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噩梦?(1 / 2)
“年三小姐都回家去了,你们怎么不跟着主子走,都留在这儿做什么?”翻着年安岁抄录的诗集,年温月问。
隔着火堆,众人看着映在她脸上的火光,不禁又打了个寒颤。
在这寒冽冽的冬夜里,面若寒霜的她,更是像是没有温度的鬼魅,仿佛随时都能要了谁的命。
“回、回王妃的话,婢子是年家买来的,理应伺候年家。虽然三小姐走了,但您在这儿,我们就没有离开的道理,更何况,您不仅是年二小姐,还是懿王府的主人,在这里,您就是我们最正经的主子!”
翻看到涂满黑疙瘩的一页,年温月抬眼:“茯苓?”
刚才说话那人僵住。
年温月认得她,她是负责管年安岁膳食的丫头。
在她还没跟着主子来到懿王府之前,时常暗中接济原主,即便被发现少了分量,她也只说是自个儿嘴馋吃了,为此,她没少挨打。
“二……王妃有何吩咐?”茯苓呆道。
“跟着我。”
回房的路上,年温月再一次闻到陀罗花的香气。
驻足细看,在懿王府门口闪过的那道红影,正和褚修景坐在前面的半山亭里。
白皑皑的厚雪将亭子包围,其间一抹红,甚是醒目。
陀罗花的气味本是清淡中带着一丝甜,现在闻起来这么腻味,只能是数量过多。
“那是什么人?”她问。
茯苓道:“纳兰沉宵。前两年从西域来的,和王爷志趣相投,故而来到府上做了医师,他二人时常小聚。”
语毕,她见主子还盯着亭子看,忙又补充:“王妃闻到的香气,是纳兰大人身上自带的。据说他患了一种怪病,须得大量服用陀罗花,所以走到哪儿香到哪儿。”
年温月默了默。
陀罗花本身就有毒,虽然不致命,但具有麻痹神经的作用,服用过量会出现很多无法治愈的病症。
纳兰沉宵用这么大的量,到底是朝不保夕,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罢了。
不知怎么的,年温月今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风吹动几下树叶她都听得清楚。
随着时间消逝,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不!不要!放开我——”
女人带着回音的呼救声,一瞬将年温月惊醒。
还不等她寻找声音来源,并肩而来举着火把的两队人迎面而来,她来不及反应即被踩在脚下。
与此同时,呼救声更近。
“救命啊!谁能来救救我!”
这条队伍好像永远也过不去,年温月被踩得根本没机会爬起来,就在她最后一口气被踩出去、强烈的窒息感将她包围时,她猛的发现,自己被绑在火场里。
熊熊烈焰将她包围,带着萨满面具的几个人口中念着听不懂的咒语,还时不时地贴脸。
“烧死她!烧死这个叛徒!”
“杀!杀!杀!”
围成圈欢歌笑舞的人,几乎人手一只凶神恶煞的猛兽,在他们的叫嚷起哄下,它们张着血盆大口便扑了过来!
“啊!”
年温月心脏骤停,再睁眼,盯着红红的帷幔许久,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梦。
竟然会这么真实……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握紧发汗的拳头,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闭眼就能回忆起梦中场景。
那一幕幕,清晰到诡异。
翻身下床,找来纸笔,她按照不停回荡在眼前的画面,将梦里最具有特征的东西画了下来。
不久后,看着画出来的萨满面具和那些人穿的衣服上的元素,年温月只觉头皮发麻。
刚才,梦里的情形,与其说是处决,更像是一场祭祀。
能戴这种面具的人,不用怀疑,是巫师绝不会错!
再看那些人衣服上的元素,是各种各样的五毒图案……
他们的穿着打扮和中原人很不一样,但也不与北漠或西域沾边。
既没有异域风情,也没有那么明艳大方,整体看上去很古朴,脸上的彩绘与刺青,也为他们添了一层神秘。
“南疆……”年温月脱口而出。
南疆人善用蛊术,小众教法极多,早就没了踪迹的巫族人,当年会不会是跑去了那里,经过数百年的繁衍,才有了现在的南疆?
想到这儿,她脑子里无端冒出来个人——原主母亲,桑央又夏,她就是从那一带来的。
年安岁说了,她和弥罗教有联系,而弥罗教的起源就在南疆……
蓦地,年温月一惊。
桑央又夏跟着年方去江南治水,在山洪里和部队走散,朝廷亲自派人,足足找了十四天,此间洪水平息,失踪的遇难的全找到了,唯独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盛京城内流言四起,年方为平风波,只对外声称桑央又夏的尸首被野兽吃掉了。
时至今日,她也仅有一座衣冠冢。
“难道说……”年温月失语。
目前,她并不能排除桑央又夏的尸首被野兽吃掉的可能,但莫名的,她总觉得此事蹊跷非常。
不知道是不是没睡好,年温月头疼难忍。
就在她闭目的那一秒,她眼前飞快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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