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个人该杀,就必须杀。（2 / 2）

门廊中，夹杂着一间并不出彩的歌苑，名叫“小粉桥”。此时，门口一个涂脂抹粉、身着一套艳粉色衫裙的中年妇人拉住了在路边闲走的两位公子。

她见这两位公子身着青衣，身材高细，面皮白净，其中一个面上还蒙着一层薄纱，便知道这两位不是富家子弟就是文人墨客，总之必是浪漫多情的公子。

于是，这妇人热络上前，挽住那稍年长的公子手臂，道：“公子雅兴，要不要到小店坐坐？小店虽然不像别家阔绰，但歌姬各个拿得出手，嗓音比那天上仙女也不赖。若公子累了，小店的服务更是上流。”

那公子皮肤紧绷，面无表情，并不看妇人一眼，只冷淡地点点头，两人便随着妇人进去了。

两人在客店边上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茶。客店尽头一层白纱挡住一方小塌，塌上一个美艳女子正在轻抚瑶琴，低声浅唱，嗓音确实不赖。

店面虽小，客人却是满座，每一桌多是一两位男客人和两三位歌姬，看来这小店生意红火。

这时，那迎客的妇人走来问：“两位公子，到本店来怎么只饮茶？不如叫上两个歌姬，为公子斟酒啊，本店新进梅花春，真是好酒啊！”

那年长的公子微微皱眉，手抬起来不耐烦地扬一扬，一锭银子落在妇人手中。他的意思是让妇人不要再来打扰了。

那两位公子静静饮茶，不看向他人，却默默地不说话，似用耳朵留心观察店中情形。

就在这时，掩藏在店堂楼梯下的侧门里，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喊，还有一个孩童哭道：“娘！娘！不要打我娘！”

接着是一阵拳打脚踢，有人骂道：“他妈的，吃白饭的！吃了这么些年白饭，今日必须把你卖了！”

正打着，那女人扑通一声撞开门，却被门槛扳倒，摔在正厅地面上。那女孩约莫六七岁，趴在母亲身上嚎哭，叫人看了不忍。接着，两个大汉从门里跟出来，拽起女人后劲就要往门里拖去。

这一闹，大大搅扰了客人的雅兴，客人们都伸头看过来，不满地问道：“秦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那秦妈妈听到店中的动静，赶紧从路边跑进来，大叫一声：“哎呦！你这个败家的贱人！都跟你讲了多少次了，你撒手！你闺女今天必须走！”

地上那女人面色惨白，抓住秦妈妈裙角，哭道：“妈妈，我求求你，不要卖我女儿，她不能再做妓了！就让她留在我身边吧！我会为你挣更多的钱的！”

那秦妈妈立刻意识到这是在客堂，影响太不好了，赶紧换了一副面孔，笑道：“哎呀，好女儿你说什么？你都这么说了妈妈还怎么可能亏待你？快起来，咱们到后院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