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谷场惊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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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天地间,到处是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在远处,在天边,一轮红霞,正如一个婴儿般地,欢快地撒泼着小脚丫子,冉冉地升起。

而红霞脚跟子底下,尚有一团浓密的乌云,犹如沾满了泥巴的双脚,被巫婆诅咒了似的,漆黑一片。

光明和黑暗,世界的二极,它们相生相克,却又相辅相成,你退我进,你追我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光明的极致,是黑暗,而黑暗的极致,又是光明。

天,越来越亮,气温,逐渐升高

今天,是个好天气。

今天,成群结队的喜鹊麻雀倾巢而出,寻觅暴风雪过后的口粮,这千年不变的牛家村,会有喜事发生吗?

冬日宁静的清晨,牛家村的村民们,大部分还在酣睡,只有那习惯早起的鸟儿,已经开始欢唱,迎接这新一天的生活。

村口的打谷场上,却突然传来一声持续的呼喊和哭叫,那是一名中年女性惊慌失措的声音,那么的尖锐,异常的恐惧!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地失态?

没有人知道答案,但无论是已经早起的村民,还是尚在睡梦中的,都清一色的被她的声音惊醒。

晦气啊,这大清早的就瞎嚷嚷,是不是有神经病啊,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冬天的睡眠,是一年四季中最香甜的,有的村民,昨天干活累了,有的,是半夜干活累了。

还有什么,比抱着香喷喷的婆娘睡个回笼觉更美的事呢?

杀人了!!!死人了!!!

先前的恐惧尖叫声,夹杂着凄惨的哭腔,再次远远传来,声音辛辣而绵长。

在这宁静的早晨,瞬间传遍大半个牛家村。

她第一次呼喊,很多人还不以为意,实在是这叫喊的人,脑子本来就不正常。

但这第二次呼喊,却吓醒了所有人,都被她叫喊的内容所吓坏。

杀人了?死人了?

匆忙之间,大部分村民都来不及梳洗,直接套起厚厚的棉服就冲出家门,一探究竟。

有的光脚穿个到处漏风的拖鞋就跑出来了,走到门外才发现冻的直哆嗦。

有的匆忙之间,衣服穿反了。

有的嘴里还满是牙膏的泡沫,来不及清洗跑出来了。

这牛家村实在是太平静和沉寂了,屁大的小事,都能让这些村民兴奋好长一段时间。

这杀人死人,对他们来说,就是天大的事了。

村口的打谷场上,一个浑身血污的老者,看不清模样,佝偻着身躯,斜倚在打磨盘边,没有任何的声息,他的下半身,被大雪牢牢覆盖,只露出头部和少许的上半身,活脱脱一个狰狞的雪人。

而不远处的山脚下,以及旁边的山林中,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个同样浑身污血的黑衣男女,虽被大雪覆盖,却依稀可见人形的模样。

他们都被昨夜的大雪,和超低温,冻成了一具具的冰坨坨。

在打磨盘前方不远处,正站着一位双手捂脸,大受刺激的中年妇女,她紊乱的披散长发,在清晨的寒风中,肆意地飞扬,发角之处,竟然还粘扣着一朵黄色的小花。

大冬天的,这黄色野花,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过来的?

村民们只要听其声音,不需要看脸就知道,这头戴小黄花的,不就是村里老光棍,牛富贵的傻子媳妇吗。

牛富贵的傻子媳妇,名叫傻姑,真名已经不详,反正自从她嫁进牛家村不久,村民们就习惯这么叫她,原本不这么叫她的,慢慢地也就人云亦云地随大流了。

傻姑的娘家,就在邻近的张郭乡和牛家村交界的地方,走路过去,也只要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据说傻姑小时候并不傻,甚至还挺聪明的,一天放学后,她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不远处的狼山上捡菌菇贴补家用。

父母从小就教育她,女孩子,更要自力更生,不能娇生惯养,要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比如自己赚钱,买你的新衣服,小零食。

山里的孩子都比较野,父母几乎都是放养着他们,从来不管她们去哪玩,这么些年来,这些野孩子在狼山里玩,也没听说遇到啥危害。

但命运好似就偏偏亏待这傻姑,她们一帮孩子去捡菌菇,其他人都没事,开开心心地去,快快乐乐地回来,偏偏就她回来后,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场怪病。

这怪病最初的特征,就是经常头疼发热,然后严重点就是发疯发癫说胡话,发作最厉害时,用头拼命地撞墙,撞一切坚硬之物,好似头脑里有无数的虫子,正在撕咬她的灵魂似的。

久而久之,这傻姑就变得每天胡言乱语,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隔三差五的,就能搞出一出吓死人不偿命的闹剧,比如一个人偷偷跑到大河里去,爬到荒野的高树上,从上面自由落体往下坠落。

哪个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宝,傻姑的父母,就她一个宝贝女儿,看着聪明伶俐的女儿,变成这副傻样,心里的疼痛,又有谁能知晓。

于是,带着她十里八乡求医问药,结果吃了几箩筐的中草药,不但没看好这怪病,病情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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