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中了金蚕蛊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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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瞳仁猛的一缩,这又是来的哪一出?

不假思索,她飞快的拔下金簪,朝男子的肩井穴刺去。

本以为此举能让他就此麻木,不料他愈加疯癫,双目鲜血横流,浸润了眼珠。

手中的折扇近在咫尺,几支亮黑短箭激射而出。

直捣她的心脏而来。

短箭在极速飞驰之下,竟发出一阵绚丽光芒,似一种魔咒般,蛊惑人心。

使她移不开目光,更无法动弹。

她脚下如生根般,只能呆滞的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短箭穿透她的心脏。

咬紧牙关,云想容下意识抬手遮挡。

一股强劲力量瞬间聚积,短箭调转方向,直接朝面前的男子飞去。

“砰——”

一声大响,短箭霎时间碎成粉末状。

两相内力较量,那四溅的气息,几乎要将整个荒园击溃。

周边的断壁残垣被震了三震,顷刻间,扬起尘土无数,一片混沌。

云想容急急后退,直至跌坐在地。

眼瞧着男子纹丝不动的身形,仅有几缕发丝垂落下来。

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眸中的震惊溢于言表,“你......你究竟是何人?”

男子走到近前,手腕向下一翻,折扇径直抵上她的的纤细白颈。

“嘶......”云想容只觉颈上一阵疼痛。

即使那冰冷的刀剑,都不及此扇的万分之一锋利。

“云想容,你害我母妃,又辱我阿姊,此仇不报,我轩辕墨与你不共戴天!”

轩辕墨......

云想容迅速在脑海中搜寻,始终找不到关于面前男子的任何记忆。

灵光一闪间,好似捕捉到了什么。

“等等!”

云想容心头瞬时跳的飞快,“轩辕墨,你是阿墨对不对?我是小容姐姐啊!”

听到这句,轩辕墨突然一顿,松开折扇。

视线直直锁定她的面孔,眉眼中闪动着犹豫。

“小容姐姐?”

云想容点头,忙拂起衣袖,亮出一节葱白手臂,靠近臂弯处有道细长疤痕。

“你看,这是我小时候为了救躲避追杀的你,被刀剑所刺伤的,你我虽仅有一面之缘,可我断然不会刻意编排此事,更不能够伪造旧伤。”

轩辕墨脸上表情随之变得柔软温和。

眸子深处闪烁着碎银般的光芒,像是夜空里的几点星光。

他伸手触向那道疤痕,动作轻柔,像是拾到宝贝般无限珍视,口中轻喃着,“小容姐姐......”

云想容心下放松些许,望向轩辕墨时,随之而来的担忧腾地升起。

他不对劲。

轩辕墨应是与自己同等年纪,可言行举止却异于常人。

上一刻疯癫如狂,下一秒又痴若孩童。

随时携藏暗器,又身覆巨力,甚至认定自己是害他母妃与小妹的坏人。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亦或者,他患了什么病症,被人挑唆作了诱饵,用以攻击他人?

不作多想,趁着轩辕墨松怔之际,她一把抓住其手腕,五指快速探上他的脉搏。

片刻后,她银牙轻咬。

身上的冷酷肃杀之气,尖锐至极。

何人如此歹毒,竟对轩辕墨下了极其猛烈的金蚕蛊毒。

此蛊毒看起来蛰伏有十年之久,虫毒早已结聚脏腑,阻滞经络。

遂会使他行为极端,言行举止无法自控。

金蚕蛊,于阴历五月初五聚制而成,这一日向来被称为毒气最盛的时候。

由制蛊者将多种毒虫,如毒蛇、蜈蚣、蜥蜴、蚯蚓、蛤蟆、蝎子等,尽数放置于一个瓮缸中,令其自相残杀。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最后仅剩的一只,形态颜色会随厮杀后改变。

形状像蚕,肤色金黄,便是金蚕。

制蛊者将金蚕制出子母蛊,母蛊留在自己手中,子蛊制成毒粉。

无色无味,下入饭菜之中,令中毒者周身寄生出万千条蛊虫撕咬,疼痛难忍,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唯有按照制蛊者的命令做事,才可勉强存活。

这么长时间以来,轩辕墨一直被人操控心神,断其生死。

能从自己的呼唤中醒了神,说明也并非无药可救。

本着医学博士救死扶伤的敬业精神,她决心要医治好他的金蚕蛊。

云想容正欲取出珍珠钗子,一道黑影自门口疾奔而来。

还未待看清来人,胳膊就遭猛地一扯。

她犹如一只破布袋般,被摔在空中,又撞回地上。

无边无际的疼痛包围而来,几乎搅的她五脏六腑都在天翻地覆,无法动弹。

“云想容,竟敢背着本王私下引诱怀王,还作出如此腌臜之举,说,你们何时开始暗通款曲的!”

轩辕辰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冬日的寒气与阴森。

原来轩辕墨竟是怀王。

云想容陡然听到这声音,顿时急怒攻心,冒出了一句大不韪的脏话,“你放什么狗屁!”

轩辕辰从未料到她会口出狂言,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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