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个人该杀,就必须杀。(1 / 2)
张老猫一愣,怎么问到这了?
“我不认识,张老爷每次都是告诉我在哪里接人,我只知道那人叫王不悟,专门在扬都、海承以及周边几个州府做这样的勾当。”
“每次都是这个王不悟?”
“或者是王不悟派来的手下,这要看拐来的女孩子家世如何。家世好一点的都是王不悟亲自送。”
“这王不悟长什么样?”
“长相不清楚,他每次脸上都蒙着布,头上还带着帽子。”
“身材如何?”
“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普普通通。”
“你跟那人是怎么联络的?”
“我在车顶上放上一块石头,会有人来跟我对暗号。”
“暗号是什么?”
“这个......我想不起来了。”
那人再次看向张老猫,他一个字都没说,却让张老猫觉得一股鬼气把自己包围了。
“我.......我再想想......对了,他们会来问我:‘海承花开了吗?’我只要说:‘海承花开了,扬都玉兰开了吗?’他们就知道我是来接人的。”
张老猫等了一会儿,那人没再说话,似乎已经问完了。
突然,厨房里门口传来砰的一声,是茶壶掉地上了。接着是张老猫的老婆慌张打扫的声音。
张老猫怒气上来,骂道:“臭婆娘,早叫你上茶你磨磨唧唧干什么呢?还不快来点灯?”他老婆却迟迟不出来,厨房里一阵盆盆罐罐的碰撞。
张老猫又骂道:“你出来!干什么呢你!”其实,张老猫实在是害怕,天已经完全黑了,堂屋里只有他跟这位大仙,他还不知道这大仙是人是鬼,希望老婆出来给自己壮壮胆。
过了几秒钟,黑暗中穿了一阵裙裾窸窣,那婆娘哆哆嗦嗦地从厨房里走出来了。
走到堂屋,她扑通一声跪倒在那人面前,说:“大仙,我不知道他杀了人,他造了孽,你放过他吧!我没害过人,我以后专门做好事,吃斋念佛为他赎罪!”说着,那婆娘哭了,哭得极伤心。
张老猫也跪倒一旁,嘴上说:“大仙,您问的话我都照实说了,您不会杀我吧?”他眼睛却盯着桌上那盒子,心想:“说不定真能把盒子给我。这盒子,少说值个五百两吧?”
那人却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两只手指捏起盒子,端详起来,黑暗中那盒子却闪着奇异的光泽。
那人慢悠悠道:“这盒子,采用西域天山雪莲脚下的黑玉,到扬都最正宗的铺子,可以卖五千两。”接着,他把盒子递给张老猫,像是要放在他手里。
张老猫伸出手,突然,一道寒光从那人袖子中闪出,直冲他脑门。那婆娘只听扑通一声,张老猫已经倒在地上,瞬间没了呼吸。
那婆娘抱住张老猫的头,哭喊道:“老猫啊!”伸手去摸他的头,一块翠已经深深嵌入他的头骨,血水混着脑浆,从缝隙中汩汩流出。
再回头,那人已经飞身上马。黑暗中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原来是桌上的黑玉盒子,那是大仙留给她的。
马行至路口,一个少女从路旁一座小峰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马上。看来刚刚那风里的鬼哭都要拜这少女所赐。
“乌奶奶,你把那人杀了?”
“是。”乌奶奶声音清冷但坚决。
少女不说话了。
良久,乌奶奶问:“你觉得他不该杀?”
“不是......他杀了人,该死。可是当初那个张老爷并没有杀人,你也杀了他。”
“你觉得我太轻易杀人。”
少女不敢回答。
此时马已行至一片旷野,狂风使遍野的野草直不起腰。乌玉香勒紧缰绳,双腿一夹,座下那匹黑色骏马立刻停住脚步。
这马名叫无影,当年乌玉香在上百头名驹中相中这匹马,不仅因为它毛色纯正,跑得飞快,更因为它额头正中刚好有一块白色,形如一颗青梅。
这匹马像是乌玉香的命定之马。
乌玉香轻声跳下马,却暗示何忧坐着别动。
她正对着何忧,神情严肃,说道:“我教你的任何东西,我只说一遍。”
何忧点点头。
“我杀了不该杀之人吗?”
“没有”
“一个人该杀,就必须杀。对他们仁慈,就是对别人的残忍。你既然是青梅会的人,是我乌玉香的女儿,你就必须记住,尤其是你,不能仁慈!更何况,你还有仇未报,明白吗?”
何忧眼中含泪,深深地点了点头,道:“明白。”
“多余的心慈手软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接着,乌玉香又轻身上马,背对着何忧说了一句:“你已经十五岁了,看来,该让你杀个人了。”
何忧轻轻环着乌玉香的腰,这暗示她听懂了义母的教诲。她知道,自己就算不明白也必须明白,不接受也必须接受,不想做也必须做。
冬去春来,大地一片新绿,整个大藤国一派朝气蓬勃。
这天晚间,海承府城西大路中间,往南一条小巷烟花巷,笑语欢声在空气中流动,流出城去,流向夜空,连星星都在分享这烟柳巷的纸醉金迷。
在众多香粉扑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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