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解始乱终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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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离去。

苏知州叫道:“季粤,不忙放他!让他写下姓名住址,问个保人来。少年心气,是说不准的。要真有事了,也好找得到他。”

季武师听到有理,手上一紧。山民心中大急,说:“这还有王法吗?黄鼠狼不抓,倒把兔子抓了。”

人群里有人大喊道:“他妈的,你就是生了一张兔子脸,干的却是黄鼠狼都不做的事。丢死先人了。还叫个鸟啊,赶紧滚回去吧。再不走,老子把你娘子抱走了。你找你的茬,我找——?我叫个媒人娶了她!”

众人都笑喷了。连那年轻娘子,都转向墙边,提起一只玉手来,掩住了嘴。

山民见舆论一边倒,话语也很不善,就知道自己犯了众怒。

他无法,只得和季粤去了旁边店里,写了一张条子。

苏知州接了字条,示意季粤将山民扣在店里。山民知道他是去对质,只好忍气吞声,呆在原地。

苏知州走到那娘子身边,趁人不注意,掏出一个盒子来。

他取了私印,将字条按在墙上,啪的盖上印章。然后施礼说:“娘子请了,你看这条子上写的,都是对的吗?”

那娘子羞羞答答地还了万福礼,说:“前面都是对的,只有这最后错了。妾本家姓渡,不是涂娘子。是渡娘子。”

苏知州会意,心中痒痒的,又看了一眼,越发觉得她楚楚可怜。

山水养人,果然没错的。若是有这娘子陪着,就是在任上,过个三年五年,也值了。

私事已完,是办公事的时候了。苏知州大声问道:“这位娘子,你可愿意为庚四作保?”

渡娘子轻声说:“妾身愿意作保。庚四是我义兄,一向多得他照应。”

苏知州一摸自己身上,除了十两银子,就只有在前日,去拜会辰州沿边巡检使时,自己的名帖。

自古色胆能包天。东京的花街柳巷,苏知府也不陌生。却不知此地不比东京,稍有不慎,就会遭来杀身之祸。

那深山老林里,丢个把人去,无需作恶的动手,自有猛兽去扫尾。就是有人发现了尸骨,报到官府,几乎都是不了了之。

苏知州略一沉吟,就将名帖夹住那锭纹银,悄悄塞给了渡娘子。

低声说:“明日此时,在莱升客店外等。”

苏知州办完事,在店外说:“季粤,有人作保了。放了他吧。”

等庚四从店里出来,苏知州已经走到了人堆里。

回到宅子,苏知州对自己娘子大献殷勤,连晚上的洗脚水都打好了。

娘子很奇怪,立即关上内屋门,说:

“相公有话就明讲,给婢女看到还了得。万一传出去了,是不是辰州卢溪郡,全部做官的,都得学起来呀?

读书人本来是最爱排揎。让学堂里的人知道了,有你好受的。好啊,原来京官都这样,外面威风像狮子,回家就变了猫。那不明事理的,还以为我是母大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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