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竹马(一)(2 / 2)
,“贼丫头,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的黄金都给你踹没啦!”
楚意一听乐了,“那你能怎样,吃了我呀?”
他大手一挥,“吃了你个贼丫头我还怕闹肚子呢,只是你得赔我金子。”
她得意地哼了一声,“谁叫你方才还想让我兄长再把我丢河里的,还想要金子?”
他不理,自顾自拽了她的袖子往门外走,“金子你那抠门兄长哪肯给你,就罚你陪爷去天香楼大吃一顿。叔父传信告诉我你出事我就忙不迭地赶回来了,在马背上待了三天三夜,连口干粮都顾不上吃,都快把我饿死了。”
“你还是再饿一会儿,随我去灵堂看过我爹娘吧,不然阿姊肯定要怪你失礼。”楚意不客气地反手拽起他皱巴巴的领口就往门外走,“嘴上说得好
听是为我进城来,我看你其实就是想见阿姊吧。”
“那你阿姊呢?”项籍见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洞察了,干脆驻足大咧咧笑道。
楚意轻哼一声,忽而捂着还裹了纱布的额角佯作疼痛地哎哟直叫,“这这这,我头痛得想不起来了,阿姊在哪呢,在哪来着?”
“我才不用问你哩,我自己去寻。”项籍懂她那点小把戏,偏不往她的套里钻。
“先去灵堂。”楚意微微正色。
“先见妙儿。”项籍争道。
“去灵堂。”
“见妙儿。”
“灵堂。”
“妙儿。”
话到此处,楚意就有些生气。阿爹阿娘算是看着项籍长大的,他虽心慕阿姊,却从不把虞父当作未来岳丈尊敬,甚至常有言语轻嘲他的文客出身。楚意常常被他文不如武的歪理气得七窍生烟,偏生又是一同长大的知交,也不能为这么点芝麻绿豆大小的分歧便断了来往,平常她只念着他对自家阿姊的真心不假就算了。
“阿囡。”他们正相持不下,虞妙意就从府外进来,见了项籍便淡淡点头问个安,转头与楚意道,“又跟小娃娃似的胡闹,今日可去给爹娘进香了?”
楚意听出她颇有指桑骂槐之意,即便已早早在灵堂祭拜过,此时也顺势佯装未曾,“是阿囡礼数不周。”
然而项籍见了朝思暮想之人连路也走不动,哪里还顾得上去听她们姊妹俩话里有话。不过能得见虞妙意本人,他便很知足地不再同楚意抬杠,乖乖跟了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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