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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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晚上到达一处深山,人烟稀少的地方。

这里距离长陵很远,楚栖年也知道,直到战争结束,这里也会一直安全。

房子是四合院结构,由木头搭建,地上铺的青石板,在深山中,能找到这么一处住所,想也知道不容易。

任南酌把一切都给他准备好。

唯独少了他自己。

楚栖年没有掉眼泪,很沉默。

原本纪凛还怕他不顾一切离开,直到带人进了院子,楚栖年一言不发抱着双膝蜷缩在床上。

他心里庆幸,说不定真的过个两三年,楚识砚就把任南酌给彻底忘了。

“我去打些水,有想吃什么吗?”纪凛轻声问:“云吞面吃吗?”

楚栖年看着这完全陌生的地方,眼神变得空洞,缓慢摇头。

“不用,我自己待着,谢谢。”

纪凛不愿把他逼急了,“好,饿了渴了随时喊我,我就在隔壁。”

他一步三回头,楚栖年没再说一句话。

等到安静下来,已经到了半夜。

因这两天马不停蹄地赶路,所有人多少有些吃不消,现在到安全地方,一一睡下。

楚栖年毫无困意,头靠在窗框上,从窗户看出去,望了一夜月亮。

临近天亮,小白悄无声息出现。

楚栖年维持一晚上的姿势依然没变。

“我只需要你一句话。”

小白:[说吧。]

楚栖年:“我能不能,回去找他?”

[严谨来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如果任南酌死了,魂魄会自己回来,到时我们可以离开。]

小白知道他难受。

谁能想到,越是看不到未来的年代,反倒爱意滋长,一发不可收拾。

[你没有必要去找他,年年,神力在这里会受到限制,从来没有捷径,我们的和平年代,是祖祖辈辈用生命换来的。]

[你现在,只是一个普通人,再说了,你应该信任任南酌,他说过会回来,那就一定会回来。]

他懂了小白的意思。

不论任南酌回不回来,这里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那就这样吧。”

楚栖年语气平静:“我会封闭我的神识,从明天开始,这躯壳,只是一个提线木偶,我困了……想睡觉。”

小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黑溜溜的眼珠漫上一层泪。

[你不要我了吗?封闭神识,我们不能聊天讲话……]

“没有,我没有不要你。”

楚栖年阖上双眼。

“我想等一等他。”

没办法抑制爱意和思念,那就只能带着这些沉睡下去。

要不然,他不知道要怎么熬过这些日子。

小白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最终还是尊重他的决定。

从这一日开始,楚识砚失了灵魂一般,眼眸黯淡无光,一言不发。

只会每一天在山坡上等,日升到日落,雷打不动,等着可能会出现的人。

纪凛发现他不再开口说话是一个星期后。

这一日楚栖年额头被架子上掉下来的花瓶砸破皮,鲜血顺着眉眼滴落,他连一声痛呼都没有。

当真像极了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没有任何反应,不哭不笑,屏蔽了整个世界。

纪凛急急忙忙拿来手帕给他擦。

楚栖年向后躲开,绕过纪凛要出门去。

“识砚。”纪凛攥住他的手腕:“别这样,求你别这样。”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眼眸半垂下,直到鲜血蜿蜒到嘴角,他才木讷地伸手,拿手帕随意擦了擦。

任南和看见他这副模样,劝道:“纪先生,算了,不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怎么坚持的下去。”

藏在深山的第一个年,过得很冷清。

任南和,纪凛,以及管家,算上丫丫,她是唯一像小太阳一般的存在。

不喜欢读书,喜欢算账,喜欢布置陷阱抓野味儿。

甚至会在连绵雨天拿上一把伞,陪着她楚哥哥在山坡等上一天。

那条小路,冬日落满了雪。

丫丫观察他一整天,忽然开口:“哥哥,有鸟儿发出动静,你就会去看,今天是第七次了。”

“是不是这七次,没有等到你想等的人,会不会失望啊?”

可惜,没人会回答她的话。

第二年春,纪凛和管家开阔一块荒地,种下些青菜。

楚栖年会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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