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玉琅(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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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某惶恐的很!”

宋安忙制止道,“你们都是长安世家子弟,将来是要同朝为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闹得脸红脖子粗呢?”

裴知节敬了宋安一杯酒,笑道,“还是宋叔通晓大理, 知节敬您!”

一旁赵谨言看着裴知节那张笑着的脸,只觉胸口堵着火气,勉强喝了几杯酒,提前向宋安告辞离去。

宋安严肃道,“你是如何得罪了他?”

裴知节认真道,“宋叔这问题我也想知道答案。我与赵谨言在同一所书院,又是同一个老师授业,我待他自来是恭敬的,何曾得罪呢?”

“那他怎会如此?”宋安疑惑。

“我想了甚久,大约是夫子那件事,让他不满。”

“这话从何说起?”

“宋叔知道,我与赵兄的夫子是褚大儒,夫子学识渊博,家风甚严。对我们两个学生也是倾囊相授,待若亲子。”

“褚大儒的名声我自是知晓,他可是太宗皇帝时期褚遂良大人的孙子,门生遍地,当今陛下待她也极其恭敬,说他有其祖父之风,威望甚高,只是年老了不再收徒。”

“正是如此,只是可惜褚夫子膝下无子,只得一个外孙女,名唤玉琅,养在身边,悉心教养。”

“玉琅?从长安城楼上…?”

“正是。”

“这褚大儒必是伤心不已了…只是,这姑娘好好的怎么会跳了河?”

“说来也怪我…”裴知节想起往事,有些伤感,曲儿也不听了,酒也不喝了,把人都打发了。

才道,“今日与宋叔说这事,还望宋叔莫向外人道。”

“自然。”

“我和赵谨言在褚夫子那里求学期间,与玉琅互生情愫,打算向夫子坦白。但不知怎么,赵谨言却先一步向夫子求取玉琅,夫子允了。我得知此事,伤心欲绝,找夫子坦白心迹,夫子嫌我出生糟污,配不上玉琅,拒绝了我。玉琅得知此事,说要找赵谨言说明了原委,结果过了两日却跳了河。”

“赵谨言没同意?还是褚大儒逼迫了她?”

“说来惭愧,个中内情我实在不知。只是玉琅留了一封信给我,说失了清白,对不起我。”裴知节满目忧伤,桌上的酒已经没了大半。

“失了清白…”宋安喃喃道。

“所以,后来褚大儒将你逐出师门,导致你未能参加春闱,就是因为这事儿?”

裴知节长叹一声,“怎能怪夫子,是我求学,却爱上了玉琅,导致后面的惨果。他逐我出师门也是应该的…”

宋安被这事儿的内情惊到了,上年玉琅跳河的事儿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后来被人压下去了。如今想来,多半就是赵家把事儿压了下来,真没想到那赵谨言看着华贵娇妗,寡言少语,私底下竟那般不堪。

“人不风流枉少年,你这也不算什么,只是那褚大儒看来却如此迂腐。”

“夫子瞧不上我的出身也是正常,我虽出自长安裴家大房,在夫子看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出。况且,我三伯母她……大约我们这种都是遭人嫌弃的!”

宋安想起裴知节口中的伯母,也是一噎,那可是整个大唐都知晓的女子,当朝贵妃的三姐,虢国夫人。

虽说出名,却不是什么好名声,平日里骄奢淫逸,浪荡不羁,与当今圣上、当朝宰相、塞外的将军都有往来,可不是传奇嘛!

只是,世家贵族对她乃至对长安裴家都是既羡慕又鄙视,褚大儒这种名士瞧不上裴家也是正常的。

想到这儿,不免对裴知节感到几分可悲,也是个可怜的后辈。

至于赵谨言,宋安心中就有些瞧不上了,虽是宁王之子,其母却早就与宁王和离搬出府去了,赵谨言自小养在赵府,加之圣上忌讳宁王府,可是半点好处没捞着,官身都靠自己挣,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私下这般龌蹉,这些人里面的水不可谓不深啊!

他是不信他会真喜欢玉琅的,多半是见褚大儒门生多,有威望,想借势。结果,事没成,倒逼得人家姑娘跳了河,君子所不耻。

“那赵谨言倒有脸面给你摆脸子,要我说那时何不拆穿了他?”

“宋叔说笑,一来只凭一封信,没有实际证据,也难以责问他,二来玉琅已逝,不愿给她添些污名,三来赵家在长安一向清流,不知世人信谁啊!”

“唉,这事儿确实委屈你了。”

“我倒无妨,只是佳人已逝,难免神伤!无心功名!”

宋安知他这两年纵情酒色,现在又知他心中苦闷,倒也全能理解了。

“世侄切莫此般如了小人的意,要我说,你得振作起来,那赵谨言做了亏心事,尚且心安理得考状元,你何尝不能考个状元,那时再把次事算上一算,方不负玉琅姑娘的一片心意啊!”

“侄儿自会好生努力,不负宋叔今日一番鼓舞。”

两人续又喝了些酒,才一起回了客苑,因着今日这一番酒,裴知节倒是与宋安亲近了不少。

接下来几日,宋安带着裴知节在金陵四下巡查,检查账本,税收,倒是把赵谨言抛在了一边。

大部分御史巡查都是一个过程,账本摆上来基本上都做的很干净了。

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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