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诅咒(1 / 2)
父亲说:“是的是的,杀了几十年的猪了。”
“那这样吧,你这几天让小渊他爷爷晚上陪着小渊睡,最好是能把杀猪的那些家伙事放在房间里,那玩意儿煞气重,能挡鬼。对了,那张符不要扔,还是那样放着,我这两天就赶回去。”
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没想到爷爷还这么牛逼呢。
爷爷是1950年生人,属虎,小名就叫老虎,杀猪起码有三十多年了。除了牙不好,身体比我都强。
当天,父亲就和爷爷说了这事情,两个人还是准备好了香烛什么的,去找村长,要请谱。
村长这次没有拦我们,把该走的程序走过了,带着爷爷和父亲进了祠堂。本来按规矩只有家里辈分最高的人才可以看的,但因为爷爷不识字,便把父亲也带进去了。
旧族谱是放在几个木头箱子里的,村长作为管理族谱的人,倒真的是很细心,哪一支哪一脉的谱放在哪个箱子里的第几层都有记录,所以翻找起来倒也不难。父亲在里面呆了两个多小时,我便在祠堂外等了两个多小时。
出来后,我一直追问,在谱上到底是看到了些什么。
父亲没有回答。
三个人就这样走回了家,一路无言。
到家没多久,父亲又接到电话,村长打过来的,让他们再跑一趟,村长的父亲有话要和他们说。
在我们那儿,村长父亲算是在世的,备份最高的一辈。虽说零七年宗族观念已经不强了,也没有族长什么的称号,但在那一块儿,陶姓对他老人家还是很尊重的。老人家七八十岁了,须发都已经花白,但身子骨倒也算硬朗。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经过他家门前时,经常都会看见他坐在一张竹椅上,拐杖杵放在一边,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
如果看他醒着的,我都会喊上一句:“太公。”
这次他依旧是坐在门前晒着太阳。村长端出两张长凳,四个人刚坐下,陶太公就问:“茂林啊,说是你今天请族谱了,什么原因我大概也知道,你先说说看,你都看了些什么?”
也是这次,我才知道了关于我们这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父亲查了从我往上十几辈的家谱,在第十三辈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陶文远。
还真有这个人,文远菩萨,居然是我的祖先……
文远菩萨还有个弟弟,陶文征。本来陶姓在他这一代可以开枝散叶的,但是根据家谱记载,从他往后的那一脉却断了,倒不是他没有儿子,事实上他是有个儿子的。文征祖先的儿子生于1779年,死于1796年,十七岁那年便去世了。
再从他们这一辈往上看,倒也正常。但是从文远这一脉往下看,事情就变得诡异起来,因为往下每一代都会有人活不过十七。只是那个时候孩子多,所以倒也没断了香火。
听父亲说完,陶太公给我们说了一个故事。
他说其实在我爷爷前面,也有一个哥哥,八岁那年便夭亡了。
这件事情爷爷知道,那年他五岁,已经记事了。但因为还小,不懂事,每次问家里长辈哥哥去哪里了,长辈都是说:“哥哥去很远的地方,吃好吃的了。”他那时候还怪哥哥,为什么吃好吃的不带上自己,后来长大点,懂事了,再问,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你哥哥小时候生病,去世了。”
但陶太公的说法却截然不同。
陶太公说:“其实你哥哥去世的时候,我还去帮忙抬尸入殓了,看他那个样子,绝对不是生病。他那嘴张得极大,正常情况人的嘴是不可能张那么大的,一看就是被吓死的,眼睛也是怎么都闭不上,我们几个去帮忙的都吓得不行,最后还是给他盖了块黑布,也就当他是瞑目了,当然这也都是自己骗自己。老虎,这件事情我本来不该说,但这可能关系到小渊的事情,我想我还是有必要告诉你们,”说着,拿起放在脚边的茶杯,抿了口茶,似乎又想到什么,接着说:“老虎,你之前还有一个儿子的,你也是和别人说是病死的,是这样的么?”
父亲一直不知道他有个大伯,我也是。
爷爷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似乎是想起来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和父亲的大伯一样,我的大伯也不是病死的。只是两个人年纪和死状不同,我大伯去世的时候只有不到两岁,死状更加凄惨,整个脑袋头皮都被抓烂了,双手满是鲜血,可奇怪的是,他那时候指甲几乎是隔几天就剪一下,因为奶奶这个人比较细心,就怕小孩子手乱抓,如果指甲长了会抓到自己,况且指甲长了不卫生,怕影响小孩子身体。才一岁多,又没有长指甲,怎么可能自己把自己头皮抓烂?一是伤心,二是害怕,所以这件事情在我们家爷爷奶奶两个人是绝口不提的。
爷爷断断续续把事情说完,其实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但似乎花了他很多力气。
陶太公叹了口气,说道:“谱上的这些事情,之前从没人往其他方面想过。我们当时给你哥哥处理后事的时候,想得更多的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今天听你们说起这些,应该就不是被鬼缠这么简单了。”
父亲的头一直是半低着的,这时候突然缓缓抬起头,嘴里幽幽冒出一句:“您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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