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投胎(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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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自然是要住小姑家的,若是他徐家真敢找上门来,荣儿一样可以为修玉出头,是不是?”

“你看,还是你媳妇知礼!”老者叹了一口气,坐下道,“当日徐家上门提亲,我便说不愿修玉嫁给徐家。虽说郎君是个有出息的,可那样的婆婆,仗着自己的父亲是卫国忠臣便敢肆意妄为,连皇后娘娘都敢冲撞,又怎能指望她善待修玉?你妹妹不听,非说徐家是再好不过的人家,如今两家情断,我看她还能想出什么主意来!”

妇人一看老人消了些气,走上前去,道;“依我看,此事是急不得的,不若等帝京再来信,看看到底她二人为何和离,我们好再做定夺。”

老者不言,扶额坐了半晌,这才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去歇息吧,此事明日再议。”

直至天边浮光初现,老者才起身蹒跚而去。

帝京城常家亦有人彻夜未眠。此人是那位老者的外孙女,名唤常修玉,年方十九,生的肤白如玉,芳兰竟体,十分俏丽。嫁的是当朝徐国公之子徐宜礼,姑爷倒是前途无量,只是婆婆作恶,修玉成婚不过三年,就与夫家和离了。

常修玉自回来以后,日日以泪洗面,她先天不足,身子本就娇弱,如今生了儿子又遭和离,愁思郁结,大病缠身,宫里的太医来看过都说是时日无多。

常尚书走投无路之下,去京郊白云观拜了专司鬼神的黑白无常,观里的老尼见多识广,说她这是身边没有阳气,若是三个月之内再觅得良人,方可解此劫。

可这世家大族之间的婚事,又哪里是那么简单呢,要再找个门当户对又性情相和的夫婿,怕不是什么容易事。

这正是修玉的忧愁所在,若再像从前那般,马马虎虎找个夫婿,免不了又做一对怨侣。可不找,真应了那老尼的话,她怕是只有三个月的活头。不......她不要死!她还有孩儿,有父母,还未在外祖父身侧尽过孝,对了,外祖父!

修玉猛然忆起,昔日她生下来孱弱,也是去庙里拜了菩萨,颂德大师说她八岁有劫,养在母族方可破解,于是母亲便把她送去了江宁府外族,由郡主外祖母亲自教养,又得舅舅庇护,无难无灾,虽说身子弱些,她竟真的平平安安长过了八岁。

如今虽说与当日情形不同,但外祖家确是她的福地,若再去避灾,真能避过此劫也未可知。

修玉打定了主意要去找常夫人冯议此事时,天已大亮。锣鼓喧嚣的元宵已经过去,也寓意着新春的开始,按惯例,她需尽早去向母亲请安的。

等修玉到了常夫人所住的院子时,正碰见常夫人出来。

“二娘,你来的正好,母亲有事要同你商议。”

常修玉挽着常夫人,道:“母亲,屋里说,我亦有事要告诉母亲。”

两人进屋落下座,常夫人拉着修玉的手开口道:“修玉,你可还记得济阳县主萧绮?”

修玉道:“自然记得,萧家同外祖家是远亲,萧绮孩提时还来唐家小住过几日呢!”

常夫人解释道:“是呢,往上属三辈唐家有个姑祖母嫁去萧家,生下了现在的萧家主支,故而两家倒是常有走动。萧绮在她家行五,上头有两个姐姐两个哥哥,长子名唤萧穆,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方承了定安侯爵。这萧小侯爷出身将门,少时曾为太子贴身侍卫,前途无量,如今是要去渝州外派平乱,萧家老夫人信不过那些妾室,本想在我们清贵人家中为他挑个庶女做侧妻随着去外派。

你外祖父听说了你和离的信儿,派了人跑死两匹马,连夜送了家书来告知我此事。依母亲看,还是你外祖父有远虑,去萧家虽说比不得当正妻,但萧老夫人说了,清贵人家出身的女儿,会以正妻之礼相待,若以后有变,也可扶为继室,也算是咱们眼前能想到的最好的法子。”

修玉已听的泪眼盈盈,想当初她是徐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如今竟只能给个侯爷当侧妻,只比那妾室好上一点,实在可悲可叹。

常夫人心知修玉此时心里难过,毕竟从当家主母降为侧妻落差太大,若非要保住女儿性命,她亦不愿女儿与他人为侧室,牵起修玉的手又道:“母亲知道你不愿为人侧室,但那萧侯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煞气极重,有几个邪崇近得了他的身?你外祖父的意思是先让你嫁与他,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等渡过此劫,便是想你回家当一辈子的女儿,你父兄难道还养不起你?”

“母亲,我都懂,只是,我实在舍不下澹阳.......”修玉再也忍不住,当着常夫人的面哭出声来。

常夫人心如刀绞,抱住修玉道:“母亲知道的,澹阳尚在襁褓之中,你怎么舍得,可你若连你自己都保不住,如何保住澹阳?依着本朝律法,和离女子可再嫁为侧室,是明面上的侧妻,与妾室可是大相径庭。

再说徐家武将出身,我常家和唐家都是文官,自是镇不住他们,若你再嫁为萧家妇,你那个前婆母怎么敢在武将之首面前造次?父母之爱子,则为其计深远。是时,便是徐宜礼又娶了新妇,谁又敢欺辱澹阳这个发妻留下的孩儿?”

修玉抬起头,露出一张泪水纵横的白皙脸颊,道:“母亲,我都明白,只是我同宜礼......母亲,你可还记得当初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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