下去了,醒醒吧。]

小白说罢,闪身消失。

楚栖年最后一眼只能看到和敌人厮杀的任南酌。

仅仅依靠这一眼,再等上多少年都没关系。

纪凛回来时,看到床上兀自流泪的楚栖年,怔愣在原地,手中铜盆咣当一声落地。

这八年是怎么过来的,没人能想起。

这时间太久了,久到纪凛觉得。

“只要你恢复健康,等多久也没关系。”

楚栖年勉强扯了扯嘴角:“谢谢你这几日照顾我。”

听到他出声,纪凛更加激动,想去抱他。

楚栖年向后躲:“对不住,这些年辛苦你。”

纪凛僵住,心脏不断下沉,最终悄无声息收回手指。

“你醒了就好。”

对于他发烧过后突然开口说话这件事,不止纪凛,其他人也非常高兴。

整整八年,楚栖年像是陷入自闭的小孩儿,看起来让人心疼。

只有楚栖年知道。

苏醒过来的日子是很难熬。

不过干一天活下来,倒也没什么。

[家里草药已经够多了,纪凛的咳嗽已经治好了,你还每天冒险来山上做什么?]

小白亦步亦趋跟着他,生怕楚栖年遇到什么危险的动物。

楚栖年找到一株野百合,拿出小锄头去挖:“我不想待在家里,一无聊下来,会发疯。”

想去找任南酌。

想和他一起杀那些畜生不如的敌人。

“我还能再等等,不能就这么算了。”

小白抬头看他:[你知道的,战争打了很久。]

楚栖年:“知道,已经过去八年,我还可以再等下去。”

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一等,又是六年。

离开任南酌的第十四年春,山脚下村庄多了几户人家。

自此,阴霾逐渐散去。

“唉,老了啊……”任南和搬了个椅子坐在房顶晒太阳,“最近雨多,膝盖疼。”

楚栖年站在院中往上看:“大哥,我一会儿去后山找些草药,熬制成药膏,连着贴两天就好了。”

纪凛带着丫丫刚好从门外回来。

经过这十四年,除了年龄小点的楚栖年和丫丫,其他人早已经不再年轻。

去年管家过了七十岁大寿后,没多久便走了。

临死之前嘴里念叨着,想再看一看二爷。

刻骨的思念,楚栖年隐藏的很好很好。

听到一句久违的“二爷”,那一刻再也忍不住,伏在管家床边悄悄哭了很久。

从回忆中抽离,纪凛站在他面前,递来一个油纸包。

“最近的集市有卖炸糖饼,带回来给你尝尝。”

纪凛眼角已经出现几条浅浅的细纹,笑起来各外明显。

“好。”楚栖年眉眼微弯:“我一会儿去山脚下找一找艾草,野的没有用,回来熬煮成膏,你也贴两天。”

纪凛捶捶自己的腰:“被你看出来了。”

丫丫嘴里咬着一根茅草根,这东西甜丝丝的,她含糊不清插话:

“纪先生昨天帮哥哥收药材,弯下去很久没直起来,后来还是我上去扶了他。”

楚栖年抬手揉揉她头发:“再等两年,到时我带你去镇上开铺子。”

丫丫眼睛一亮:“好!我学那么久了,终于可以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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