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结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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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一口气,垂泪道,“我冯家家训,教导我们冯家女儿贤良淑德,不争不抢,绝不要做那妒妇。故我进萧家以来,勤侍舅姑,未曾怠慢。刚开始我未觉察出什么端倪,只当郎主是老夫人亲子,后来才发现,她待郎主与小郎万分差别,郎主不曾与我说过此事,我派手底下人买通了萧家旧奴,才知道郎主非老夫人亲子。

起先她也刁难过我,是我姑母发话敲打她,她才就此老实。我本想我面上孝敬好她,她是不会出什么事来的。怎知她非要将商陆带到她身边样,如今商陆同我这个母亲相比,还不如同她亲近。”

“夫人,她这算盘倒是打的极好,”修玉冷笑道,“她是想着郎主是将军,沙场之上刀枪无眼,保不齐哪天就出了茬子。到那时商陆为世子,却同她更亲近,若她想将爵位给萧秩,只需得在商陆跟前哭诉哭诉,卖一卖自己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商陆到时将侯爵之位让给小郎,那不是板上钉钉之事了吗?”

冯宜君暗惊,她竟未想到这一层,原本她只当萧老夫人是挑拨她与儿子的母子情份,不想她如此恶毒,千算万算,竟是在给萧秩铺路。冯宜君当下说:“商陆不能再给她养着,需得想个法子,让商陆回我房中。”

“夫人,妾实不相瞒,”见冯宜君已有联手之意,修玉随即道:“一年来,她日日在我饭菜之中下毒,毒量虽不足以要我性命,但日积月累,已在我体内留下了毒引,一旦她哪天想至我于死地加大毒量,到那时我便自身安保了。”

冯宜君此时已是万分惊讶,捏着锦帕的手指骨节微微发白。她本以为萧老夫人因为忌惮唐相,最多是给修玉下下绊子,是万万不敢置她于死地的。

她既做得出如此荒唐之事,那便说明她绝不是个聪明人,最多只算得上面上聪明,实则蠢笨。于是道:“既如此,为了我儿和郎主,我同你博上一次。”

修玉会心一笑,道:“郎主回来之前她必要至我于死地,我们需快些想个法子才好。”

冯宜君思忖了片刻,道:“正院有自己的小厨房,厨房里用的人都是极干净的。今日起,你便来正院同我一起用膳,断了她的可乘之机。”

修玉道:“那便听姐姐的,只是日日来姐姐房中用膳,叨扰姐姐了。商陆如今长期被老夫人养着,如今夺回来倒不是一件易事,依我看不如先忍两个月吗,等郎主归来,再一举断了她的后路,让她永远无法将商陆抢过去。”

冯宜君支着额头而坐,她已知那老妇的意图。不要说一个月,如今一天也不想让儿子待在老妇身边,只是一朝将商陆抢过来,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此事如修玉说的一般,确要徐徐图之,冯宜君点了点头,勉强答应下来。

修玉知冯宜君心中郁闷,她今日目的也已经达成,不便在此久留,于是起告辞道:“既如此,妹妹便先告退了。

冯宜君有气无力地站起身来,道:“烟儿,送常娘子出去。”

常修玉这里刚了确一桩事,不想那边又横生变故。

说是这萧穆除却正妻冯宜君和侧妻常修玉还要一个妾室,这妾室名唤施婉筠,她出身落魄官家,家世清白至极,往上数几辈也是书香门第,后来家里越发潦倒。

到这一辈,只有施婉筠一个独女,她母亲生她时难产而死,父亲做了个教书先生,挣不了几个大钱,没几年又染了疾,三年前撒手人寰。萧家祖上与施家有几分情分,萧老郎主可怜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子,本想将她嫁给萧秩做常娘子,娶妻前先给他暖暖房,冯宜君却说萧穆只一位她一位夫人,着实太冷清,萧秩年纪尚小,又在永定侯麾下历练,用不着先娶个侧室,这样一来施婉筠便入了萧穆的房做妾。

前些日子施氏族祭,施家正房无子,只有施婉筠回去撑起场面,但萧老夫人又因此找到了由头,非说施婉筠为妾不端,擅往娘家跑,正要惩治施婉筠。

修玉一回来房便听说了此事,按理说萧穆一房为一派,常修玉理当去帮她,但这位施娘子修玉未曾接触过,去年她虽原主身子嫁到萧家时尚未接触过。

这个月她来了,又偏逢施娘子回家祭祖祭父,所以未曾得见一面。虽说府内大抵都说施娘子温柔端庄,是个最好相与的,修玉却不敢擅自决断,还需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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