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再试探(1 / 2)
在年温月开门的那一刻,屋内那名杀手,已经提着剑冲过来了。
尽管她毒倒门外守着的那厮不超过两秒,她现在要想反击,也根本没有个时间和机会。
忽的,她手上划过一丝温热,还没看清,手里的剑已经被褚修景捅向身后。
正要回身,年温月就被他揽着后颈往胸膛方向按去。
“砰”的一声过后,褚修景撒手,看着那杀手双脚所在之地,她才知道,刚才自己离死,仅差几毫。
“吓傻了?”丢掉不值钱的剑,褚修景取出藏蓝色蜀锦方帕擦手。
见年温月脸上再次出现熟悉的冷漠感,他唇间吐出一道玩味的笑:“你也有手足无措任人宰割的时候?”
“不做一回鱼肉,怎么让王爷表现?又如何做王爷的心上人。”死盯着古怪的尸体,她说。
对于她充满敷衍的调戏,褚修景也回以漫不经心。
用方帕擦拭过她耳上染的血,他嗤道:“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倒是娴熟得很。”
“王爷喜欢就好。”
“呵。”
眼底掠过一寸暗色,褚修景蹲身,抬指碰向其中一具尸体。
果如他所想,他的行动被阻止了。
年温月道:“尸体有毒,他们看上去是要行刺,实际上,像是奔着死在懿王府来的。”
“你如何知道有毒?”
“王爷行动如风,但此人被你一击毙命是假象。他进入房间的时候我下了毒,出了房间后又给门口这个用了同样的毒。
即便涉及到距离问题,前者也不可能在我传播速度极快的剧毒里多活这一阵。他能挺住,只可能是他提前用过什么药。
我可以提炼出我投的毒,届时再查他们体内有没有——”
年温月忽然收声。
褚修景明知故问:“你分析的有道理,为什么不往下说?”
“合作要想双赢,首先以及必要的条件,是无条件信任合作伙伴。”年温月冷脸,“这是你第二次试探我,我很记仇。”
静观着眼前这个娇小但狠厉的女人,褚修景抬手,修长的手指一勾,暗处就冒出来几个人将那两具尸体带走。
事毕他弯腰凑近,塞了一块令牌在她手里:“那不如本王陪你回门,帮你教训你那些不知死活的娘家人。你看这样好不好?”
这是滕天阁的总令牌,全天下,仅次于玉玺的东西。
滕天阁前身是御龙司,乃是大洛凌驾于中枢三省之上,名义上直属皇帝,实质上高皇帝一等的组织。
御龙司在太祖皇帝去世后,因为权势分散化而没落,却在先帝临终之际重启,更名为滕天阁,由褚修景接管。
他的权御天下之路,便是从这里开始的。
瞥了眼崭新的金令,年温月反手将这东西丢回去:“王爷最好是为了‘帮我’。搞垮年家,可不是你一人的目标。”
“你要权势,本王给你,你为何又不要?”
“依你救命恩人所意,攀紧王爷的高枝,自是要什么有什么。”
“那你可得好好琢磨要怎么讨好本王,明天是个回门的好日子。”
褚修景刚走,年温月就变了脸。
他不仅及时出现,还知道那两个杀手身上有毒,可见这懿王府内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现在那两具尸体,多半是被带去昨夜自己被绑去的那个巨大的密室了。
此时的相府,气氛压抑极了。
刘氏妆发整齐,端坐在廊檐底下,腿上盖的毯子,都落了一层薄薄的雪。
年安岁打赤脚跪在雪地里,通身上下就穿了一身薄衫,整个人冻得浑身发紫,下肢被冻出的血,早都冻成冰了。
见仆人往刘氏脚边的火盆里添炭,她眼里的渴望呼之欲出。
“母亲……求您饶了女儿吧……”
刘氏坐在原地,好像一尊石像,动都不动一下。
冷眼看着院子里那个冻得快死的人,她从未有过半分动容,好像年安岁不是她养大的一样。
“我这么做,是在帮你解毒,何时说过罚你?又从何来的饶了你一说?”喝了口热茶,她缓缓说道。
年安岁冷得眼泪来不及往下淌,尚在眼中成花的时候就冻成薄薄得一层,要眼睛动一动,冰片才能碎掉。
“可是……可是……”可是了半天,她也说不出什么。
刘氏确实在为她解毒,但更多的,是借着这茬事儿惩罚她。
“你和华儿还有年温月那蹄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年温月从小就是懦夫性格,锥子扎在身上都不敢喊疼,偏偏上了趟花轿就变了个人似的?后天她回门,我正好亲眼看看她能有多厉害。”
刘氏说。
年安岁不敢吭声。
刘氏正因年桑华被贬的事生气,她连夜就被懿王府扫地出门,骑马赶回来寻救命的时候发髻都散乱的不成模样,足以见得她是有多狼狈。
刘氏昨儿才因她无故回相府火大,今夜见她这个鬼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来人,拿个凉席来,让安岁垫在膝下。晚上留个人在跟前陪着,别把她冻出病。”
瞧她进了屋,年安岁哭一下都觉得脸要被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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