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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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修玉是二嫁,又非明媒正娶,两家只是先交换了庚帖,又定了良辰吉日,又过了十日,唐老太爷抵京,萧母带着萧家几个小辈上门探望了一番,这桩婚事算是定了下来。

成婚这日,不同寻常婚礼,两家只招呼了一些至亲,其余人等一律未请,常修玉一顶软顶小红轿就抬进了萧府。

隔着轿帐,修玉远远看了一眼萧小侯爷,侯爷果真同传闻中一样,生的玉树临风,剑眉星目,薄唇微闭,骑着玉骢高头马,头戴金玉腾蟒束发冠,一身红衣衬得他愈发健朗,只有满身风霜气,才让他更像个征战八荒的将军。

筹办婚事的这些日子,修玉也未曾清闲。她先是让白苓去买通了一个给萧穆牵马的小厮,那小厮说侯爷虽面若寒冰,凛若冰霜,但却非不近人情之人。

府里的如夫人不论有无子嗣,受不受宠,吃穿用度上都是一视,从未偏苛刻半分。对他们这些身边跟随之人也是多有照拂。又打听到他府里有两个妾室,膝下得两子两女,关系也算不得繁琐,只要她进去安心养病,倒也无甚风浪。

拜过了堂修玉总算得以在洞房里的小榻上休憩一番。今日见了萧老夫人和侯夫人,看起来都非恶毒之人,如此便够了。

又过了半晌,萧穆进了洞房,修玉想起身去迎,他却道:“你身子不好,因劫嫁我,故亦不必迎我。徐宜礼已给我来信告知我,你与他和离实属迫不得已。

萧府人多口杂,不宜养病,等明日敬过茶,我便把你送去别院,不必待在萧府。为了你的身子,我已答应徐世子近三个月住在别院,你只管放心。”

修玉一怔,她未曾想到萧侯竟是如此光明磊落之人,都说从军者多谋善计,最是以自己利益为先,在萧穆身上却未体现。

“妾先谢过郎主了,只是郎主明知我只是为活下去嫁你,且知我与宜礼是迫不得已而和离,且我与萧家并无恩义在,为何还要帮我我?”修玉不解地问道。

萧穆不答,只说:“你今日也累了一日了,先歇息吧,日后你便知道了。”

语罢便出了房。

前院的宴席直到一更天才散去,修玉叫了子苓去前堂探了探,直到前堂宴散,这才慢慢地卸了残妆,露出一张出水芙蓉般的脸颊。

不料一个黑影从窗外闪过,直冲冲地推开了门。

子苓大惊失色,只以为是什么贼人,拿起手中刚从修玉头上卸下来的凤钗就要向那黑影刺去。

那黑影反应极快,反手握住子苓的手道:“是我。”随即抬起头露出脸来修玉和屋里侍候的人才认出他是萧穆。

“郎主今夜不是收拾好了东偏房,怎的到我屋里来了?”修玉问道。

萧穆此时虽一身酒气,头脑倒还是清醒,道:“我从正堂来的路上,背后有两个丫鬟跟了一路,我看了看模样,是在母亲身边伺候的二等丫鬟。定是母亲派来的眼线,看你我今夜是否洞房。我想这院内也定有眼线,若我今夜去了东偏房,恐怕明日阖府上下都该知道了。”

修玉早就听闻萧老夫人和先侯爷把这个长子看得最重,自幼便管教的极严,今日娶侧妻自然更是要好生斟酌,若今日未进她房,明日怕是会天翻地覆了。于是道:“老夫人也是为萧家好。既如此,为了让萧老夫人安心,子苓,你去把我陪嫁的矮榻收拾出来,今夜我便睡在矮榻上。”

“且慢,”萧穆抬手阻止道,“你本就是来我萧家养病,怎好将就你。总不过一个晚上,明日我们便要去萧府别院,还是让我睡矮榻吧。”

修玉还想阻止,只见萧穆已亲自搬了矮榻屏风来,只好让子苓白苓一同把矮榻收拾了,又铺了两层厚厚的褥子,这才让萧穆在此下榻。

第二日晨起,修玉早早的起来准备梳妆,却听闻萧穆今晨有要紧事,未等她一同去敬茶便直接进宫面圣。却给她留下一句话,叫她给母亲敬过茶后就收拾行囊搬去别院,他下朝后自会前去。

修玉便换了新妇妆容衣裳,她此次非为正妻,穿不得正红,只得穿一件银红的束腰带吉服,满头青丝束起,以示为人新妇。便带了子苓往老夫人所住的福禄堂去敬茶请安。

到了福禄堂前,却听见里面欢声笑语一片。修玉在堂前站了一会儿,是那正夫人冯氏带了一双儿女早早地来了,早听闻萧老夫人孙辈中最看重长孙和长孙女,此言果真不假。

修玉进了福禄堂正屋,只见右侧尊位上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目光灼灼的中年妇人,怀中抱着一个约莫六七岁的男孩,妇人保养的极好,看似不过四十有余,却已被人称为老夫人了。左下侧坐了一个少妇,二十五六的年纪,身着正红金丝绣牡丹留仙裙,外套烟青小袄,样貌泯然众人,却给人一种威严大气之感,妇人一侧坐了一个小姑娘,年岁不大,体态却有些瘦削。

修玉依着礼节,先跪下给萧老夫人请安:“母亲,新妇给您请安了。”

萧老夫人点了点头,以示默认。她身边的一个婆子于是道:“新妇敬茶。”

修玉接了茶,双手敬到萧老夫人面前。

萧老夫人却意味深长地看着修玉,半晌,道:“常修玉,你这碗茶应当敬穆儿的妻。”

修玉哑然,为人侧妻,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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