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胎八宝,将军夫人带球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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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岳涯对白衡各种巧遇,各种伎俩。为了自己的月亮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他甚至还引用了话本里面的各种桥段:早朝时的不小心相撞,阳光下的肢体接触,如此种种,举不胜举。

可能是他作死作得连白衡都察觉到了,白衡看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奇怪。但这位丞相大人似乎忘了月色下,那两位少年不愉快的那件琐事。他很忙,忙于正事,劳形于案牍之间。

岳涯也似乎忘了,他忙于吸引白衡的注意力,忙着抵御外敌,行走于干戈之间。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再提那晚的事。

元尚书笑眯眯的看着昨天似乎还是小孩子的两个人,时不时抓着孙女元琉的手一通比划,然后再一脸沧桑的感叹,天若有情天亦老。

元琉却并不准备体会他的意思,该干嘛干嘛,继续与安德混在一起。

岁月变换不定,有时如同秋叶入水,流流转转,沉沉浮浮,却怎么也往前进不了一步,有时却似白驹过隙,即使死死攥着,也抵不住它向前逝去的洪流。

(比如说写作业的时候,比如说上课的时候,又比如说工作的时候。)

(比如说下课的时候,比如说周末的时候,又比如说聚会的时候。)

兜兜转转间,各种苦乐疾驰而过,又化为虚无,消逝在这人世间。

转眼间就到了中秋节,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中,国泰民安,海晏河清。

许是白衡这段时间太过专注于政事了,他的两位好友也不甘落居于后。于是,安庸国的三巨头名号在民间的声望与日俱增,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百姓间甚至不知何时流传着颂扬三人功德的话本。

白衡坐在房屋中,百无聊赖地看着手中的卷轴,眼睛却是焦于一点。神色淡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出神间,一个侍卫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拱手行礼,声音轻缓:“陛下有请丞相大人傍晚时分进宫用中秋宴。”

白衡淡淡应声,这侍卫又轻手轻脚地退出门去。他怕自己的动静会消了这位白衣少年身上的宁静与淡然。

白衡抬眼看着侍卫走出门去,才缓缓站起身来,来到院子里。

金秋时节,正是硕果累累的时候,可院子里的梨树却只是静静地孤独地站在那里,只有黄绿相间的叶子点缀着,显得像一棵普通的野树。

鸟儿的清啼和晚去的蝉鸣时而划过院落,引得清风袭来,穿行于枝叶间。梨树挺立在那里,在岁月如梭中流转了一年又一年。

陌上秋风酒,梨花掩光痕。

白衡站在梨树前,他有些想喝梨花酿了。

......

中秋的月亮出现得不急不徐,白衡进宫赴宴的时候,月亮出现在东际,与西边太阳遥遥相对。天空依旧是明的,夕阳晚照长空,太阳在天际笑得流连,燃起了漫天的火烧云,像是要迎接月亮的到来,又好像要给今天的人世最后的礼物。

整个京城在天空下显得格外温馨,璀璨与辉煌,马车很稳,白衡阖了阖眼,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红光,阳光洒在身上很舒服。

他脑中突然就蹦出一句诗,“夕阳满琅轩,青山会子都。”

思及此,白衡闷闷地笑了两声,这是他偶然的灵感,没有韵律平仄和对仗可言,上不了台面。可奇怪的是,一向以挑剔著称的白丞相却很满意,也并不深思那几乎一挥而就就出现的那位子都是谁。

车行得很慢,街上很是热闹,丞相府分明与皇宫相隔没有多远却硬是行了半个时辰。

不出意料,当白大丞相到时,众大臣都到齐了。随着一声尖细的声音,白街踏入宫殿中,问好声音不绝于耳,他却只是淡淡地回应着。

他入座,趁着喝茶的间隙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岳涯,却看见岳涯在女眷区与元琉聊得颇为火热。

元老爷子在元德幼时曾担太傅一职,白衡与岳涯因为是先帝捡来的孩子自然是太子陪读,幼年时也曾一度寄居在尚书府。

可以说,他和岳涯的童年大部分都耗在了尚书府。元琉也并非是一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和他们三人都十分熟悉。

若是元琉生的是男儿身,这安庸三巨头就该是安庸四巨头了。

所以岳涯与元琉谈话并不奇怪,但把白衡丢在一旁,专门与元琉说话的情况却是头一次。被朋友抛弃本是十分不爽的事,但白衡却表现得十分不在意,甚至还一脸淡然的和一旁的张裕聊起了天。

张裕自从被白衡告知自家父亲叛国之后便对白衡的印象实现了一个大反转,现在在他的眼中,白衡就如同高山上千万年不化的雪圣洁而不染尘埃。

他正盯着白衡犹犹豫豫不知怎么开口时,这雪竟主动与他说话,他不禁有些受宠若惊,忙诚惶诚恐地站起身谈话。

白衡和张裕平日里交集不多,此刻却聊得火热,引得群臣纷纷侧目。

“辰王到。”又是一声尖细的叫声。白衡抬眼看去,只见一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身着青衫,他似乎并不情愿赴宴,眉头微微蹙着。

他和安德生得极像,眉宇间却少了些病弱之气,多了些阴郁。可在白衡出他对视时,那抹阴郁烦燥却褪得干干净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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