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雷棍初见飞天鼠,伍修德夜打文殊寺(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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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那日伍修德与善哉和尚城内一番龌龊,定下了械斗日期,二人挑水回了文殊寺。伍修德下午无话,找了间客栈住下直待月上东窗方才醒来,小二连忙招呼饭食,直吃到酒十坛肉三十斤才罢休。回房取了双锤,方想起此番前来是为送信,心中又实恼恨那和尚,喊了小二吩咐道:我这有封信,你明日帮我送到城西我表姐家去。她若问我,你就说我有急事改日再去拜访她。小二应声允诺。伍修德急忙下了楼,出了城门,驭兽坊取了自己的坐骑花斑银点豹,手拿着鎏金浑圆锤直奔文殊寺而去,看样便是要夜打山门。此夜月色清冷肃杀,星如银河披挂。行了大约有一二个时辰,离远了北城门大约有几十里,有一界碑上写:九龙岭界。原来要去宝台山文殊寺,须取道九龙岭旁的一处小路。但九龙岭匪患横行,虽是长行小路,但此刻夜间也难保没有强人出没。伍修德一想:“来时,兄长嘱托,九龙岭上多奇士,我须多加小心”。此时,岭上似是有一大蓬黑影,咕咕直叫。远处更是有些许奇声听了夺人心魂,更是此间多怪奇。伍修德催骑奔入,行至苍云岭小路。九龙岭处蛮荒边境,九岭自西向东依次是苍云岭,金乌岭,碧寒岭,紫金岭,午风岭,玄光岭,白头岭,剩下则是仁岭和劫岭。每岭上各有大寨中寨小寨三个,专干打家劫舍的营生,更有散贼流寇、亡命天涯的逃犯,所以每岭的打劫方式也不同。有的统一调令有的各行其事。正所谓“穷魄无路多落草,时也英雄时也贼。”

伍修德欲去文殊寺须过苍云金乌二岭,取大道而行才可至文殊寺。也是少年多有血气在,伍修德仗着自己一身外家功夫和浑圆锤自得送信差事一路行来鲜有敌手。当下两腿一用力,催动花斑银电豹迈开四腿,当下百里咫尺,风如急瀑,到了这苍云岭的寨门。只见寨门大破好似激战一场,处处可见刀痕棍影,却是寨门百人集聚,如临大敌。伍修德不待多思,打那百十人来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喽啰,大声喝到:“呔,你可是来助那两人拳的?”

这倒是把伍修德问懵了,心上想到:助拳?助什么拳?原来这苍云岭的大当家原是一个落第秀才,一心只想赶奔功名,奈何年近四十未成国家栋梁之才,日推年进,心灰意冷,自己空怀一身本事无处施展,索性便落草为寇,,召集了一帮打手混混,有道是:“不怕明来真刀枪,须惧书生毒蝎肠”。这王秀才赶走了原来苍云岭上的大当家自己新坐一山之主,先把前瓢把子起的苍山岭名改为苍云岭,又与金乌碧寒二岭的头目把酒言欢,自号苍云道人。手下约有三四百人,放出话去说这山上有千余号弟兄——一是自壮声势,二也是山上每日新添弟兄,衣食住处对于财帛甚是急缺。欲过这苍云岭又是只有一条大路,加上新换寨主对于来往生民客商多有盘剥,众人苦不堪言。这日西垂,打和平镇出了夫子镖局林不通晁元一行人,晁元年纪轻轻势大力沉,手持青龙大刀前头开路,虽是沉稳也不过少年,一时功夫便策马扬鞭独行前方。正碰到下山打探消息的苍云岭喽啰。这喽啰姓章名立,与寨主王秀才乃是同村,身无长处,脚无一缕。不过是随着王秀才上山起家,几日新上山的弟兄中,多有嘲讽其吃闲饭者,不过是仗着王秀才的情分才上山。章立也是心中暗恼,但自己着实没有本事。

不过这章立人虽懦弱,偏偏生的人高马大,着实唬人,王秀才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方才吩咐下山,这当土匪王秀才自有一番心得,不过是“唬、吓、打、跑”先是找了一票似章立这等人高马大之辈寻常人见到不知深浅,先生三份恐惧,往下的事便是好办的多。若是唬不行,便是集山寨弟兄,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借势使人心生胆怯。寻常人碰到“唬、吓”早已吃不住。若是碰到硬茬子也唯有打一番,能杀则杀,杀不过便是跑。料想只是借道过关,这百十号人往这苍云岭上一躲,不花费些时间,是不可能寻得到。所以山下民众私下也唤这王秀才叫做“苍山老鼠”,有道是:“九龙岭上不寻常,先是莫入老鼠房。

这章立今日下得山来打探消息,几路上山人马、要么生的人高马大、要么便是群行,具是不能得手。可待西垂,看晁元一人策马而来,心上欣喜,喜的是独自一人其且是一个少年,但见其青龙朴刀心上也是一紧,自己从未与人动手,不知胜负如何。晁元便是从小追随父亲与林不通习练武艺,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骑马射箭,刀枪棍棒,尤其是这习武之人的听力与眼力皆与常人不同。这看好似金鹰寻兔,听似灵犬辫方,老早便知道这章立伏于草中。想起来时父亲嘱托,过九龙岭一定要守规矩,不可逞强一切按照规矩办。晁元嘴上答应,心上可是起了与这帮豪强斗一斗之心。自己也是早就听说这九龙岭上多奇士,有如此机会岂能错过?

这章立见策马疾至眼前,不待多想,手持大刀,从草丛中跳出,只望吓一吓晁元:“嗨,哪来的小子,留下买路钱”。手持大刀便是朝着晁元的马砍去。晁元心上一喜,他可是最喜械斗,忙架青龙大刀去接,刚一对接也未见什么动作章立的大刀应声便断,前机尽失反被这晁元大刀驾于脖子上,心上便是一凉,叹道:此番可是要交代了。想起这几日种种,且不可求饶做软蛋,反被山上弟兄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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