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出征(1 / 3)
“既然乔娘子不起来,我便陪着你跪。”修玉道。
乔菩萨奴抬眼看她,娇声道:“侧夫人快快起来,您是妻我是妾,我跪您那是天经地义,您跪我便是折我寿命了,您...您快起来!”
她自己丝毫没有要起来地意思,仍娇娇弱弱地跪在地上。
修玉头埋在膝盖上,声音带着哭腔道,“乔娘子是定安侯府的贵客。今日一进门就对我长跪不起,说出去我有什么脸面,怕是圣人都会招我入宫问罪,我还不如...我还不如就撞了柱子,死了算了。”
说罢就起身,正要往那廊柱之上撞去。
跟着的子苓早看出修玉的用意了,毫不阻拦,只是嘴上的哭声更大了些:“二娘...二娘你这是做什么,你是朝廷命妇,为他们萧家生儿育女,怎么能被欺负至此,就死在这里呢?”
乔菩萨奴毫不让步,也起身叫道:“侧夫人撞了柱子,婢子也绝不独活,这就随侧夫人去了......”
说罢也向修玉要撞的那根廊柱上撞去。
一群人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去阻拦。
事情以常修玉和乔菩萨奴一人头上多了一个馒头大的大包告终。
这点小伤对李璇玑来说不过是挠痒痒,况且她撞的时候早就控制好了力道,头上的大鼓包看着大,实则取了冰来敷一敷便消退了。
乔菩萨奴却不同,她本也想着象征性地撞一撞,不知是她撞上去的时候谁在身后推了她一下,这可倒好,那头上变成了实打实的伤包,隐隐冒着血丝,不养上两个月怕是不得见好。
修玉吃着洪州府新送来的金桔青枣,边听子苓汇报乔菩萨奴的伤势边哈哈大笑:“这回知道这个新来的乔娘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二娘你还说!”白苓气得将手中的针线活一甩,道,“哪里有为了试人家伤了自己身子的道理!”
她最近愈发觉得二娘不似个大家闺秀了,就说这跟乔菩萨奴一起撞廊柱这事,从前的二娘哪里能做得出来!
修玉看她这气鼓鼓地模样,觉得好笑的紧,安慰道:“我这不是没甚么大碍嘛!”
“等到有大碍那岂不是晚了——”
屋子里的门不知道被谁推开,修玉瞄了一眼,还以为是小郑氏,忙往后面的石青金钱鼠软枕上靠下去,子苓眼疾手快地将冰袋扶到修玉头上鼓包的地方,修玉便开始闭着眼睛半死不活地哼哼两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却未听到子苓和白苓行礼的声音。
“别装睡了,是我。”萧穆的声音响起。
修玉再睁开眼睛,屋内哪里还有子苓白苓的身影,只剩一个高大欣长的身影坐在她床边。
萧穆今日进宫赴宴,着了一身朱色的圆领窄袖朝服,倒衬得更加俊美,少了几分肃杀之气,更像个面如冠玉的新科状元。
修玉冷哼一声,她今日因着乔菩萨奴做了戏,心中本就憋着气,见了萧穆,气更甚了几分,道:“郎主今日新迎了娇滴滴的新人进府,人家新人又因我受了伤,你不去陪人家,来找我做甚?”
萧穆深以为然,点头道:“娘子说的是,菩萨奴的伤势确实不大好,我这就去看看她。”
说罢便抬脚走了出去。
修玉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真以为萧穆就去看乔菩萨奴了,心中憋着口气。
菩萨奴,菩萨奴,相识不过几个时辰,便叫得如此亲密了?
她就不该信他!互诉甚么衷肠,知道了她的心意,便把她的心弃之如履,男人不过都是些朝秦暮楚的玩意,合该一枪了断了他!
修玉想到这儿,冷着脸从床上跳了起来,从大柜子低下掏出藏好的红缨枪来,就要去追萧穆。
修玉转而又想,丫鬟们还在外面,这样出去怕会惊到她们,不如等那对奸夫淫妇窝在鸳鸯锦里之时,她再悄悄地潜入那屋子里,一刀就弄死他们!
修玉深以为然,觉得这样做真是再好不过,又将红缨枪往大柜子底下一扔,招来忍冬梳洗了一番,便怒气冲冲地坐在小榻上,等着过几个时辰去解决他们。
子时的梆子敲过,修玉便换了一身夜行衣,提起大柜子下的红缨枪,一把推开檀香木花窗,就要跳出去。
未曾知道花窗外竟是萧穆的脸。
修玉冷哼一声,道:“郎主这是才与乔娘子洞房花烛完,又回来寻我了?”
萧穆存心逗她,笑道:“是啊,索性再回来看看你。”
李璇玑这个人最受不得被他人背叛,都是俗世男女,她不管相遇之前萧穆又多少儿女妻妾,如今两人既已互通了心意,他竟还如此背信弃义,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她提起红缨枪往萧穆脖子上一横,道:“既是如此,我便送你去见阎罗!”
萧穆何尝见过常修玉这满眼戾气的样子,不免觉得新奇,知道她是当真了,扑腾一声笑出来,道:“我方才是逗娘子的。”
说罢举起手中天香楼的吃食来,道:“我方才听白苓说你今晚没用饭,从正院回来就只吃了些金桔青枣,便去天香楼买了些当下时兴的吃食来。”
修玉看见他这信誓旦旦的样子,自然是信了,嘴上却不饶他,道:“哼,你若真敢去,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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