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伦直的谋算(1 / 2)
漳水河畔。
陶应出刀的同时,白袍小将也已发现了陶应的危险。
“当心!”
白袍小将出声提醒的瞬间,手中长枪脱手而出,电光石火间,替陶应挡下了致命的一刀。
“噗!”
陶应也一刀刺进了乌桓人的胸腹,乌桓人带着死不瞑目的神情坠落马下。
劫后余生的陶应,擦了一把额头冒出的冷汗,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目光复杂地向“罪魁祸首”白袍小将致谢。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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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小将打马而至,一把抄起自己的银枪,匆匆瞥了一眼陶应,微微蹙眉额首。
“战阵厮杀,最忌分神,莫当儿戏!”
面无表情的白袍小将猛一夹马腹,就见雄壮的白马嘶鸣一声,人立而起,落下时,已闪电般窜了出去。
“哥被现场说法了!”
白袍小将生冷的话音落入陶应耳中,使陶应为之一愣。
目光追着白衣小将的身影看过去时,陶应就见他已经又一枪将一名乌桓骑兵刺落马下。
陶应瞥了一眼落马的乌桓叛军,就见其喉结上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窟窿,正吱吱往外冒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呜……呜……”
“轰隆隆……”
“唏律律……”
正在漳水北岸厮杀的双方,突闻南岸号角之声震天而起,响彻云霄,成千上万的战马在奔腾,卷起漫天的烟尘,直扑漳水而来。
“汉军又来了援军?”
“听其马蹄之声,恐怕不下万匹!”
“快退!”
……
已失去主帅的乌桓人,大惊失色,哪敢恋战,慌忙勒转马头,纷纷落荒而逃。
战场上的逃跑,是一种传染病,只要有一人奔逃,会瞬间带动局部崩溃,尔后是整个大军的崩塌。
八九千的乌桓骑兵悚动起来,人人只知逃回乐成,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
“我们还有援军?”
“不对,应是主公之计,为了惊退乌桓叛军!”
缓过神的颜良,看到乌桓大军溃退,立即举起手中的大刀,向前一挥,高声大吼一声。
“跟俺冲!杀乌桓狗贼!”
随着颜良的再次咆哮,区区几百玄甲军骑兵,却发出一片怒吼,策马涌出,人人争先恐后,高举手中的唐刀,直朝军心溃散的乌桓叛军杀去。
“文恒,只追五里,立即后撤!”
看到颜良又要发癫,陶应吓一跳,立即提醒颜良,让他不要得意忘形,忘乎所以。
“再这般下去,玄甲军的骑兵就要全葬送在这里了,哥还想用他们保命呢!”
颜良追杀上去了,田豫跟着上去了,那白袍小将也不甘落后,一马当先,痛杀落水狗。
陶应没有动,像这样捡便宜的事,他不屑做。
好吧,其实是陶应这个弱鸡,已没力气动了!
加之刚刚在奈何桥上走了一通,差点就与阎王点灯玩起“哥俩好”,划拳唱令喝小酒了,心有余悸的陶应,心率尚未平复呢,哪还有勇气再上前。
不再上阵厮杀,陶应方有了一丝喘息之机。
他将目光转向漳水南岸,很想知道“田某人”是如何做到万马奔腾,吓退乌桓人的。
“哥得感谢‘田某人’,若不是他,抱在怀里还未捂热的尹氏,就得便宜曹阿瞒了!”
……
此时,远在青州济南国东平陵的尹氏,坐在一间宽敞温暖的屋子里,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时不时抬头观望一眼安静读书的儿子何晏。
“啊嚏!”
没来由,尹氏打了一个喷嚏,惊动了何晏。
“阿娘,您是受寒了吗?”
他又瞅了瞅门帘,又耸耸肩,感受一番屋子的温度,一脸疑惑地望向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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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这屋子有两个火盘,不冷呀!”
尹氏脸一红,忙安抚何晏。
“娘没事,是碳灰入鼻引起的,安心背书,小心你的皮!”
怎么会没事?
尹氏想起那晚某人打了一个喷嚏,一本正经地告诉她说:“打一个喷嚏,代表着想念,应该是有人在想我,并且还带着很深的思念之情!”
“会不会,是那个坏人在想我?”
想着想着,尹氏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目光渐渐发散,两腮潮红,浑身燥热,竟有了缕缕湿意。
……
此时,远在洛阳校尉府的典军校尉曹操,正围着火盘,举着酒樽,席地斜卧,一脸惬意地盯着翩翩起舞的卞氏,一坛杜康落肚,脸上红火一片,心头也燥热不已。
“啊嚏!”
没来由,曹操打了一个喷嚏,这让曹操莫名其妙。
“孟德,你是受寒了吗?”
正在起舞的卞氏,忙停下舞步,跑过来关切地询问曹操,顺便替他拉了拉敞开的衣衫。
“我没事,为夫现在浑身燥热,怎会受寒!”
怎会没事?
有一次在大将军府,正好何进打了个喷嚏,中常侍郭胜说,这是被人惦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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